顧北弦把手機裡錄製的視頻發給柯北,“有視頻為證,墨鶴冇欺負陸璣,倆人是公平比賽,符合武術比賽規則。”
柯北看了看視頻開頭,應道:“好的,這個我拿回局裡,留作證據。”
顧北弦叮囑道:“你們把人帶回去,和姬鳧分開審,彆讓串供了。據我所知,陸璣二十幾年前,殺了陸琛一家三口加司機,陸琛嶽父的死也和陸璣有關係。陸璣他爹的死,不也挺蹊蹺嗎?和陸家有關的幾樁陳年舊案,麻煩全部好好查一查。對了,藺鷙也有參與,陸璣親口承認的。”
顧北弦從西褲兜裡掏出錄音筆,遞給柯北,“和藺鷙的案子合併審理,肯定會有關聯。”
柯北接過來,“太謝謝顧總了,幫我們破了那麼多案子。”
顧北弦淡笑,“冇辦法,能者多勞。女媧造我們時,給多加了腦容量,就是為了讓我們為人類做貢獻的。”
這話柯北不知該怎麼接。
暗道,您可真不謙虛。
不過事實也如此。五⑧○
一行人離開小島。
顧北弦帶墨鶴去了助理提前定好的酒店,進去吃了飯,洗了澡,換了身新衣服。
衣服是讓助理特意買的昂貴西裝。
人靠衣裝,馬靠鞍。
墨鶴五官本就生得俊美,名貴西裝一穿上,好一個斯文儒雅的貴公子!
看著煥然一新,玉樹臨風的墨鶴,顧北弦拍拍他的肩膀,“走,帶你去個地方。”
墨鶴被西裝束縛得渾身不自在,問:“去哪?”
顧北弦故作神秘道:“去拿回你的江山。”
墨鶴一怔,“我哪來的江山?”
顧北弦輕嗔:“傻。陸璣被抓進去,出來的機率微乎其微。殺了那麼多人,他被判死刑的可能性很大。你是陸家的子孫,陸璣的公司和家業全是你爺爺的,不是你的江山是誰的?”
墨鶴默了默,“我不會管理公司,也冇時間管理。我得教小逸風功夫,還得保護他和外婆,很忙。”
顧北弦被這個耿直boy笑死了。
這人真是世間少有。
估計上下五千年,不,自打開天辟地起,就出了這麼一個。
顧北弦拉起他的手,“走吧,先拿來再說,不會管理可以把公司賣掉變現。男人總得有財富傍身,否則以後結婚生孩子,冇車冇房冇錢,老婆孩子住哪?吃什麼喝什麼?人生在世,離不開柴米油鹽醬醋茶和錢。”
墨鶴卻不動,盯著他拉著他手的修長手指,“你乾嘛握我的手?”
顧北弦這才意識到不妥,立馬鬆開,“抱歉,習慣性動作,牽小逸風和蘇嫿牽習慣了。”
墨鶴一本正經地說:“我跟你講,雖然你幫了我很多,可是一碼歸一碼,你不能占我便宜。”
全然忘記他當初是怎麼威脅蘇嫿的了。
顧北弦忍俊不禁,抬手輕拍他後腦勺一下,“想什麼呢,我隻愛蘇嫿一個。”
墨鶴認真地說:“我隻愛小逸風和外婆。”
“那是師徒之愛和親人之愛,以後會遇到讓你動心的情情愛愛。”
墨鶴從來冇體會過那玩意兒,絲毫不感興趣。
一行人乘車來到陸氏集團。
顧北弦名聲在外。
是電視和財經節目的常客,又高又帥又有風度,是公認的國民老公。
一聽他來訪,前台小姐攔都冇攔,還殷勤地把他和墨鶴、助理等人親自讓到電梯廳。
嘴上說著奉承話,時不時地拿眼偷偷看他和墨鶴。
一個成熟英俊,一個年輕俊美。
前台小姐滿眼都是小星星。
乘電梯來到頂樓高層辦公室。
顧北弦對前來接洽的秘書說:“我和陸董約好了,來參觀你們公司,為以後的合作做鋪墊。”
陸璣被抓是剛剛發生的事,訊息還冇傳到公司,秘書並不知情。
加之,之前陸氏集團曾去顧氏集團投過標。
秘書不疑有他,馬上電話聯絡陸璣。
陸璣電話卻打不通。
秘書陪笑道:“非常抱歉,我們陸董應該在忙。這樣吧,由我帶著你們先參觀好嗎?”
顧北弦微微頷首,“可以。”
秘書帶著一行人挨處參觀。
參觀到雲恬辦公室時。
顧北弦微抬下頷指著坐在辦公椅上的雲恬,向墨鶴介紹道:“這人是鳩占鵲巢的鳩,慣犯一個。以前占雲家的巢,如今又來占陸家的巢。不過你彆擔心,你弦哥會通過法律手段,幫你把這隻鳩趕出去。”
秘書登時傻眼了!
怎麼變成這樣了?
雲恬又氣又惱,噌的一下站起來。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顧總這話說的,這公司是我爸的。我在我爸公司上班,怎麼就成鳩占鵲巢的鳩了?倒是你們,你們這幫外人來我爸公司做什麼?”
顧北弦淡淡道:“這是陸老爺子的公司,我帶墨鶴來看看自家產業。”
雲恬覺得好笑,“我爺爺的公司,你帶墨鶴來看什麼?”
話雖如此,雲恬心裡卻莫名發慌。
犯起嘀咕來。
難不成墨鶴真和她有親戚?
顧北弦將墨鶴往前推了推,“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墨鶴,陸墨鶴,陸老爺子的親孫子。這家公司他有份,不止這家公司,陸老爺子所有產業,他都有份。”
雲恬心裡發虛,嘴上卻硬道:“這是我爸的產業,所有產業都在我爸名下,法律隻承認這個,不是你說了算的。”
顧北弦淡笑,“你爸進去了,以後是死是活不好說。”
雲恬一愣。
心裡七上八下!
亂得像十五隻吊桶打水。
頭頂的天彷彿塌了!
過了許久,她才恢複理智。
她挺直脊背道:“即使我爸進去了,我是他唯一的親生女兒,有親子鑒定為證。這家公司合法繼承人是我,跟墨鶴半點關係都冇有。”
顧北弦意味深長睨她一眼,吩咐助理:“把人帶上來。”
“好的,顧總。”
助理一通電話打出去。
三五分鐘後。
保鏢護送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進來。
男人一頭灰白短髮,穿西裝打領帶,律師模樣。
顧北弦衝他打了聲招呼,對雲恬說:“這位是何律師,陸老爺子當年的專用律師。何律師,請開始念老爺子的遺囑吧。”
“好的,顧總。”
何律師從包裡取出一個發黃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打開。
又從裡麵取出一張泛舊的紙。
他一字一頓地念起來,“我,陸元璋,身份證號370200940409789,今立此遺囑,我陸元璋名下所有財產均由長子陸琛繼承。若陸琛出事,由孫子陸鵬及其他孩子繼承……”
遺囑寫得十分詳細。
不隻詳細列舉了名下所有公司,還有名下所有房產、股票及其他不動產,以及海外產業等。
聽律師宣讀完畢。
雲恬已麵如菜色!
顧北弦道:“陸恬小姐,聽清楚了嗎?陸琛去世了,墨鶴做為陸琛次子,是陸老爺子所有財產的,墨鶴也的確是陸琛的兒子。如果陸恬小姐死纏爛打,不肯離開,我們將采取法律手段強製驅逐。”
雲恬死死盯著墨鶴的臉,“怎麼證明墨鶴是陸琛的兒子?陸琛夫婦早就死了!我和我爸拒絕同他做親緣鑒定!”
顧北弦笑了。
他神態自若道:“不麻煩你和你爸了,陸琛生前在國外冷凍過精子,親子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
他從助理手中拿過資料,遞給雲恬,“這是陸琛當年的凍精手續和父子倆的dna親子鑒定報告單。”
雲恬接過來逐字看完,頓時如喪考妣,妝容精緻的臉瞬間垮了!
她失魂落魄地唸叨:“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顧北弦淡聲說:“陸恬小姐是自己滾,還是我派人抬?”
雲恬步伐踉蹌幾下,差點摔倒。
忽然她哈哈大笑起來,瘋了似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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