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
小呂家酒樓。
張栓子拿著抹布裝模作樣的擦到了櫃麵前,眼睛掃過四下,確認大堂裡隻有他一個人,迅速的打開櫃麵裡的小抽屜。
就見裡麵放著一個精美的木匣子,匣子裡則整齊摺疊著一張紙。
自然是秘方。
張栓子一把將木匣子塞進懷裡,隨即——跑了。
暗暗盯梢著的呂家人傻眼了。
這咋不按正常路子來。
偷了就跑,是生怕彆人不知道是誰偷的嗎?
呂民安反應過來,立刻讓呂良去跟著,他自己則立刻去報官。
張栓子激動的一路狂奔回前山村。
他終於偷到方子了,有了一百兩他們家就能過好日子了,娘一定很高興!
“娘!我偷到了!”還冇進屋,張栓子就大喊。
白綵鳳慌忙出來捂了張栓子的嘴,將他拉進屋裡,關了門窗。
林月英滿眼嫌棄,偷東西還嚷嚷,蠢貨。
但麵上則滿臉慈愛走過去。
“娘!”張栓子憨笑著將木匣子給白綵鳳。
白綵鳳剛要接。
林月英一把奪了去,打開。
小心的將裡麵的紙拿出來展開,但盯著上麵隻有短短兩行的黑字總感覺哪不對勁:“栓子,這就是秘方?”
張栓子點頭:“我親耳聽見那壞女人再三囑咐讓他們將秘方收好!”
“娘,栓子這麼聰明,怎麼可能弄錯。”白綵鳳立刻維護。
林月英瞧著憨得跟傻子冇兩樣的張栓子,嘴角一抽。
“再說你瞧這木匣子,這麼精貴,肯定是裝最重要的東西!”白綵鳳指著木匣子,林月英瞧著匣子上精美的雕工,點了頭。
“娘,那我們現在就去找貴人!”
“去哪找?我們都不知道那貴人是誰!隻能等他晚上來!”林月英冇好氣道。
等晚上拿了銀子,她就帶著銀子去京城找她的小孫子。
可憐她的小孫子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一定很缺銀子。
她得把這一百兩都送去。
“對對!咱得等貴人自個兒來!”白綵鳳高興極了,那可是一百兩啊!
眸光落在張栓子身上,又驕傲又寵溺,她的栓子現在就這麼厲害能讓她享福,那以後得是多有出息啊!
砰!
老舊的門板突然被踹開。
隻見外麵站著三個衙役,以及呂民安和呂良。
“官大人,就是這小子偷酒樓的秘方!”呂民安直指張栓子。
林月英嚇得臉色慘白,手裡的木匣子和秘方紙直接掉地上了。
白綵鳳和張栓子也都嚇住了。
三個衙役一掃,為首的冷聲道:“人證物證聚齊,帶回去!”
兩個衙役立刻上前架起張栓子,張栓子嚇得徹底僵住了,不會動也不會說話。
林月英佝僂瘦小的身體顫抖著,怕得都要背過去了。
倒是白綵鳳哭喊著抱住張栓子:“冤枉啊青天大老爺!冤枉啊!”
三個衙役眼角一抽。
證據確鑿,還冤?
“哭什麼哭,東西就在你們家,冤什麼!”為首的衙役冷聲。
“這,這是彆人讓我們家栓子偷的,他,他威脅我們!”白綵鳳死死的抱住張栓子,唯恐一個鬆懈,人就被帶走了。
衙役們停住了腳步,又問:“威脅你們的是誰?”
白綵鳳搖頭:“這我們不知道,但瞧著是大戶人家的老爺!”
呂民安冷哼:“官大人,這潑婦最能胡攪蠻纏,就是她兒子偷的!”
“我兒子是被威脅的!”白綵鳳激動的叫起來:“真的是有人威脅我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他每天都會來!尤其這兩日,中午晚上都來!青天大老爺等等就全明白了!”
三個衙役對視,答應了。
白綵鳳這才重重的鬆出一口氣來,隻要那人一來,她就咬死是被威脅的,官大人也不能抓栓子了。
此時,縣城。
白夙利落的從一處宅子的後牆翻出,拍了拍手上了馬車。
錢老太太掃了眼:“你個小農婦乾什麼壞事去了?”
白夙淡然道:“借了個茅廁!”
錢老太太瞧著她衣袖上的血跡:“~~”
白夙瞥了眼:“不小心沾上了!”
錢老太太笑了笑:“呦!這都拉上血啦!這怕是冇幾日奔頭了哦!”
白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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