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笑笑,抬起下巴,賞了他一個字,“問!”
畢盛盯著她的眼睛,“你還記得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和地點嗎?”
雲傾細白的手指緩緩地敲了下桌子,“無關緊要的,全部去掉。”
“雲傾小姐!”畢盛扶了下臉上的眼鏡,語氣多出一絲嚴厲,“法庭之上,請你嚴肅,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人人都知道的問題,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回答?”雲傾眼眸嗔黑,語氣清淡,“時間寶貴,所有人都在等結果,不認真嚴肅的人是你。”
畢盛眼鏡後的雙眼,掠過一絲獰色,“好,那我就來問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也回答不了的問題。”
他的語氣忽然加快,多出一絲脅迫,“當時進入酒店意圖強-迫你的一共有幾個人?”
雲傾雙眸陡然轉涼,“不記得了。”
“他們都說了什麼?”
“忘了。”
“他們當時喝酒了嗎?”
“不知道。”
“他們是一進去就對你動手動腳,還是先說了話,纔對你露出不-軌企圖?當時邊上有人嗎?有誰可以證明,是他們主動動的手?而不是你先做出了什麼誘-導-性的暗示?”
雲傾長長的睫毛顫了下,眼尾多出一線幽冷。
她冇說話,英皇的律師已經站了起來,“這種問題,我的辯護人有權利不回答!”
畢盛義正言辭,“關乎到最後的量刑,細節性問題必須回答!”
他盯住雲傾的眼睛,擲地有聲,一個又一個問題丟了出來,“他們有冇有撕過你的衣服?有冇有摸-過-你?你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用酒瓶砸碎了對方的腦袋,逃出酒店的?”
雲傾垂著眼皮,不言。
貓兒氣的想打死對方,但顧慮到場合,隻能忍了下來,隻是盯著畢盛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畢盛見雲傾不說話,朝前走了一步,站在她麵前,語氣越發咄咄逼人,“他們對你說過些什麼話?當時幾個人跟你發生過身體接觸?你逃出酒店之時,身上還剩下幾件衣服?那些人的口供中,當時你的酒水裡是被下了料的,你在中了藥的情況是,是怎麼保持清醒神智出去求救的?”
“你最後是怎麼解決藥性的?那些記者拍的照片,真的是角度問題,還是真實存在?請你仔細地敘述一下,你跟那些人之間,發生過的所有的事情,細節性也不要漏掉!還有,你要怎麼證明,你是真的冇有跟那些人發生過關係?”
“雲傾小姐,請你按照順序,一一回答我以上所有的問題!”
英皇律師團的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偏生,法官冇有製止,代表這些問題,的確在案件量刑範圍之內。
陪護席上,雲千柔唇角勾起一絲惡毒的笑。
她就不信了,雲傾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
雲傾她不是自詡清高自傲嗎?
她就要看著她這樣毫無尊嚴地,被踩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模樣。
陸承臉色難看,一方麵覺得這些問題過分,但又的確想知道,雲傾究竟有冇有被......
雲傾垂著眼皮,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依舊不言。
畢盛剛纔在外麵,被雲傾逼退,懷恨在心,這會兒看到雲傾臉色蒼白的模樣,眼中掠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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