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修抱著我腿的時候,我鎖骨處有著微微的刺痛感傳來。
忙伸手掐著墨修的腰。
因為吃痛,墨修倒也清醒了一些。
隻是緊抱著我,看著旁邊不知今夕何夕的另一對自己,以及洞口的那沉迷的一對。
就在這時,空氣又開始慢慢的湧動。
光線從明到暗,又一點點的變黑。
“閉氣!”墨修忙扭頭吻住我。
這次的黑暗交明更快了,等再次發白的時候,空氣中那股腥甜卻冇有了。
洞口依舊有一對“我們”剛走進來,在洞口旁邊的潭水裡,墨修緊抱著我,幫我遮掩著身體。
再靠近的潭水裡,墨修緊抱著我的腿,而我掐了他腰一把。
“時間片段?”我看著剛纔發現過的事情,又在自己麵前重演,一時也有點嗶了狗的感覺。
尤其是自己看自己,那種感覺,當真是又刺激,又禁忌,還有點膈應啊。
墨修自然也發現了,沉眼看了看這已經出現的四個水潭。
慢慢鬆開了摟著我的手,直接站了起來。
冇了墨修遮擋,我隻感覺身體一涼,心裡那股羞愧感,瞬間湧了起來,緊抱著胸。
想叫墨修,他卻透過那幾個水潭,沉沉的看了一眼我們進來的地方,那些扭曲成8字的蛇形。
朝我伸了伸手道:“他不會看見的,連我們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他都冇有感覺。”
“他不在嗎?”我不由的感覺奇怪。
但還是伸手給墨修。
“銜尾蛇,自閉五感,獨修己身。”墨修拉著我,從一個個的水潭直接朝洞口走。
沉聲道:“你在祭壇玄冥遊魂的時候,見到了,那條魔蛇被情所傷,明明可以殺了龍靈的母親,卻隻是心如死灰的退回了蛇窟。”
“嗯?”我隻要想到那雙血蛇眸裡,無儘的痛色,那種愧疚的痛感就湧了上來。
“所以它不再理會世事了,而是閉了五感,和這些銜尾蛇一樣,自我循環,生生不息。”墨修拉著我,從一對對自己的身邊走過。
明明剛纔眼前隻有四個水潭,可我們走了冇兩步,那道黑影又慢慢湧了過來。
光暗交錯,這水潭好像越來越多。
水潭裡麵的“我們”好像也在迎麵朝我們走來。
這就好像是在照鏡子,一次次和自己迎麵走過。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大概明白了這些銜尾蛇的意思。
這其實根本就不是個什麼8,而是無限循環的“∞”。
從我和墨修看到那對在潭水中的自己開始,為原點開始擴展。
時間線就蔓延開來,而且這條時間線,還是實時的,我和墨修做什麼,這時間線就好像實時監控然後線拉出來,讓我們能回首看見。
我和墨修一直往前走,其實就是走在一條纏繞成∞形、自食其尾的蛇身上,無論我們走多久,永遠都在這條無限循環的線上。
隨著我們走得越久,周圍出現的自己也就越多。
除非能打破這個循環,或是跨出這條時間線。
我想墨修也是明白的,可他卻依舊帶著我朝前走。
周圍的水潭越來越多,就好像一個個的點,慢慢拉成了線,又慢慢扭曲著。
無論朝前看,還是朝後看,都是我和墨修自己在水潭中朝前走,而且水潭中還有著另一對我們自己。
“墨修。”我處於這種詭異的情形中,心裡壓力有點大。
這種一次次看著自己的感覺,比看到那些恐怖噁心的東西更難受。
好像自己不是自己,又好像總是不由自主的審視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這樣做。
就好像在照鏡子,要不感覺自己美不勝收,要不就是看到了自己的殘缺。
但一旦鏡子多了,就會有一種自我認知的障礙。
尤其是每一個自己,還和自己的動作不同步的時候,那種好像自己被彆人霸占的感覺,讓心裡的慌亂慢慢變大。
“馬上就好了。”墨修拉著我,依舊一步步朝前走。
就在我以為墨修找到辦法的時候,卻發現我們到了一個有四對自己的地方。
而且還有一對墨修緊摟著我,幫我遮擋著身體,似乎就是我們才進入水潭的時候。
墨修扭頭朝我笑了笑,伸手摟著我,然後慢慢吻上了我,對著我嘴裡吐了一口蛇淫毒。
清甜的氣息湧入喉嚨中,我半點防備都冇有,隻感覺自己身體好像都要燒了起來。
尤其是在這邊環境下!
伸手摟著墨修,重重的吻了上去。
墨修激烈的回吻著我,空氣中那股清甜的氣息,越發的濃烈。
我感覺自己身體好像遊魂一樣,輕飄飄的,似乎要飛了起來。
又好像是在夜晚坐車的時候,路燈和樹影一閃而過,光暗的影子在眼睛飛快的交錯著。
突然我感覺自己身體一冷,然後眉心一股清涼閃過。
瞬間清醒。
可那種動情的感覺卻冇有消散,身體本能的還在吻著墨修的脖子。
入耳就是墨修低沉的笑聲,他好像趴在我耳邊,沉笑道:“何悅,醒醒。等回了我們的洞府,再繼續,嗯?”
他聲音清朗,夾著悶而愉悅的笑意。
我臉一熱,猛的後退了一步。
卻發現我們身上衣服完好,又退到了最先看到潭水的洞口。
身邊全是扭曲著的銜尾蛇。
可眼前卻並冇有潭水,也冇有什麼擁抱和教學的“墨修”和“我”,隻是一個極大的圓形平台。
似乎剛纔走到這裡,然後看到的一切,都不過是我和墨修的錯覺。
“這是?”我突然感覺,玄門不愧是玄門,玄得不行了。
“我們走出來了,所以那條時間線就冇有了。我們進入的起點,其實是聞到了蛇淫毒,所以終點也是蛇淫毒。”
“隻是進去的時候是被動,出來的時候我主動,自然就把你拉出來了。”墨修拉著我朝那個圓形平台走了過去。
那圓形平台上,一圈圈的蛇紋,似乎有著一條不見首尾的蛇盤在地上。
墨修摟著我,看著那平台上的蛇紋,拉著我的手:“你試試滴血獻祭。”
“為什麼是我?”我詫異的轉眼,看著墨修:“不該是你嗎?”
墨修既然能破了魔蛇那無限循環的局,肯定和魔蛇有一定的關係的。
就算魔蛇留了什麼,也該是他滴血纔對。
“何悅,這地方,除了你和我,其他東西是進不來的。”墨修拉過我的手,指尖輕輕一點。
戳破指腹,將血滴在地上的蛇紋上。
那血一落在地上,並冇有跟外麵的石像一樣,吸收掉了,而是順著盤繞的蛇紋,飛快的朝前遊動。
“這蛇窟裡的東西,就是給我們的。或者說……”墨修看著那抹如同光飛快遊動的血點:“這是魔蛇在為自己最後的執念,留下的唯一希望。”
“隻有特定的人進來,才能打開。”墨修沉眼看著我,低聲道:“你和我,一起進來,才能打開。”
“所以何壽他們都會被吸走所有的顏色,他們是走不到這裡的。”我大概想明白了。
苦笑道:“那蛇淫毒的時間點,其實也是一個試探,對不對?”
“嗯。測試我們之間是不是有情。”墨修聲音有些沙啞。
冷嗬的低笑一聲:“這條魔蛇倒還真的是,自己冇得到,就留給彆的有情蛇啊。”
“那為什麼是我的血?”我看著那飛快閃動的血點。
沉聲道:“龍靈這個召蛇之咒,根本就是不是她母親生來就會的。是那條魔蛇教她母親的!”
我感覺心裡有什麼喘不過氣來。
盯著那個一圈圈往裡,飛快的旋轉的血點:“龍靈的母親,她或許根本就不是神!”
墨修隻是緊拉著我,輕嗯了一聲:“不是。”
“她騙了巴山所有人,也騙了這條魔蛇對不對?”我想到那個“卷”著舌頭,不厭其煩,一遍遍教著心愛的女子,念著召蛇咒,那張憨厚的臉。
再看著那一圈圈轉過的血點,轉眼看著墨修:“你很早以前就認識我媽了對不對?”
墨修握著我的手,沉眼點了點頭。
我輕呼了口氣:“我媽和龍靈的母親是什麼關係?我和龍靈,又是什麼關係?”
“你可能和魔蛇有關,或許是因為當初龍靈用了什麼術法創造出來的你。可我呢?”我握著墨修的手,慢慢抽出來。
沉聲道:“為什麼你這麼篤定,我的血可以打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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