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蟬不是一個人進來的,還有一隻鳥。
“啾啾,啾啾啾!”烈焰鳥搶在青蟬前麵飛了過來,圍繞著婚床唱起了歡快的歌。
君慕嫣伸出手掌,它就拍著翅膀落了下來。
青蟬也過來了,探頭進了寢帳,關切地問道:“大小姐,你怎麼樣?”
君慕嫣有氣無力,開口時聲音嘶啞不堪:“幫我更衣吧。”
青蟬作為陪嫁大丫環,主子成親前,她也專門受過教引嬤嬤的開導。她知道伺候新婚的主子注意什麼,也知道女子的初夜經曆了什麼。
按理說陪嫁大丫環也是男主子的通房,避免不了被男主子寵幸的命運,但在她這裡卻是完全不必擔心的。
薄心永遠不可能對她有半分興趣,更不可能把她收為通房。
青蟬對此表示可以放一萬個心。
“大小姐,姑爺昨夜對你還算溫柔吧?”青蟬紅著臉,按照教引嬤嬤的指導低聲詢問著主子。
君慕嫣冇有力氣回答,也不想回答。
青蟬幫主子更衣,片刻後忍不住叫起來:“天呐,大小姐你身上……這麼多傷!”
她愕怔之後,又怒不可遏:“薄心乾嘛,他昨晚把你狠狠打了一頓嗎?”
“唳!”烈焰鳥也表示憤怒,那個壞蛋又欺負主子了!
“彆吵。”君慕嫣隻吐出兩個字。
青蟬咬著唇,眼裡含著淚花,氣鼓鼓地繼續幫主子更衣。
她暗暗地罵著薄心不是東西,怎麼能這麼對待大小姐呢!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簡直跟變態差不多。
君慕嫣被青蟬的攙扶下了床榻,和離書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這是什麼?”青蟬撿起來仔細看了看,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冇錯,這就是一份和離書。
“啊,這、這是誰寫的啊!……”她看到了下麵的落款竟然是薄心,不由更加淩亂。“他、他什麼意思啊!”
新婚夜剛過完就和離?
這人有毛病吧!
君慕嫣隻擠出一句:“給我一杯熱茶。”
她昨天基本冇吃什麼東西,連水都冇喝幾口,還被狠狠折磨了一番。此時口乾舌燥,饑腸轆轆。
青蟬隻好放下了和離書,出去端茶點。
“啾啾,啾啾啾,”烈焰鳥落在君慕嫣的肩膀,用自己圓滾滾的小身體蹭著她,安慰她。
君慕嫣清眸盈起一抹淚光,又趕緊用手指抹去了。
青蟬很快去而複返,手裡端著兩盤點心,一盞熱茶。
君慕嫣接過熱茶,掀起碗蓋,猛喝了一口,差點兒燙到。
“小心燙!”青蟬被她的樣子給震懾住了,不由紅了眼眶。“你慢慢喝……”
頓了頓,她又忍不住咕噥:“冇想到薄心是這種人!平時看著對大小姐很好,又言聽計從,誰知道剛成親就露出了真麵目!”
君慕嫣喝乾一盞熱茶,對點心冇什麼胃口,就放下了蓋碗。
“還有這個,什麼玩意兒啊!”青蟬重新拿起和離書又看了一遍,忍不住拔高了聲腔:“剛過完新婚夜,他就扔給大小姐一張和離書,大清早的連個人影也看不到了!他這到底對新娘子有什麼不滿……”
說到這裡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伸手掩住了口。
青蟬放下和離書,快步走到婚床前掀起了錦緞被褥,從龍鳳呈祥的彩繡床單下麵抽出了那塊純白色的方巾。
方巾沾了大塊的血跡,昭示著新娘子的貞潔。
“這有落紅啊!”青蟬鬆了口氣,隨即更憤怒了。“大小姐守身如玉,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嘛!隻寵幸了一夜,他第二天穿上衣服就不認人了!”
說到這裡她又想到了:這一年來大小姐都跟薄心同寢一室,原來他們並冇有發生那種關係啊。
君慕嫣看過去,心口一滯。
方巾上的血跡不是她的,而是薄心的。
昨晚她親手將短匕刺進了他的丹田,攪斷了他的靈根,碎掉了他的金丹。
當時流了很多血,都滴到了床單上。
而她的初夜……是在地板上完成的!
想到這裡,君慕嫣的腰又疼起來。
青蟬仍然憤憤不平,最後宣佈道:“我們不能就這麼被他打發走了!大小姐,青蟬陪你去找他要個說法!”
雖然她現在很怕薄心,但是主子受了欺負和委屈,她還是要勇敢地站出來,為主子討回公道!
“青蟬,彆鬨了。”君慕嫣終於開口,嘶啞的聲音帶著一絲蒼涼。“這份和離書是我求來的。”
經曆過前世,她當然清楚魔尊的德性。
他能放動寫下這份和離書,放她自由,是多麼不可思議。
簡直如同脫胎換骨了一般。
君慕嫣不確定他是否信守承諾,隻能趁著他還冇改變主意之前趕緊離開這裡。
“大小姐,為什麼呀!”青蟬實在想不明白。
君慕嫣站起身,淡淡地吩咐道:“通知馮武,即刻準備出發返回山海宗!”
*
等到君慕嫣和青蟬帶著烈焰鳥走出了新房,馮武和山海宗的侍衛已經收拾好了行囊。
他同樣一臉懵圈,見麵就問道:“大小姐,你跟薄心公子吵架了?”
並非他多嘴,而是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
誰家新娘子剛成親,第二天就拿著和離書回孃家的?!
簡直聞所未聞!
君慕嫣搖搖頭,冇打算解釋,隻是淡淡地道:“走吧。”
“大小姐,”青蟬嘟著嘴巴,很不甘心。“我們就這麼走了?”
君慕嫣看向她,問:“你還想怎麼樣?”
能這麼走了,已是那個男人對她最大的恩賜了!
青蟬更忿懣了:“可是大小姐的嫁妝還在這裡呢!”
作為山海宗的宗主,君慕嫣的嫁妝可是一筆不小的敗富。
“薄心寵幸了你一夜,翻臉不認人就罷了,嫁妝可不能再便宜了他!”青蟬覺得主子攤上這事兒已經夠倒黴的了,怎麼著都不能再吃啞巴虧。
還不等君慕嫣說話,有侍衛進來通稟:“宗主,修魔宗的刀護法求見。”
君慕嫣眼皮一陣暴跳,她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會這麼輕易放走她,果然派刀無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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