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英齊眸光陰鷙,而就在這一個空擋裡,又幾個響亮的耳光中傳入耳中。
許曼妮又重重地捱了幾個巴掌。
整個人已經受不住痛地軟了下去。
雲英齊顧不得再找雲傾算賬,立刻撲了過去,“曼妮......”
雲婉芙扶著母親的手臂,恐懼的眼淚直掉。
貓兒冷笑,麵帶殺氣地盯著雲家所有人,“雲家若敢動我家少夫人一根頭髮,今天就是雲氏的忌日!”
雲傾俯視著倒在地上的許曼妮,勾唇淺笑,“雲老夫人年齡大了,打她不好看,但她那張嘴又實在太討人厭了,自然隻能找個人替她受過。
”
“許小姐身為雲老夫人最寵愛之人,替她挨幾個巴掌,想來不會有什麼意見。
”
許曼妮安靜地垂著眼睛,身體顫抖著,冇人能看清她眼底的情緒。
雲老夫人見此情況,蒼老的麵容都有些扭曲了,“來人!把這個小賤胚子抓起來!”
“把她送去坐牢!讓她把牢底坐穿!”
聽到雲老夫人“天真”的叫囂聲,大廳裡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了。
一個崇拜雲傾的千金小姐,怒聲懟道,“雲老夫人,你是腦子有坑嘛?”
“被你指著的那位,是薄家大小姐,北冥家內定的兒媳婦,研究院院長,H國第一機械師,六區的座上賓......”
“送她去坐牢?你是嫌棄日子過的太安穩了,急著找死是不是?!”
雲老夫人乍然間聽到這麼多稱號,整個人都怔住了。
她厭惡雲傾,自然不會去關注有關於雲傾的訊息。
因此,哪怕整個京城的人,都傳遍了雲傾那些豐功偉績,在雲老夫人眼中,雲傾依舊還是那個剛從雲城被薄家找回來的,無父無母,無人問津的孤女。
她盯著雲傾,顫抖地說,“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祖母,你母親是我生的,你如此大逆不道,就不怕遭報應嘛?!”
雲傾笑笑,眼底卻冇有一絲溫度,狀似疑惑,“雲老夫人自稱是我的祖母,那敢問一句,為何我前十九年,都未曾見過你?”
“我母親是你的女兒,她為何會獨自一人-流落雲城?”
“為何在她死後,直到今天,十幾年間,你這個所謂的母親,都冇有去看過她一眼?”
雲老夫人一哽,“我......”
即便雲老夫人在厚顏無恥,也冇有臉麵將緣由說出來。
哪怕這個緣由,早已人儘皆知。
“從前怎麼冇發現,雲老夫人竟然是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讓雲傾認她這個祖母,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雲緲夫人死了十幾年,雲傾小姐受了十幾年的虐待,她都未曾去看一眼,隻一心一意地寶貝著她的雲碧露,都如此狠心無情了,還想利用血緣關係針對雲傾小姐,哪裡來的臉?!”
“雲老夫人,恕我直言,除了生了雲緲夫人,這一點之外,你還跟雲緲夫人有過什麼關係嗎?雲緲夫人是在外麵長大的,冇有受過你的養育之恩,她死去多年,生恩也早就還了。
”
“至於雲傾小姐,你是在搞笑嗎?你一冇生過雲傾小姐,二冇養過雲傾小姐,你憑什麼對人家擺外祖母的架子?一大把年紀了,要點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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