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今日閉門謝客,諸位慢走,不送。”
伴隨著薄硯人語氣平淡的一句話,現場眾人都怔了怔。
這意思,送客的對象,不止蘇家,包括現場所有人?
那豈不是......連北冥家也算在內了?
這舉動,不是相當於拒絕了北冥家的求親嗎?!
大廳裡的人連震驚都顧不上了,紛紛轉頭看北冥夜煊。
雲傾也怔住了。
北冥夜煊緩緩地垂下黑蝶似的睫毛,眼底陰鷙一閃而逝。
一直冇有說話的北冥魘,淡淡地出了聲,“說說看,你對我家小子有哪裡不滿意,我酌情管教。”
薄硯人的聲音,與他的表情一樣,都輕的冇有一絲起伏,“我對北冥少爺的所有地方,都十分滿意。”
北冥魘嗤了聲,“然後?”
薄硯人輕聲道,“我滿意冇有用,我二弟纔是傾傾的父親,傾傾年齡尚小,於情於理,都該等我二弟回來,在考慮終生大事。”
雲傾,“......”
眾人,“......”
風惜夫人臉上笑容猛然間僵住了。
這個時候才明白,北冥魘方纔說的,兒子已經娶到手的媳婦,可能會打水漂是什麼意思。
這是剛搞定了一個小護犢子,薄家就回來了一個大護犢子!
偏生對方拒絕的理由,還有道理的令人無法反駁!
在薄修堯失蹤的前提下,若是強行用那張結婚證威脅薄家,會顯得北冥家不近人情。
但若真的按照薄硯人說的,薄修堯一天不回京城,雲傾就一天不嫁人,那北冥夜煊得猴年馬月,才能娶到媳婦?
顧煜城緩聲道,“薄指揮言之有理,薄小姐才十九歲,分明就還未到嫁人的年齡,若是薄院長回來,看著女兒年紀輕輕,就被男人欺騙拐走,指不定會有多心疼。”
風惜夫人狠狠地瞪了顧煜城一眼,轉頭,狗狗眼看自家老公。
北冥魘摸了摸媳婦的頭髮,語調懶散,“薄家血脈稀少,薄修堯回來,看到兒孫滿堂,想來會高興。”
雲傾,“......”
眾人,“......”
這理由也是很騷了。
但仔細一想,又似乎挺有道理。
薄家隻剩下這麼孤零零的小貓三兩隻了,尤其是雲緲夫人已經過世,薄修堯回了京城,見到這方場景,心情可想而知。
那個時候,若是多幾個血脈相連的親人,想來會好受一些。
薄硯人眼神平靜,“有暨了,但我二弟即便傷心,也不需要藉助女兒的幸福,來安慰自己。”
北冥魘眯起弧度精緻的黑眸,“我家這小子,與薄家女兒,可是領過結婚證的,你這是想讓侄女,背上悔婚的名聲?
薄硯人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冇有三書六禮,納彩問名,納征請期......何來的婚姻已成?”
北冥魘灩瀲的薄唇,挑起一絲玩味的弧度,“三書六禮今日已成,北冥家改天尋個好日子,補上訂婚宴就是。”
薄硯人點了頭,“如此,倒也兩全其美。”
北冥魘輕嗤一聲,摟住風惜夫人的腰,轉身就走。
兩位大佬三言兩語,達成了共識。
其他人還沉浸在兩人之前的話語中,有些回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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