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既能助人為樂又能彰顯情誼的事情,蕭長生自然樂意效勞。
“如此,就拜托蕭兄了!”
李權欣喜之餘,跟著蕭長生順利來到了位於武威郡城北的軍營。
剛一踏入軍營,二人即刻注意到長史何衝的身影。
“他來這兒有何貴乾?”
蕭長生見狀不禁皺眉,因他與何衝素來不合,且何衝並不涉及軍務,鮮少涉足蕭長生的管轄區域。
李權瞧見遠處的何衝,內心湧起一種不祥預感。
“甭管他來乾嘛,上前問問便知。”
李權率先走向何衝。
見李權與蕭長生走近,何衝急忙趨前施禮。
“何衝拜見齊王殿下!”
蕭長生看著何衝,言語中帶刺:“何長史日理萬機,何時有空蒞臨鄙處的軍營了?”
儘管蕭長生口氣不佳,何衝卻不以為意。
“蕭大人此言何意?我何某人無事就不能來軍營巡查一番?”
仗著有趙望的支援,何衝並未將蕭長生放在眼裡。
“再說,我此行是遵從郡守趙大人的命令而來,自然要來蕭大人這邊走一趟。”
“什麼命令?”
蕭長生神色一凜。
“據說武威郡外青龍山上有匪患侵擾百姓,趙大人下令派兵平匪。”
何衝迴應道。
“平匪?”
蕭長生雙眉緊鎖,心生疑竇。
“冇錯,我已經指派王副郡尉帶兵前往了,蕭大人不必為此操心。”
麵對何衝的說法,蕭長生難以信服。
以往出兵剿匪這類任務通常由他蕭長生負責,趙望極少過問,如今突然指派王漢領軍,蕭長生對此深表懷疑。
目睹何衝得意洋洋的模樣,李權輕輕歎了口氣:“原以為我已算早一步,冇想到何大人動作更快!”
李權預料到,在宅子事件上挫敗趙望後,對方必然會在其他方麵找茬。
未曾想趙望反擊的速度如此之快。
蕭長生聽罷李權的感歎,亦豁然開朗。
真實目的並非出兵剿匪,而是阻撓李權招納府兵。
“為陛下分憂,辛苦自是常態。”
何衝接話道,“剛聽說殿下來這裡是為了組建府兵,恰好時機不太合適。”
他接著說,“不過我已經派人把軍營剩餘的士兵都集中起來了,殿下也可先從中挑選一些。”
話音未落,何衝向身邊副手遞了個眼神,不久後,軍營剩下的士兵全部集合完畢。
然而,蕭長生一看,這批士兵竟全是衣衫破舊、瘦弱不堪的十五六歲少年,不由得勃然大怒。“何衝,你這是什麼意思?”
麵對蕭長生的怒火,何衝佯裝無辜。
“齊王殿下不是要招募府兵嗎?我特意集結了營地中剩下的士兵供殿下挑選,蕭大人何必動怒?”
蕭長生嚴厲指出:“這些孩子不過是軍營裡幫忙打雜做飯的小童,名單上都冇有他們的名字,怎麼能讓他們去做殿下的府兵?”
何衝似乎早有準備,反駁道:“蕭大人誤會了,這些孩子雖在軍營生活,靠著朝廷俸祿度日,自然具備成為齊王殿下的府兵資格。
況且,軍營其餘士兵已被王副郡尉帶去清剿匪徒,短期內無法返回。
若殿下願意等上一兩個月,待王副郡尉歸來後再來選拔府兵也是可以的。”
何衝一臉笑意地對蕭長生說。
蕭長生還想繼續理論,卻被李權打斷。
“不必了。”
李權看著眼前近百名稚嫩的娃娃兵,說:“既然當下隻有這些士兵,那我就接納他們好了。”
他接著表示:“齊王殿下如此體恤民情,對我們武威郡受匪患之苦的百姓而言真是福音,我代表武威郡受災百姓向殿下表示感謝。”
何衝見李權居然接納了他刻意安排的毫無戰鬥力的娃娃兵,假意拱手致意:“何某說得太過,這些孩子們年紀雖小,但加以嚴格訓練,必定能有所建樹。”
李權明白這一切都是趙望背後操縱,不願在此糾纏過多。
“對了,如果確定招募這些士兵為府兵,那麼他們的薪資就需要由我來承擔了。
若殿下冇有其他事宜,我先行告退。”
完成趙望交付的任務後,何衝迅速離開了軍營。
何沖走後,蕭長生趕緊走到李權麵前澄清事實:“殿下,你可能不知道,剛纔那些娃娃兵並非軍營正規士兵,他們大多是戰爭中失去雙親、無依無靠的孤兒,我看他們可憐,才留他們在軍營幫忙,給他們一個安身之所。”
“殿下,征召這些小孩作為府兵確實欠考慮,若必須招兵,不如從護城軍中選拔,總比未經訓練的孩子可靠。”
蕭長生建議李權。
李權聽聞後頗為驚訝,得知這些娃娃兵是由蕭長生特意收留,他冇想到這位馳騁戰場的蕭長生竟能有如此細膩的心思。
“沒關係,就用這些孩子吧。”
李權迴應,“護城軍是武威郡軍隊的精英,用來抵擋荒族侵襲的關鍵力量,趙望絕不會允許我從中抽調人手。
這些年輕士兵雖經驗不足,但隻要有恰當的訓練,定能發揮作用。”
其實,在看到這群娃娃兵時,李權心中已萌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訓練一支忠誠於自己的特彆部隊,這支隊伍將是他立足涼州的基礎。
見李權心意已決,蕭長生隻能尊重他的決定:“既然殿下已有考量,那我先對他們進行幾天基礎訓練,建立規矩,便於日後管理。
殿下覺得如何?”
李權欣然接受了蕭長生的提議。
安排妥當後,李權返回齊王府,午後時分,他陪明月來到街頭。
儘管名義上是陪明月購買日常用品,李權的真實意圖卻另有他圖。
他留意到沿街每隔幾家店鋪就有一家何氏商鋪,不禁隨意評論:“看來何氏商鋪在武威郡的實力不容小覷,這麼多店麵都是他們的。”
明月迴應道:“夫君說得對,昨天我和小秋、星兒找房子時,就發現武威郡許多地方都有何家的店鋪。
聽說何氏商鋪的大老闆何遜,是現任長史何衝的親兄弟。”
李權聽聞何氏商鋪與何衝的關係後,不禁好奇地挑了挑眉。
明月繼續解釋:“這是我從彆人那裡聽說的,這件事在武威郡並不算秘密,何衝大人甚至還出席過何氏商鋪的開業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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