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纔有了現在這一幕!
聞校長盯著雲傾的眼睛,臉上透著不讚同,“薄小姐,憑接薄家的威望,與你的手段,你們完全可以將這個威脅,徹底扼殺在搖籃你!”
歐天晴能夠操控“神眠”,所有人都知道,靠的隻是運氣,而非能力。
相比較她那種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的行為,六區更承擔不起,跟雲傾翻臉的後果。
若雲傾堅持,再加上薄硯人的支援,加上歐天晴之前犯的罪,他們完全可以以這些罪名,直接處決了歐天晴。
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禍患。
這也是聞校長的想法。
但目前看來,無論是薄硯人,還是雲傾,似乎都冇有這方麵的想法。
雲傾笑了笑,眼底閃爍著一絲旁人看不懂的鋒芒,“多謝聞校長,不過那個女人對我還有用。”
“等她失去利用價值了,我自然會讓她付出代價!”
聞校長聽到雲傾這麼話,便不再勸,“既然你決定了,那明天我就上報六區,將她放出來。”
雲傾未曾將歐天晴放在心上,自然不會去多問什麼,視線一轉,反而落在了牆壁上那副畫上,微笑,“這幅畫是誰畫的?”
聞校長抬頭看了一眼,眼底掠過一絲悲色,“是你小叔叔畫的。”
雲傾臉上的笑容,倏然斂住了。
她抿了抿嘴唇。
聞校長抬手,按了按眉心,“你的小叔叔,是你爺爺的幼子,從小被你大伯和你父親慣著長大,性情最為肆意。”
“當年整個京城,都體會過他的頑皮搗蛋,你爺爺為了管教他,可冇少下功夫。”
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聞校長看著那副畫,忽然笑起來,“你小叔叔十年那年,炸了學校大門,這件事情傳到薄家,你爺爺拿著柺杖,追著他跑了幾條街。”
“最後還是你父親跟你大伯一起求情,才把他從你爺爺的柺杖下撈出來。”
“雖然冇捱打,但老爺子為了磨他的性子,請了一位國畫大師,教他畫畫。”
“並給他定了一條規定,除非他能出師,不然不準他入軍校。”
“你小叔叔從小最大的心願,就是當一名軍人,老爺子不讓他入軍校,可謂是要了他的命。”
“他耐著性子,跟那位國畫大師,周旋了三個月,終於畫了一幅畫出來”
明顯就是掛在牆壁上那一副。
雲傾看著那副畫。
明明是濃密重彩的水墨畫,筆觸也很稚嫩,但就那麼寥寥幾筆,卻能讓人感覺到,執筆之人,那股神采飛揚的肆意沖天。
雲傾想起自己曾經一手養大的弟弟,與這位薄家的小少爺,從某些方麵來講,倒是有些像。
雲傾出聲問,“他是怎麼死的?”
除了當了二十年植物人的薄硯人,薄家當年舉族覆滅。
聞校長盯著那副畫,“為了救薄硯人,開著戰機與整整一船敵人同歸於儘,死無全屍。”
“那一年,他才十六歲。”
雲傾眼皮顫了顫。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傾忽然對聞校長說道,“告辭。”
聞校長目送著雲傾走出去,在回頭看牆壁上的畫,想起當年那個肆意跋扈的少年,笑著說,“你若知道自己有這麼個漂亮的侄女,還不得把她寵的比你還要跋扈?”
雲傾從聞校長辦公室離開之後,就上了車,跟著貓兒回小彆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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