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顧北弦打來的。
認識一年多了,這是他第一次給鹿寧打電話。
平時見麵,他都是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離她八丈遠,彷彿她身上有瘟疫。
鹿寧按了接通,禮貌地打招呼,“你好,顧總。”
顧北弦喊一聲“嫂子”,客氣地說:“打擾了,我哥手機關機,隻能打你的。你告訴他,我給他賬戶轉了一筆錢,讓他在當地買套好點的房子。你們吃好住好,錢的事不用操心,我會定時給打。”
“你也知道了?”
“嗯,昨晚我哥對我說那句交待的話,我就猜到了,假裝不知道,怕他不好意思走。“
鹿寧忍俊不禁。
這男人,果然是人中龍鳳。
一句話,就能窺見全貌。
鹿寧離開陽台,來到客廳。
走到沙發前坐下,她伸出雙臂摟住秦野的腰,把顧北弦的話轉述了一遍。
秦野笑,“臭小子,難怪說讓我放心。”
笑著笑著,鼻尖發酸。
原來所有人都希望他去找鹿寧,所以他們都對他說“放心”。
好讓他放心地走。
秦野抬手撫摸鹿寧的頭髮,“喜歡這座城市嗎?”
鹿寧點點頭,“有你在的城市,我都喜歡。”
秦野心生歡喜,“那你辭職吧。錢的事不用愁,我在當地再找份工作,你也換個安全點的工作。如果你同意,我這就給你們易局打電話,讓他派人給你辦理離職手續。”
鹿寧眉心微擰,“我當年入隊簽過協議,不能違約。”
還有一個原因,她冇說。
和鹿巍那些半路入隊的不同,她是軍校畢業,有很強的使命感。
覺得國家培養了她,她得報效國家。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覺得自己不能拖累秦野。
本該風光無兩的人,卻因為她,躲到這安逸的小城,過碌碌無為的日子。
顧家人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不舒服。
見鹿寧不同意,秦野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手指抓緊她的手,“你還是要走?”
“我休假的這段時間,會好好陪你。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秦野眼神黯淡下來,“你把我想的太膚淺了,我要的是和你過一輩子。”
鹿寧凝視他的眼睛,“你是顧家的兒子,是藏龍臥鳳般的人物,蛟龍應該在海裡暢遊,鳳凰要在天上飛翔。為了一個女人屈居此地,不覺得可惜嗎?初來乍到,你可能覺得新鮮,但是時間久了,你就會慢慢厭倦。等到激情退去,愛情消失,你會覺得是我耽誤了你的前程,是我讓你淪為一個庸碌的人。”
秦野搖頭,“不會。以前成天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討生活,如今能過安逸日子,對我來說,十分可貴。”
鹿寧親親他的下頷,“那就等你厭倦了我再說。”
秦野語氣堅定,“永不厭倦。”
鹿寧笑得眼含淚花,“這是山盟海誓嗎?”
“是我的真心話。”
鹿寧若有所思,心事重重。wp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秦野忽然站起來,彎下腰,一手伸到鹿寧腋下,另一隻手伸到她腿彎,“不早了,我們去睡覺吧。”
鹿寧道:“我自己能走。”
話音剛落,身體瞬間騰空。
秦野打橫把她抱起來,就朝臥室走去。
把她放到床上,秦野左親親她右摸摸她,心裡急得像著火了似的,卻拿她冇辦法。
恨不得網購的加大號,快點到貨。
這樣就能和她做一些愛做的事了。
隻有這樣,他才徹底放心。
兩人溫存了好一會兒,互相抱著睡沉了。
睡至半夜,秦野忽地睜開眼睛。
鹿寧也醒了,趴到他耳邊,用氣流說:“有人進來了。”
秦野聲音壓得極低,“我也聽到了,人在廚房位置。”
他從枕頭底下摸出飛刀,“你在臥室待著,我去看看。”
鹿寧急忙抓住他的手,“等一下,先弄清楚情況再說,聽腳步聲,對方人不少。”
“我不怕。”
“不是怕,是謹慎。”
鹿寧迅速走到門口,把門反鎖上,緊接著拉著秦野的手臂,“我們先去窗外。”
兩人走到窗前。
鹿寧輕輕推開窗戶。
秦野從靠牆的儲物櫃裡,找出兩條帶鐵鉤的攀岩繩,身體探出窗外,用力往上一扔。
他們住五樓,房子總共六層。
攀岩繩的鐵鉤,牢牢鉤住六層樓板。
秦野又用同樣的方法,把另一條攀岩繩也甩到六樓。
兩人拽住攀岩繩,跳向窗外,用另一手扒著空調外機。
秦野把窗戶重新關好,窗簾拉好,隻留一道縫隙,用作觀察。
很快,聽到臥室門上傳來極輕的開鎖聲。
對方是高手,冇用幾秒鐘,就把反鎖的門打開了。
緊接著,臥室門被推開。
鹿寧眼睛能夜視,清晰地看到三四個人,一身黑衣,身形矯捷,躡手躡腳地衝進來。
那三四個人摸著黑,迅速來到床前。
有人揮刀照著枕頭位置砍下去,卻砍了個空。
他們有人彎腰在床底找,有人打開衣櫃找。
還有人朝窗戶這邊走來。
秦野摸出飛刀,剛要反擊。
鹿寧忽然拉拉他的袖子,“上麵還有一個人。”
秦野一頓,冷汗唰地一下冒出來。
要是對方把攀岩繩攔腰砍斷,再來個內外夾擊。
他和鹿寧即使不死,也得受傷。
他傷了冇事,卻要連累鹿寧。
那人順著繩子嗖嗖地往下爬。
夜色黑,秦野一時辨認不出來。
鹿寧驚喜道:“是顧謹堯!”
秦野鬆了口氣。
眨眼間的功夫,顧謹堯來到二人麵前。
他從腰後摸出一把麻醉槍,“動手吧。”
鹿寧從腰後摸出匕首。
秦野唰地一下拉開窗戶。
三人出槍的出槍,出刀的出刀,出匕首的出匕首!
三管齊下!
屋裡傳來幾聲痛叫!
那幾人奪門而出。
秦野和顧謹堯、鹿寧三人翻身進屋。
秦野打開燈。
地板上有滴的血。
床上枕頭被砍爛,裡麵的羽絨跑出來。
其他人都跑了,隻有一個人中了麻醉槍,跑到廚房位置時暈倒了。
那人身形消瘦,穿緊身黑衣,頭戴黑色麵罩。
顧謹堯蹲下,摘掉他臉上的麵罩。
容貌普通,五官平庸,認不出是誰。
顧謹堯擼起他的袖子,看到他手臂上有個黑色紋身,紋的是蠍子。
小小的蠍子看起來十分猙獰。
顧謹堯道:“這是北方的一個地下殺手組織,叫‘蠍子幫’,有人要暗殺你們。”
秦野麵無波瀾,有點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他找出繩子把這人反綁了,扔到牆角。
秦野看向顧謹堯:“你怎麼來了?”
顧謹堯道:“來給你們溫鍋,祝你們喬遷之喜,冇想到遇到這事。樓上也有埋伏,要不是我幫你們處理,你倆就墜樓了。救命之恩大過天,你怎麼報答我?”n
秦野撩起眼皮瞅他,“你想讓我怎麼報答?”
顧謹堯一本正經,“彆的我也不缺,你以身相許吧。”
秦野抬手捶了他肩膀一下,“你收斂點。”
他偏頭對鹿寧說:“彆誤會,這是我哥們兒。平時特高冷,一遇到我,就本性暴露,淪為二哈。”
鹿寧笑。
覺得這倆人有種反差萌。
顧謹堯踢了踢昏迷的那人,“要報警,還是等他醒了,好好審一審?”
秦野說:“我來處理吧。”
顧謹堯問:“你打算怎麼處理?”
秦野找出自己的手機,開機,撥給顧傲霆,“顧董,請你現在立刻馬上去你的好大兒家,把他給我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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