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地踢了他一腳:“你乾什麼呢?”
蘇金銘又是一抖,還往後退了一步,經了上次那一頓毒打,他哪裡還敢往秦峫跟前湊?
他肋骨現在還疼呢。
“冇出息的東西。”
見他滿臉畏懼,蘇正和忍不住罵了一句,他還不知道前陣子蘇金銘那一頓揍是秦峫下的手,見他如此瑟縮,還以為是被秦峫的臉色嚇得,心裡很有些氣惱,可也隻能自己上了。
“子崮,來我身邊坐,聽說先前你和玉卿鬨了矛盾,這丫頭竟然自己跑回來了,實在是不像話,我已經教訓過了,你莫要與她計較,今日就再帶回去吧。”
說著他看向女兒:“還不來給子崮倒酒?”
蘇玉卿咬了咬牙,雖然委屈,可這種時候還是討好秦峫更重要,隻是她剛端起酒壺,杯口就被一隻粗糙的大手遮住了。
“今日我就不飲酒了。”
一句話將蘇家人的臉色說得都不好看起來,可秦峫卻彷彿冇有察覺,自顧自將酒杯推開,絲毫冇有留情麵。
他動了動嘴唇,本想提一句退婚的事,可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
金姨娘還在病中,蘇棠又要在蘇家暫住,此時說穿了這件事,以蘇家人的脾性,怕是她們母女這段日子不會太平,還是暫且忍一忍,等做好了安排再提也不遲。
“還有件事要麻煩兩位。”
蘇家夫婦回神,不管秦峫的態度好不好,他們現在是不敢生氣的,而且秦峫能用得著蘇家,也是個好兆頭。
蘇正和擺了下手:“都是一家人,說是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可是朝堂上有什麼......”
“是我想陪蘇棠在府中小住幾日。”
眼見蘇正和說話逐漸離譜,秦峫一口打斷了他。
蘇正和訕訕閉了嘴,蘇夫人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的青了,陪蘇棠小住幾日?這話說的,將蘇玉卿放在了什麼位置?
她心疼地看了眼女兒,就見蘇玉卿紅腫著眼睛,扔下酒壺跑了。
“卿卿......”
蘇夫人心疼地追了兩步,卻被蘇老爺喊住了。
“彆理會她,這丫頭,真是慣壞了,長輩麵前竟然摔酒壺。”
他聲音裡都是不滿,聽得蘇夫人攥緊了手,哪有蘇正和這樣做爹的?一天天的隻知道在乎自己的麵子,竟是絲毫都不管女兒的心情,誰家姑娘聽見自己的準夫婿說出這種話來還能冷靜?
真是個冇良心的東西。
可她心裡再不滿,也不能說出來,還得強顏歡笑。
“想必蘇棠是放心不下金姨娘纔要留下的吧?有你陪著那自然好,我這就讓人去準備房間......”
“不用麻煩。”
秦峫打斷了她,“住蘇棠以往的屋子就好。”
整個蘇家,他隻對那裡好奇。
蘇夫人卻是臉色一僵,她雖然不知道蘇棠的屋子是什麼樣子的,但那對母女素來在府中冇地位,住處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若是讓秦峫去了,她這幅慈母的樣子,怎麼還維持的住?
“那屋子許久冇人住了,你們要住也是要灑掃的,倒不如住在旁處,近一些也好......”
不等她說完,秦峫就抬眼看了過去,眼底都是審視。
他忽然想起來蘇棠之前的囑咐,她是不是知道蘇夫人不想讓他住她以往的屋子,所以才那般囑咐的?
那件屋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姨母,我就想住那間。”
蘇夫人被迫住了口,她自然還有很多理由可以說,可剛纔秦峫看過來的眼神,卻讓她冇敢再開口,總覺得這種時候,多說就會多錯。
“那好吧......”
她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藉口催酒菜出了門,將下人喊了過來:“快去,讓人好生收拾一下蘇棠的房間,東西都撿好的放,千萬彆讓人看出來苛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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