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盼所有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僵住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條紅玉髓的確就是雲傾的東西。
若真的如雲傾所說,刻了她的名字......
不!
她戴了這麼多年,從來冇有發現上麵有字。
所以是雲傾詐她的!
對!
一定是雲傾的陰謀,她故意這樣說,好讓她恐慌之下露出馬腳,所以不要相信她。
盛盼這樣安慰自己,但眼中卻難掩驚恐。
雲傾原本並不想說出這件事情。
因為一旦紅玉髓上麵刻的字曝光,那雲傾的身世,也得跟著曝光。
但盛盼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討厭了,她寧願之後想辦法去封顧煜城的口,也想讓盛盼永遠閉嘴!
雲傾緩緩地站了起來,朝著顧煜城走了過去。
這一次,北冥夜煊冇有阻止她。
他深深地看著雲傾的背影,眼神幽暗到無底可測。
顧煜城冷冷地看著北冥夜煊。
兩個男人的眼神在半空中撞上,空氣中一瞬間多出某種黑暗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東西。
但誰也冇有說話。
雲傾的腳步停在顧煜城麵前,朝他伸出了手,“還給我!”
顧煜城深深地看著眼前那張鮮妍如畫的小臉,烏黑的眼睛,雪白的肌膚,嬌豔的紅唇,美貌又優雅,真正的勾人上-癮。
最重要的是,與記憶中那張甜美純淨的臉,完全重疊在了一起。
顧煜城有絲心顫。
在盛盼驚恐的注視下,男人抬手,將那條紅玉髓放在了雲傾手上。
盛盼捂著臉,淒厲地尖叫出聲,“不,哥哥!!!”
眼看著那條紅玉髓就要回到雲傾手上,顧煜城的動作忽然頓在原地,他盯著雲傾的手腕,語氣極冷,“你的手怎麼了?”
雲傾愣了下,低下頭,看向自己腫了一圈的手腕。
是之前在天台上,被那個戴著狐狸麵具的少年踢得。
她穿著針織衫,之前手腕一直藏在袖子裡,因此北冥夜煊冇有發現,現在她抬手要東西,露出了一截。
雪白的手腕上,一大片烏黑的淤青,看著分外觸目驚心。
雲傾皺了下眉,原本想說“跟你無關”,但她看了眼盛盼,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這個啊,當然是拜盛小姐所賜,今天隻是傷了手跟腿,已經很好了,畢竟,有好幾次,我差點兒就死無葬生之地了......”
顧煜城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晦暗至極。
盛盼怎麼也冇料到雲傾竟然也會“告狀”這一套,整個人驚恐的都快瘋掉了。
雲傾說完,自顧自地從顧煜城手上拿走了那條紅玉髓,她拎著它看了會兒,循著記憶,找到了其中的兩顆,對準了窗外的陽光。
隱藏在紅玉髓內部的名字,經過陽光的折射,浮現在了空氣中。
盛盼死死盯著那兩個忽然出現的字,驟然睜大眼睛,麪皮劇烈地抽搐起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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