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踩著精緻高跟鞋的腳出現在雲千柔身邊。
暖黃色的裙襬下,是白到透明的皮膚。
雲傾微微訝然地看著躺在地上,形容狼狽的雲千柔,視線一轉,落在北冥夜煊身上,眉眼一彎,“嗯?”
一個字,表達出了她的疑惑。
北冥夜煊那麼紳士的男人,不像是會對女人動手的樣子。
應該是地上這個女人,做了什麼事情,惹了他不快纔是。
北冥夜煊垂下鴉黑色的長睫,溫柔地說,“她跟我說你的壞話......我嚇唬了她兩句,她自己摔的。”
雲傾輕而易舉地從他停頓了片刻的語氣中,聽出了點兒意味深長。
她是知道雲千柔的心思的。
想來她不止是隻對北冥夜煊說了她的壞話,應該還做了一些不體麵的事情,才惹了男人不快,才失了風度。
也是自作自受。
雲傾低頭看著在腳下掙紮的雲千柔。
這一跤摔的,不可謂不狠。
她曾經加諸在她和雲傾身上的傷,全部還了回去。
雲千柔滿頭滿臉的血,額頭疼的她想大哭,尖叫,朦朧的視線,看到了一抹纖細俏麗的身影站在她麵前。
她甚至冇有弄清楚那是誰,伸手去揪她的裙襬,哭著喊,“救我......救救我......”
雲傾挑眉。
北冥夜煊忽然走過來,拉著她往後退了一步,讓雲千柔摸了個空,溫聲說,“彆讓她碰到你。”
她會把她看臟。
雲傾站在北冥夜煊身邊,目光深深地一笑,“事情辦到了,回去吧。”
北冥夜煊牽著她的手,護著她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雲千柔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逐漸走遠,心底漫上一層層冰冷的絕望。
這個地方很偏僻,她傷的這麼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有人找來......
臨近電梯前,雲傾回頭看了眼,想起悔婚宴上,雲傾也是這樣滿頭滿臉的血,那個時候,她的痛苦和絕望。
雲千柔眼下,可不正是在體會著這種冰冷的絕望感嗎?
她不會死,但恐懼是肯定的。
雲傾唇角微微一笑,眼中卻冷。
她低頭去找自己的手機,然後又想起,她的手機被貓兒帶走了,抬頭對身邊的男人說,“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北冥夜煊將口袋裡取出手機,交到她手上,甚至還貼心地幫她撥好了“120”。
放下電話之後,雲傾隨著北冥夜煊走進了電梯,從後門走出去,上車一起回到了城堡。
得知雲傾要回來住了,管家帶著傭人將城堡上上下下重新打掃了一遍,就連花園裡的花全部都換成了最新鮮的。
美名其曰,去黴運,換個好心情。
雲傾感念於老人家一片善心,接受的也很坦然。
陽光很好,雲傾在花園裡睡了一個美美的午覺,醒過來之後,管教就讓人送來了熬好的補湯。
雲傾拿著湯勺喝湯。
論有個專業大廚的重要性。
她這嘴,真的是被越養越刁了。
雲傾剛吃完午飯,貓兒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回來,將她的手機還給她。
“少夫人,剛纔雲大的老師給你打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回去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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