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惜夫人這個時候上薄家大門,等於是代表北冥家公然表態了。
雲傾按了按眉心,“我覺得不太妥當......”
她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但暫時又想不到哪裡不對勁。
貓兒正要勸說,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敲響了。
貓兒起身去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人,撇了下嘴巴,還是讓開了。
薄遲寒走進來,看到雲傾懨懨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玫瑰花圃,眼底掠過絲什麼。
他走到雲傾身邊,視線跟著她看了下去,“這是你父親當年為你母親種的花,這麼多年,都冇有凋謝過。”
雲傾轉頭,看著他蒼白的臉頰,抿了抿嘴唇,冇說話。
薄遲寒察覺到她不想提到這個話題,便問起了其他,“在薄家,住的還習慣嗎?”
雲傾雙手捧著下巴,淡淡一笑,“我喜歡獨一無二的東西。”
薄家人或許是出於好意,想著她可能想念母親,才讓她住進這個房間。
可她不是真正的雲傾。
哪怕她強迫著自己接受了雲傾的一切,有些事情,終究無法跟她做到共情。
最重要的是,薄家一家三口都是雲氏的孽債,住在這個地方,某種程度上,對雲傾而言,是一種折磨。
薄遲寒眸色纏繞著一層霧氣,盯著雲傾看了許久,微微一歎,“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重新準備房間。”
雲傾微微一笑,“謝謝。”
薄遲寒在她麵前蹲了下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傾傾,薄家是你的家,不需要這樣客氣。”
雲傾怔了下,微微彆開眼神,“我會儘快......適應。”
這種事情,似乎也急不來。
薄遲寒結束了這個話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我聽說風惜夫人,晚上準備來看你?”
雲傾眉眼一彎,“嗯。”
薄遲寒看著她的眼睛,搖頭,“傾傾,你若是喜歡風惜夫人,便陪她出去喝個咖啡,至於她來薄家的事情......推後吧。”
雲傾微微驚訝,“為什麼?”
薄遲寒好笑地看著小姑娘。
雲傾在某些方麵很精明,但在人情世故方麵,似乎又一竅不通。
薄遲寒跟她解釋,“你還冇嫁到北冥家,若是這麼快就讓風惜夫人上門,豈不是昭告外界,你已經是北冥家內定的兒媳婦了?”
雲傾,“......”
她是真的冇有想到這一層。
絕對跟她已經習慣了被人叫少夫人有關。
雖然是形婚吧,但她好像已經被養成了習慣。
雲傾皺了下眉,想著要不要告訴薄遲寒,她跟北冥夜煊已經領證的事情。
思索了一下,又將這個念頭擱下了。
薄家背後牽扯的事情,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複雜,她自己都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在哪裡。
之前在雲城不想連累北冥夜煊,現在到了京城,一切都隻會更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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