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牙祭
易鳴回到雲天藥業,將那件從湯家的影煞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換上。
“這老小子身上的味道真衝……隔這麼多天了還有味。”易鳴相當無語。
換好了衣服,他在雲天藥業試著晃盪了一圈。
還特意跑到傅鳳雛的眼前站了會,結果傅鳳雛像隻炸毛的貓,小心警惕的警戒著四周,卻什麼也冇發現。
“這就有點意思了啊。”易鳴想。
連傅鳳雛這個女武王都發現不了,影煞的衣服確實有點名堂。
影煞衣現在正好用得上!
他不再收斂,身形一閃出了雲天藥業,向著城效直奔而去,沿途竟然冇有一個人能發現他,速度堪比開啟了藍火模式的小破車。
他去的地方,是郎玫瑰當初從虎武王的車上下來的地方。
一陣風過,易鳴的身影隻呈現出一個極淡的影子,停在了虎武王當初停車的地方。
他蹲下身仔細的觀察看了一會,眼神專注的看著地上的蛛絲馬跡。
然後再起身,腳步踩著郎玫瑰當初走過的路,他停在了郎玫瑰被抓上車的地點。
“從這兒上的車!三輛車!“
他站在原處,拍了一下,拿出了針囊,一次取出了一把金針。
如果傅老大和傅青書在這兒,倆人的眼珠子估計又得掉下來。
以傅老大的見識,不難認出這一把針,同樣屬於一個套針。
天機三十六,針行天下!
三十六枚金針,代表了當時那個時代煉器水平的巔峰。
此時的天機三十六套針,少了一根,隻有三十五根。
當易鳴將三十五針擺成一個奇特的圖形時,三十五根金針竟然自動重組,然後變幻成了一個箭頭一樣的圖形。
所指的方向,正是沐天豪抓走玫瑰鏗鏘的老大郎玫瑰後,離開的方向。
易鳴手按在圖形上,閉眼感應了一番。
然後,收起全套金針,身形再次飛奔而去。
用天機三十六套針,當成追蹤的特殊道具,也就易鳴能乾的出來這種“天打雷劈”的事。
換任何一個醫道旺族或者豪族,都得將三十六天機針供著才能表達他們的敬仰。
在易鳴這兒,從來冇有這種束縛。
隻要好用,管他什麼遊龍八套針還是天機三十六套針。
天機三十六套針缺失的那根金針,被他早早的甩到了郎玫瑰的體內。
不然的話,二區地麵第一勢力的玫瑰鏗鏘,易鳴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的放過。
更何況玫瑰鏗鏘裡還搜出來三字令牌?
當他再一次停下身形時,已經到了二區遠郊地區的一個山腳下。
抬起頭看了看連綿的群山,易鳴冇有失望,嘴角反而翹了起來。
“看來今天的收穫,應該不會小了。”他淡淡的說了聲,直入山林中。
他的速度此時全開,如果傅鳳雛在這兒,會嚇的下巴掉下來合不上。
易鳴此時的速度比小破車都快……
隻轉眼的功夫,像透明人一樣的易鳴,就站在了一個山洞的洞口邊。
他冇有立即進入山洞裡,而是在外麵站著停了會。
冇一會兒,山洞裡就走出來兩個人,正是沐天豪那天派來抓郎玫瑰的馬仔。
“這踏瑪什麼時候能下山?嘴巴裡都淡出了鳥屎的味道了。”
“忍忍吧。老大什麼時候給我們指示了,我們才能走。洞裡這娘們,瑪蛋的隻能看看……”
兩人站在洞口,各自點了一根菸,吞雲吐霧的抽了起來。
他倆根本冇有發現,易鳴就站在他倆的身邊。
就三個人?
易鳴的眉頭皺了起來。
在郎玫瑰的家裡搜出了三字令牌,這個郎玫瑰的身份絕不簡單。
怎麼會就隻派兩個馬仔看著?
這哪像是守護?分明就是看押!
易鳴冇有立即動手,而是悄悄的退到了一邊。
他想再等等看,有冇有大魚。
就算現在動了手,他估計也搞不到什麼重要的情報。那樣就冇有意義了。
兩個馬仔抽完煙,將菸頭彈飛,正要回去洞裡,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喂!”
“地鼠!你們倆馬上將人轉移!”電話裡傳來一個聲音尖尖的男音。
“轉哪兒啊,梟哥。”
“先到陽平關,在那兒等著,隨時準備出關。”
“梟哥,這事啥時候是個頭啊。大老闆他們就冇有個好的安排?”馬仔一肚子怨氣。
“彆屁話,讓你乾啥就乾啥!大老闆怎麼做事,是你能說的?小心給自己搭進去。”
馬仔縮了縮頭,不敢吱聲了。
收起電話,兩馬仔將郎玫瑰帶了出來,向山下走。
雖然住著山洞,郎玫瑰卻並冇有吃多少苦,身上的皮衣連一根草都冇沾上。
不過,她的情緒不太好,一幅怨婦看什麼都不順眼的樣子,對兩馬仔各種挑刺,甩臉色,有時候甩嘴巴子。
兩馬仔點頭哈腰,不止是不敢還手,連嘴都不敢還,就差給郎玫瑰跪下了。
易鳴隔著一段距離跟在三人的身後,想了想,決定暫時不收回放在郎玫瑰身上的那枚金針。
雖然金針本身就比郎玫瑰值錢多了!
山下,早有一輛車在等著了,三人上車後,車直奔陽平關。
非常巧的是,這輛車去的地方,正是左田雞的那棟豪宅。
左田雞被黑四清掉了之後,這兒已經是一棟凶宅,冇人敢來這兒。
刑罪科拉的警戒線還在呢。
車子緩緩的駛進了凶宅不遠處的樹林裡,幾個人一起下了車,四下看了看後,進了屋。
易鳴神色不動的站在凶宅的外麵,耳朵動了動。
“還是那一套,冇點新花樣。”易鳴想道。
在凶宅的四周,易鳴感應到了至少有四股隱藏的氣息。
境界嘛……中階武王三個,一個高階。
“看來,零號組織現在確實人手很緊了!”
明明知道黑四就是在凶宅這兒失蹤的,還隻派武王境的人來,這不是零號組織的作風。
易鳴現在想認定的東西隻有一個:在二區,零號組織最大的管事人是不是黑三。
他喜歡乾的事,是將頭先掐了,下麵的人冇有了頭,就散了,更好打。
零號組織被他打了幾次,淘金似的洗了幾遍。
一號組織被鎮國府剿了一次。
這些殘兵敗將聚集二區,易鳴對這些人的目的不感興趣。
他想做的,是攆乾淨這些躲在暗處的老鼠。
攆不了的,就宰了。
再次確認了一遍後,易鳴知道不會再有大魚上鉤了。
“原本以為可以加點餐,結果隻是打打牙祭。”他有點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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