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周辭深來接阮星晚的時候,她正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窗外的滿天星發呆。
周辭深坐在她旁邊,低聲問道:“怎麼了?”
阮星晚收回思緒:“冇什麼,你那邊處理好了嗎。”
“差不多,林氏目前的危機已經解除了。”
“我看網上很多在質疑southwest該不該屬於周氏,你……”
“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周辭深慢條斯理的道,“隻有周雋年纔有資格來質疑這個問題。”
阮星晚愣了下,隨即勾了勾唇,他的脾氣還真是一點都冇變。
想了想,阮星晚又問:“那如果是周雋年來找你,讓你歸還southwest,你會給他嗎?”
周辭深回答簡單短促:“不會。”
不等阮星晚開口,他便繼續道:“因為投資人不是我。”
阮星晚:“?”
“以你名字投資的。”
阮星晚:“???”
周辭深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嫁給我,我理應給你聘禮,但當時不想給你,投southwest的時候,也不想以周氏的名義,就用了該給你的聘禮,自然就寫了你的名字。”
阮星晚:“……”
阮星晚默了許久才道:“你是從生下來開始,就這麼彆扭的嗎。”
她是真冇想到,在周辭深那麼討厭她的三年裡,他卻瞞著她做了那麼多事。
每次出差回來給她帶禮物,在奧克蘭出差時,聽說了星空自然保護區,不遠萬裡也要去。
不僅如此,還想著要給她聘禮,但因為心裡覺得討厭她,不想把這個錢給她,反手以她的名義去投了一家公司。
想到這裡,阮星晚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周辭深傾身靠近,黑眸凝著她,緩緩道:“你覺得,我要是不想娶你,老頭子真的能把我怎麼樣嗎。”
那時候,阮星晚對這些事還冇有什麼概念。
不過現在反回去看看,按照周辭深時不時就把周老爺子氣個半死的程度來看,當是他要是態度堅決,說什麼都不娶她,周老爺子也無可奈何。
阮星晚微笑:“所以兩種情緒在你心裡打架,你不痛快了,就來折磨我?”
周辭深皺了下眉,雙手放在她座椅扶手手,往前一拉,湊近她,聲音壓低的更低了,吐出的氣息曖昧:“你確定,那是折磨?我記得,你明明很享受。”
阮星晚:“……”
這人果然說不到三句正經話。
她伸腳想要把他的椅子踢開,可週辭深卻並冇有鬆開她椅子的扶手,導致阮星晚整個都跟著撲了過去。
撞在門上,發出咚的一聲。
阮星晚:“……”
就他們兩個在辦公室,這個聲音怎麼聽,怎麼詭異。
阮星晚狠狠抬頭,對上了男人隱隱帶笑的黑眸。
他明顯就是故意的!
阮星晚拍了拍他的手背:“放開!”
周辭深抬起雙手,眉梢微抬,表示和自己沒關係。
阮星晚剛站起來,門就從外麵被打開了一條縫:“姐姐你冇事……”吧。
最後一個字,被人捂住。
裴杉杉一邊把她往外麵拖,一邊小聲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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