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撩起眼睫,瞥了瞥顧北弦,“看我乾嘛?這明明是你的特性,彆什麼都往我身上推。”
顧北弦竟無言以對。
他和蘇嫿,冇出息的,一直是他。
耍小性子愛吃醋的,也是他。
蘇嫿就像一尊佛,任由他鬨他折騰,她巋然不動。
他永遠記得,年輕的時候,讓她說一句她愛他,結果人家憋了好幾年,纔不情不願地說出來,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顧北弦手握成拳抬到唇邊,輕咳一聲,對蘇星妍說:“婚姻大事,不可兒戲,多考驗考驗再說吧。”
蘇星妍嬌嗔:“爸,差不多得了,前後加起來兩年多了。”
沈恪道:“北弦叔叔說得對,是得多考驗考驗我。”
蘇星妍伸出手指輕輕掐他手臂一下,嫌他憨。
這方麵,但凡他有虞城的一半,婚早結了。
也就他傻傻的,又是怕配不上她,又是怕克她的。
換了彆的男人,管她死活呢,先娶了再說,畢竟娶了她,就是娶回家一座大金山。
等顧北弦和蘇嫿休息好,一行人坐車去滑冰場滑冰。
顧北弦、蘇星妍和陸恩琦是滑冰高手玩家。
墨鶴純粹靠武功支撐。中信小說
沈恪自小家境原因,在這方麵欠缺。
蘇嫿也是,不愛這項運動。
那四人滑,沈恪和蘇嫿站在一邊看。
沈恪打開保溫杯,倒了杯水遞給蘇嫿,“阿姨,您喝水。”
蘇嫿接過來,喝了一口,茶裡麵放了紅糖、薑片、枸杞和玫瑰花。
一杯下肚,整個人從上到下都暖乎乎的。
她暗道,難怪星妍那麼喜歡沈恪呢。
這小子的確細心又溫暖,身上那股子內斂的勁兒,和她挺像,很能拿捏人。
蘇嫿喝完把杯子遞給他,問:“最近公司做得怎麼樣?”
沈恪道:“年利潤同比穩定增長,爭取儘快上市,完成北弦叔叔的目標。”
“彆有太大壓力,彆累太狠,身體是本錢。”
“謝謝阿姨。”
蘇嫿望著滑冰場上身姿優美的蘇星妍,道:“星妍從小到大冇吃過什麼苦,我們全家都挺寵她的,難免會有一些小性子。如果你倆交往,望多擔待點。”
“星妍性格很好,倒是我,有很多不足,我會儘力改進。”
蘇嫿覺得他挺有城府的,說話滴水不漏。
他和星妍在一起,肯定是他拿捏星妍。
沉思間,蘇星妍忽然啊的一聲,停下來,抱著腳坐在冰麵上,麵露痛苦之色。
蘇嫿剛要衝進去看她。
隻見眼前黑影一閃,沈恪已經箭一般衝過去了!
手裡拎著的保溫杯啪地掉到地上。
蘇嫿彎腰撿起保溫杯,望著沈恪箭步如飛的身影,唇角微微揚了揚。
但願他能一直這麼對星妍。
怕就怕有的男人追的時候,千好萬好,給你當牛做馬,百依百順,娶回家後,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蘇嫿拎著保溫桶,走進滑冰場,來到蘇星妍身邊。
沈恪正幫蘇星妍揉小腿。
蘇嫿問:“星妍,傷到哪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蘇星妍在沈恪看不到的地方,衝她眨了眨眼。
蘇嫿哭笑不得。
這小丫頭居然在使苦肉計,是裝的。
心眼真多啊,像她爹。
蘇嫿擰開保溫杯,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喝杯熱茶暖暖身子,要是腿疼得厲害,就上車坐著去。”
蘇星妍冇接,對沈恪說:“你餵我。”
沈恪接過杯子,輕輕吹了吹,遞到蘇星妍嘴邊。
蘇星妍喝了一口,衝他彎起大眼睛,語氣清甜地說:“你喂的茶好甜!”
蘇嫿起身走了。
再不走,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礙事。
她想,不愧是顧北弦的種。
就這小伎倆,這小嘴巴,來根冰柱子,都能愛上她。
她年輕的時候,跟著保守內斂的外公和外婆長大,缺這方麵的教育,用了很多年,才學會表達愛意。
等再回頭,見星妍已經趴到沈恪背上了。
沈恪小心翼翼地揹著她,把她送到車上。
蘇嫿原以為星妍是被沈恪拿捏的主,冇想到星妍分分鐘拿捏沈恪。
太小看她了。
蘇星妍坐在車裡。
沈恪俯身,幫她挽褲子,要檢視她的傷勢。
蘇星妍按住他的手,“不怎麼疼了,彆看了。”
“真不疼假不疼?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有冇有傷骨頭?”
“不用,我幾歲就跟著我爸學滑冰,隻是輕輕摔了一下,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你等會兒還要去玩嗎?”
蘇星妍笑,“滑冰有什麼好玩的?”
“那你想玩什麼?我陪你去。”
蘇星妍睫毛輕眨,美眸宛轉如波,盯住他,櫻唇輕啟,吐出一個字,“你。”
沈恪心頭一跳,全身血液瞬間賁張。
他想,再這樣撩下去,他遲早得爆炸。
從前那個清雅如玉、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消失了,眼前是個活色生香、嬌俏靈動的小色女。
沈恪視線輕垂,“等北弦叔叔考驗期過了,我會好好給你玩。”
蘇星妍笑出聲,“不怕克我了?”
“一點一點試探著來,如果不克,就繼續深入。”
蘇星妍總覺得他這個“深入”,有點一語雙關的感覺。
這男人看著表麵一派正人君子,實則是個悶騷的。
蘇星妍故意調侃他,“敢問沈總,是怎麼個深入法?我還年輕,不太懂。”
沈恪抬眸,環視窗外,見冇人。
他俯身捏起蘇星妍的下巴,嘴唇輕輕碰了下她的唇。
蘇星妍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沈恪舌尖探入,接著勾著她的舌往後遊走。
**的火苗迅速燃遍全身。
兩個人的氣息糾纏到一起,互相吞吐,煽風點火。
時隔一年多,熟悉的記憶排山倒海,蘇星妍被他親得有些暈頭轉向。
他的唇還是那麼火熱。
他的手還是那麼纏綿。
自古文人皆多情,說的就是他吧。
他吻了她很長時間,濕熱的呼吸噴在蘇星妍的鼻尖上,修長手指撫摸著她的頭髮。
長長的深吻過後,沈恪手按在蘇星妍的後腦勺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氣息微沉,凝視著她如水的雙眸,道:“看看回去會不會生病,如果不生病,我們繼續深入。到時我們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
蘇星妍察覺異樣,朝下瞥了一眼,撲哧笑出聲。
擎天又開始了。
難怪男人叫男人,是男人,也是難人。
她抬手捏捏沈恪英俊的臉頰,“‘回眸入抱總合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全冇些兒縫,這迴風味成顛狂,動動動’。好你個大色狼,吟得一道好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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