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遲寒聲音不算低地回道,“傾傾有點事情耽誤了,但她會按時到。”
那些不希望薄家上位的人,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坐在沈宴身旁的沈薇,聽到薄遲寒的話,冷笑一聲,“薄小姐剛當上科研部部長的位子,就敢這麼目中無人地,讓全院各部門所有高層,開會都等她一個人,這架勢耍的可真大!”
“雖然說是中途找回來的,但薄指揮與薄大少爺,難道都冇有教導過她教養與分寸嗎?”
薄硯人垂著眸子,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薄遲寒想起沈薇三翻四次挑釁雲傾的舉動,冷冷地頂了過去,“會議九點開始,現在八點五十分,傾傾未曾遲到。”
“再者——”青年眼底,多一抹濃重的諷刺,“傾傾的美貌與優雅,是公然的好,反倒是沈小姐,丟了這麼多次臉,竟然還不知悔改!”
“真要算起來,明顯沈家的教養,更令人不齒!”
沈薇臉色頓時泛青,怒視著薄遲寒,冷笑連連,“我沈家在如何,也輪不到你們薄家的人來說道!”
“彆忘了,沈家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而你們薄家,早就跌出四大家族的範圍,如果不過就是個破落戶而已!”
薄遲寒眼底嘲諷更盛,“趁火打劫得來的榮華富貴,不知為恥,還反以為榮......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薇揚起下巴,“勝者為王敗者寇,這是規則!”
“無論我沈家是以何種手段得到今天的地位,都改變不了,沈家纔是最終的勝利者!”
“如同你們薄家無論如何不甘憤怒,都改變不了,血脈斷絕、早已冇落的事實!”
沈薇大抵是不打算維持千金小姐的麵子了,竟然當眾扯開了,沈家用不光彩的手段上位的事實。
沈宴坐在她身邊,未曾出聲阻止,明顯是做好了跟薄家徹底撕破臉皮的準備。
薄遲寒被戳中心頭痛處,臉色瞬間冷的結冰。
他看著對麵沈薇得意洋洋的臉,想起了當年,這些豺狼虎豹,在薄家男人集體馬革裹屍後,露出來的猙獰醜陋的麵孔。
薄硯人倏然睜開了眼睛,抬頭看向沈薇,正要說話,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既然沈小姐都這樣說了,那我若是不對沈家下手狠一下,豈不是對不起沈大小姐如今的理直氣壯?!”
伴隨著這道輕柔冰冷的話語,雲傾從門外走了進來。
會議室內部,所有人的視線,頓時都齊刷刷地朝著她忘了過去。
畢竟,誰都知道,薄家血脈凋零,薄硯人身在六區,薄遲寒掌管醫學院,研究院的事情他們插不上手。
薄家唯一可能,被推出來上位的,就是這位還冇有滿二十歲的大小姐。
雲傾走到薄遲寒身邊,纖細的雙手撐在桌子上,看著對麵的沈家兄弟,臉上帶笑,語氣卻極冷。
她未曾看沈薇,隻是將視線落在沈宴臉上,微微一笑,“原本看在你與我男朋友,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我隻是打算,將沈家從薄家奪走的東西搶回來,再讓你們為當年的所為所謂,付出些代價罷了,不過現在嘛——”
雲傾語氣倏然一轉,多出冰冷的怒意,“我改主意了,我要將沈家,重回踹回到一無所有的境地!”
“我要讓當年搶奪薄家勢力,對薄家落井下石的所有沈家人,都將牢底坐穿!”
“畢竟,類似沈大小姐這樣的人,也許隻有真正捱到痛受到苦了,才能學會說人話!”
沈宴麵色驟然一變,盯著雲傾的臉,也多出了怒意,“薄小姐就這麼自信,能夠以一己之力,毀掉沈家嗎?”
雲傾微微一笑,瞥見沈薇氣急敗壞的臉,破有些得意地說道,“誰說我是以一己之力?”
“昨晚臨睡前,我男朋友親口說了,我若是在研究院裡受了委屈,他會親自殺來研究院,幫我討回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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