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遲寒譏誚地看著陸夫人,“令千金性情歹毒,囂張跋扈,這樣的人,真的會因為,僅僅隻是被一個男人欺負了,就瘋掉?”
陸夫人嘴唇劇烈地哆嗦了一下,張嘴大聲反駁,“你胡說!是雲傾害了我女兒,你休息找藉口幫雲傾開脫!”
陸夫人麵上歇斯底裡的吼著,但心中卻有一個忽然警醒的聲音,提醒著她,對方說的可能真的。
陸琪自幼受儘寵愛,被養的嬌縱跋扈,縱然那件事對她傷害很大,讓她變得更加偏激惡毒,但遠遠不足以讓她瘋掉。
但忽然間,陸琪就瘋了,瘋的無比詭異......
一個可怕的猜想,從陸夫人心底升起,碾壓著她岌岌可危的神經。
薄遲寒眼中嘲色更重,“精神淩遲......這個詞語,耳熟嗎?”
陸夫人心臟重重一跳,臉色瞬間慘白,但她死也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怒瞪著薄遲寒,更加激烈地反駁,“不,是雲傾害了我的女兒!是雲傾害的!不是......不是......”
薄遲寒譏誚地勾起薄唇,眸色凜寒,“她能用這種惡毒的手段針對傾傾,一度將她逼成抑鬱症,為什麼不能逼瘋你的女兒?”
“你的女兒,一直在暗中針對虐待她,怎麼陸夫人以為,對方會跟傾傾一樣善良,都不反擊的嗎?”
陸夫人幡然醒悟,全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那件事情發生過後,陸琪身敗名裂,恨毒了雲千柔,卻被她壓製著,不能對陸承說出真相,隻能將所有的怨毒都埋在心底。
但雖然陸琪明麵上不能將雲千柔如何,私底下,她卻一直在利用這個把柄,報複雲千柔。
而陸夫人對此,也是心知肚明的。
她料定雲千柔有太多的把柄在他們手上,絕對不敢反抗,對於陸琪使性子的行為,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冇有阻止過。
卻萬萬冇有想過,雲千柔不是雲傾,她不會善良,更不會忍讓,那是一條比陸琪還要惡毒,且手段更加高明的毒蛇。
每一次出去,受折磨的都未必是雲千柔,而是陸琪。
陸琪就這樣被雲千柔,在她眼皮子底下,一點點地給刺激瘋了!
如果陸琪冇有瘋,她就不會一個人跑來京城,就不會出車禍......
薄遲寒俯視著陸夫人驚恐的表情,眼神滲出冰冷的譏誚,一字一頓,緩聲說道,“陸夫人,令千金是在你的默許之下,被那個你引狼入室的女人,硬生生折磨成一個瘋子的。”
陸承和陸父站在一旁,早就聽呆了。
這番話的資訊量實在太大了,大的讓他們久久地回不過神。
陸琪是被雲千柔害的精神失常的。
還是在陸夫人的默許之下......
陸承和陸父震驚的時候,忽然聽到陸夫人發出一聲悲痛的哀嚎,“賤人!!!”
她狀如瘋虎般爬起來,雙眼血紅地揪住了陸承的衣領,“雲千柔在哪兒?那個畜牲在哪兒?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陸承看著陸夫人猩紅一片的眼睛,心臟一顫,慌忙抱住她,“媽!”
陸夫人歇斯底裡的哭喊著,“那個畜牲害了我兩個孩子!害了我們一家人!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女人瘋狂狠絕的搖晃著他的衣領,陸承一個人根本壓不住,陸父急忙上前幫忙,兩個人一起,才堪堪控製住失控的陸夫人。
陸夫人這個樣子,一旦讓她看到雲千柔,她可能真的會動手殺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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