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君夜玄並冇有回答。
隻是命人再送來兩瓶酒,再送了一套白玉杯具。
他親自給顧雲汐倒了一杯,卻也不勸酒,依舊自己端起杯子,慢慢淺嘗。
顧雲汐端起杯子,隻是嚐了一口,就立即放下。
烈酒,太辣了!
她看著君夜玄:“我不是有意來窺探王府的秘密,我隻是想來看看容妃
“為了誰?”君夜玄冇有看她,那張彷彿永遠習慣了清寒的臉上,始終冇有一絲絲的表情。
但她知道,他心情不好。
尤其在提起容妃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心裡沉甸甸的,就算不說任何關於容妃的話,顧雲汐都能感受到他心頭壓著的那塊巨石。
很重,重到,差點讓人無法呼吸。
“王爺,聽聞,容妃從前是個絕頂高手,但我似乎從未……”
“道聽途說的事情,你倒是特彆容易相信君夜玄冷笑。
這話,顧雲汐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更不想猜。
但他不是諷刺自己,至少這一點她還能分辨出來。
“也未必是道聽途說
“所以?”君夜玄挑眉,目光終於落在她的臉上。
隻是看了一眼,便冷哼道:“將自己折騰成這樣!本王將你交給他,他便是如此對你?”
不過,他想了想,倒也不生氣了:“那傢夥還活著嗎?”
顧雲汐心頭一陣刺痛,不過也知道,他隻是習慣性如此說話,倒也不必譴責。
她點了點頭:“還活著
“倒也難得
之後,他便又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給自己倒酒。
“容妃真的不會武功?”顧雲汐不死心。
君夜玄抬頭,看著遠處的天際,難得願意跟她說說話:“自本王懂事以來,未曾見她動過手,也不見有任何內力
他和從前果然是不太一樣了。
冇有那麼容易動怒,整個人沉斂了許多,卻更見風霜。
顧雲汐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的確是十分難得的,玄王爺願意跟她聊天,雖然話語也不見有多熱情,但至少,不像從前那般,說話喜歡針鋒相對。
君夜玄不可能對她撒謊,那麼,容妃的確是在他們懂事的時候開始,就不會武功。
這不至少也有二十年了?
但為何,沐紅日和祈年都一致認定,容妃是個絕頂高手?
這當中,到底有什麼誤會?
“王爺,有件事……”
他冇有說話,自顧喝酒。
顧雲汐深吸一口氣,才問道:“你們在雲離閣拜祭的,到底是誰?”
她以為他會生氣,畢竟,這應該是他們玄王府,最大的秘密。
但今夜,君夜玄看她的眼神雖然還是十分的冰冷,可他身上的寒氣,並冇有因為她的問題而加重。
隻是,淡淡說了句:“你想死麼?”
“不想
“那就不要問
所以,這事,他不能說,也不想騙她。
顧雲汐看著他,君夜玄依舊在喝酒,雖然都冇有說話,但今夜的氣氛,卻一點都不尷尬。
也冇有不自在。
甚至,莫名有些安寧。
這是他恢複了玄王爺的身份之後,他們相識以來,絕無僅有特彆難得的寧靜時刻。
顧雲汐浮躁的心,也漸漸沉澱了下來。
忽然間,有種不願意再去想任何事的鬆弛感。
她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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