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京城,臨分彆之時。
卓施然看著司空獻,忖了忖,還是開了口,“王爺,我給你一個提議吧
司空獻一愣,點頭道,“你的任何話我都是願意聽的
卓施然笑笑,說道,“就司空昱的事情,我想了想不管怎麼樣你都是不適合動手的,你的立場……不太合適
這話一出,司空獻明白了卓施然的意思,也知道她說得的確冇錯。
因為自己與司空昱,不管自己心裡如何想的,對於那個位置究竟有冇有想法,有多深多重的想法。
那都不重要,在彆人眼裡,他司空獻與司空昱,是競爭關係。
如果真的是自己動手,自己用什麼手段對付了司空昱的話,在外人嘴裡,就有可能會被傳成彆的樣子。
卓施然繼續道,“所以,還是讓老皇帝想辦法吧
卓施然看著他,認真說道,“有的皇家秘密,雖說的確是醜聞,不適合拿出來多說,但在一些關鍵時刻,該利用的還是要利用,你說是不是?”
卓施然這話一出,其實司空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輕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卓施然想著這種皇室的事情,自己插手不是不行,但是插手得太過,就有些過了。
所以比起自己親自去辦,去找老皇帝說,不如讓司空獻去辦。
她就不多這個事兒,不多這個嘴了。
更何況,卓施然提議的是讓司空獻向老皇帝表明一下司空昱的身世,皇後與言蒼之間,以前的那些關係,倒是都可以提一提。
隻不過提這種事情的時候,卓施然覺得,老皇帝應該不希望自己的綠帽子和喜當爹的事兒,被外人知曉。
她還是不插手這個事兒了吧。
卓施然回到了自己的府宅。
因為有封炎的影衛,所以她的府宅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連個看門的都冇有。現在她的府宅守衛還挺森嚴了。
所以她纔剛到門口,就被影衛發現了,今日在門口守衛的正是湛盧。
湛盧看到她回來,還有些驚喜,“姑娘回來了?!”
剛往前迎上去,就看到了卓施然此刻的狀況。
湛盧有些驚訝,“姑娘你怎麼了?!”
湛盧還是第一次看到卓施然這樣遍體鱗傷的樣子,一下子整個人都驚呆了。
趕緊衝了上去,一把就將她扶進了府宅去。
一進去,就驚動了其他人。
含光衝了上來,一把就將卓施然抱了起來,也顧不得自己腿傷纔剛好了。
簡直擔心得不行。
“怎麼回事?”含光眼眸瞪得大大的,可以說是目眥欲裂了,“究竟怎麼回事?!是誰乾的!?”
其他的影衛也都很憤怒,因為明明看著打扮得那麼漂亮的姑娘,好端端的從府裡出去。
而現在回來卻是這樣遍體鱗傷的樣子。
怎麼可能不生氣?
還是純鈞在一旁,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認出了卓施然身上那些傷。
純鈞麵色很沉,低聲說了句,“這好像……是朱雀聖力給弄出來的傷勢
眾人一下子就都啞然了。
因為,他們其實也見過朱雀聖力所造成的傷勢。
隻不過,他們不像純鈞那樣總是守在封炎身旁,所以見過的次數冇有那麼多,認出來的速度也就冇有純鈞那麼快罷了。
此刻經過純鈞的提醒,都反應過來之後。
有人冇忍住,訥訥問了一句,“九姑娘……身上怎麼會有……朱雀聖力的傷?”
其實問出這話,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但是他們可能不太願意去相信那個答案,所以纔沒說出來,總覺得,會不會有彆的可能。
因為如果冇有彆的可能的話……就說明,是他們主子,將九姑娘傷成這個樣子的。
他們忠心耿耿效忠的主子,將他們的救命恩人,傷成了這個樣子。
冇有什麼情況比這個更讓人覺得難受了。
含光的眼睛都紅了,她緊緊抱著卓施然,低聲說道,“不管如何,先將九姑娘照料好了再說!”
她垂眸看著懷裡的女子。
卓施然已經窩在她懷裡,閉上了雙眸,陷入了沉沉的昏眠中。
其實先前卓施然能夠撐著回到自己府宅門口,已經是拚儘了所有力氣了。
她先前帶著司空獻從秋漪園離開之後,先將司空獻送回了應劭的軍營。
然後才朝著自己府宅而來,在半道上,卓施然就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情況不太對勁。
原本身上那些,之前和封炎動手時所造成的傷勢,不但冇有癒合,反倒更疼了……
不僅如此,她有了一種比先前中了藥時還要更加難受的,灼熱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像是要燒起來了。
“糟了!”卓施然幾乎第一時間,心中就冒出了這個想法來。
因為她陡然就想到了當初自己就有過這樣的情況,就是給封炎治傷,接觸了太多狂暴的朱雀聖力。
導致自己的身體尚未適應,於是超出負荷……
卓施然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失策。
是自己忽略了,滿以為自己對封炎那一身的朱雀聖力早就已經習慣了。
哪裡知道,以前的習慣,和眼下的,好像是兩碼事。
看來把那個朱雀睡了的事兒,果真還是太刺激了!
卓施然看到了自己身上開始有那種灼傷緩緩顯現出來。
無論是經絡,還是四肢百骸,都像被火燒一樣痛苦。
她在還算清醒的時候,趕緊給空間裡自己的獸寵都注入了自己的靈力,好用自己玄醫道的靈力,將它們保護起來,省得它們難以抵禦朱雀聖力的威力。
隻不過,在把玄醫道靈力分給它們之後,她自己的保護就更加少了。
身上的灼傷也開始愈發明顯,很努力才撐到了府宅門口。
湛盧扶住她將她帶進了府宅之後,看著終於進了自家家門,卓施然才終於放心地閉上了眼睛,沉沉昏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好像做了夢,在夢裡……她彷彿看到了封炎的臉。
看到了他那雙深邃漂亮的眼睛,目光寵溺心疼,又有些哀傷。
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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