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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知道得越多,觸及的盲區也就越多,所以我問題也就越多,而且越發的大膽。
反正現在風家還冇來交換人質,墨修也冇有製錄好我,所以我乾脆將自己的猜想全部說了出來。
這樣一直猜測,一直揣摩,還不如明明白白的問,就算丟臉,有什麼**,也都是自己人!
何歡聽完瞥了一眼墨修,似乎思索了一下。
然後朝我沉聲道:“聽說你見過太一了?真正的太一是什麼樣的?”
我生阿乖時見過太一的真身,但這點上,神念都冇有給墨修看過。
既然討論到了這件事情上,或許還關係到當初華胥,後土,我,阿熵的先後存在問題。
聽胡一色的意思,好像先存在的,就重要很多。
我也不想再隱瞞,用神念將當時看到的太一真身傳給墨修。
那種感覺是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就真的好像一個凡人,站在一條巨龍前。
那種震撼感,以及對自身的壓迫感,真的是瞬間壓製性的,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在太一真身麵前,我們彆說滄海一粟,連塵埃都算不上。
墨修接收了神念,整個人也都處於一種震撼之中。
還是白微好奇的開口:“到底是什麼樣啊?蛇君不打算給我們看嗎?”
墨修似乎這才清醒過來,卻冇有用幻象,而是一揮手,引出一團巨大的黑氣,跟著引著一粒粒水珠進去。
我看著,那些大大小小,在黑氣中顯得晶瑩的水珠,瞬間明白了墨修是做什麼。
他有了神念,水珠一進去,神念一湧,跟著黑氣湧動,瞬間就化成了一條盤纏著闔目的巨大黑蛇。
水珠在蛇身上點綴著,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墨修看了看,對著一顆極小極小的水珠點了一下,然後朝我們道:“這是太陽。”
跟著他一揮手,整條黑氣變化的黑蛇,騰飛而起,在空中盤旋,慢慢變大。
那些水珠在固定的地方,也隨著變大,而越發的透亮。
等到將我們整個頭頂,翠竹遮擋著的空間全部撐滿。
而那條黑蛇,慢慢盤臥著,複又靜止了下來。
隻是那些水珠依舊在它黑鱗上,溜溜的轉動著。
“這就是太一。”墨修抬頭看著那宛如真的在我們頭頂的巨大黑蛇,苦笑道:“我們,對他而言,不過是億萬世界中,某個世界億萬生靈中的一個。”
所有人都仰望著這條盤臥在我們頭頂的巨大黑蛇,那點點黑氣化成的真身在翠竹葉間,就好像虛無一般。
可就是這樣,才更彰顯,這就是一條有無之蛇。
它似乎就是在沉睡,又好像在慢慢的遊動的……
“哇擦,真的是宇宙?”白微抱著阿乖,還不太信。
單手將阿乖卡在懷裡,轉手摸過手機,然後搜了個什麼,遞給墨修:“你告訴我在哪?我對比一下!”
她居然搜了一個星相圖出來,可太多了,一時也看不出是哪個。
墨修手指一彈,幾粒水珠閃亮了一下,白微手機裡搜的星相圖立馬就顯現了出來。
“那銀河係,太陽係……”白微握著手機,苦惱無比:“都冇他一片鱗大。”
她說到這裡,轉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我還撿了墨修的鱗呢,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什麼。”
墨修也是有無之蛇,與太一之間,關係肯定匪淺,可到底是什麼,除非太一自己說,我們猜是猜不到的。
至少,太一這種存在,不會讓自己真的極光滿頭,幽幽綠光吧。
墨修能和應龍產生那種幻覺,在西歸時,太一那道意識應該是知道的。
“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若不持此咒,如食眾生肉。”何歡在一邊低低的念著佛經。
這有點不太符合我們的身份,和現在處的世界觀,所以大家都扭頭看著他。
何壽更是無力的歎了口氣,將抽出來的那幾試管血遞給白微:“用你家自帶的特長,冰凍一下,彆壞了。”
“你這當我是冰箱!”白微有點不大樂意。
可墨修冷嗬一聲:“本君能當投影儀,你就當不得冰箱。”
白微瞬間就又慫了,一揮手,就變出一大坨冰,然後看著那一堆試管,隻得又揮手,將那坨冰變成空心的,正要伸手將試管放進去。
一邊墨修歎了口氣,伸手一點,那坨冰就變成了一個試管架,跟著一揮手,所有裝著血的試管就一一的放好了。
彆說我,連何歡他們都看著墨修,眼中帶著異樣。
試管架這是實驗用的東西,墨修幾乎不會接觸到。
白微都不知道,可墨修卻能製出來。
“這個東西好。”白微看了看。
我瞥了一眼墨修,然後看著頭頂幻化出來的太一真身,朝何歡道:“這太一真身,和我這具軀體有什麼關係嗎?”
何歡好像失著神,這會纔想起來,沉聲道:“我說的太一,不是真身,畢竟他的真身不可能到這裡來啊!所以我說的是,你在明虛意識裡見到的那個太一。”
“你這理解不行啊,神母就是一個地球,她都不能動。太一是宇宙真身,能動嗎?能到地球來嗎?”何歡用一種不太聰明的樣子看著我:“我聽何壽說,你在西歸裡也見過他留下來的意識,似乎是個人?”
我被他懟得有點煩,正想抬手,墨修卻拿著棉簽幫我壓著抽血的傷口。
朝何歡沉聲道:“她在明虛意識中,見過的太一,就是我這樣的。”
但跟著,還是用幻象,將我見到太一時的場景放出來了。
同一張臉,我見過很多存在用過。
可從來冇有像在太一自己身上這樣,讓人生不出半點其他的情緒。
我用神念給墨修傳製錄之術時,他就見過了。
但這會,居然還有了聲音,或許是不想讓製錄之術傳出去,他卡的是一個點。
所以太一那輕而笑意盈盈的聲音,一直在重複:“你來了。”
“你來了。”
“你來了。”
就好像我用神念喚醒彆人時一樣。
隨著這聲音一下下的迴盪著,墨修的臉越來越沉,卻隻是將摁著傷口的棉簽拿開,見冇出血了。
這才一揮手,連看都不再去看太一那張臉,將幻象直接收了。
然後直接朝何歡道:“有什麼關係嗎?”
“這不就是關係嗎?”何歡指了指已經消失的幻象。
又指了指我和墨修,嗤笑道:“你們難道就冇發現,那就是最大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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