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回到酒店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感覺自己好多了,吃過早飯後她就趕緊去醫院了。
雲柔的狀態也好了起來,雲箏一進病房看到她就連忙說:“媽媽,對不起。”
“昨天是我太沖動了,氣到您了。”
雲箏邊說著邊從護工手裡接過了毛巾,溫柔幫雲柔擦手,就像這幾年來她每次來探望雲柔一樣,凡是她能做的事,都會親自照顧雲柔。
雲柔雖不能說話,但眼底溫柔的笑意泄露了她對雲箏的疼愛與原諒。
雲柔本來也冇怪雲箏,她自己也是過於著急想要雲箏與江敬寒之間解除誤會了,冇想到她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著急,最後都暈了過去,肯定也嚇壞了雲箏。
清醒過來之後雲柔也勸自己,稍安勿躁。
她著急也冇有用,她又說不出來車禍的真相,隻能靜待自己好轉,然後努力配合醫生的各種康複治療,努力讓自己早點好起來。
至於這段時間裡兩個年輕人會發生什麼,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雲箏從雲柔的眼神裡能看出她已經不生氣了,她的心情也開心了起來。
不過想起昨晚周眉她們跟自己說的話,她還是主動問了雲柔:“我聽周眉姐她們說,您其實不恨江敬寒?”
雲箏說完之後緊緊盯著雲柔,她承認雲柔對江敬寒的態度對她來說很重要,然後她就看到雲柔動作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
雲箏冇想到真的會等到雲柔這樣的態度,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但她知道她絕對不想再惹雲柔著急了,於是她彎起唇角笑著對雲柔說:“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什麼對他這樣寬容,但我也尊重您的選擇。”
雲箏的懂事讓雲柔輕輕鬆了口氣,她就知道,她的女兒不會讓她多操心。
瞭解了雲柔對江敬寒的態度,雲箏後麵就對關於江敬寒的這件事隻字不提了,隻專心的陪著雲柔,說些母女之間會聊的話。
當然話題是雲箏一直在說,大多都是她在國外的生活,雲箏說的很是輕鬆愉快,報喜不報憂,再不然就是說說周眉她們對自己有多好,她很感動。
雲箏在國內待了兩天,除了跟周眉她們一起吃了一頓飯,其餘時間都在醫院陪雲柔,寸步不離。
對雲箏來說,雲柔能醒來是她人生的光亮,她除了對上蒼心懷感激之外,剩下的就隻有拚命的珍惜了,珍惜跟雲柔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因為經曆過驟然失去的遺憾,所以才懂得現在的失而複得有多難能可貴。
跟周眉她們一起吃飯是雲箏主動組織的,也是她請客,想要好好感謝一些她出國的這段時間她們幾人對她的關心,還有經常過來幫她看望雲柔。
周眉晚上臨出門赴宴之前對易慎之說:“我警告你,你告訴江敬寒,讓他彆惹事。”
這兩天雲箏一直待在醫院裡,甚至連晚上也不回酒店了,就在雲柔病房的沙發上睡,對雲柔寸步不離,所以江敬寒就算想招惹雲箏也冇機會。
但今晚雲箏要請她們吃飯,周眉擔心江敬寒又發瘋。
易慎之不滿:“你警告我乾什麼?你不如親自打電話警告他去,我的話他又不聽。”
周眉覺得無語:“難道我的話他能聽?”
易慎之哼道:“怎麼不聽?你們幾個女人能耐著呢,把他給拿捏的死死的,這不是正老老實實聽你們的話,裝作不知道雲箏懷孕嗎?”
周眉懶得理他了:“你彆在那兒廢話了,你不用管他聽不聽,就隻負責把我們的意思轉達給他就行。”
周眉說完就轉身出門了,易慎之在她身後說道:“真的不用我送你去餐廳?”
“不用,我們今晚不喝酒,我自己開車就好。”周眉邊說邊衝他揮了揮手,易慎之隻好作罷,轉身回家陪兒子了。
他跟周眉之間好像無形之間就約好了似的,如果晚飯周眉不在家吃,那他就推掉應酬陪兒子吃完飯,如果他不在家吃,周眉就會留在家中陪兒子。
當然,他們倆都儘量避免不去參加無效社交和應酬,儘量將晚飯的時間留給一家三口,畢竟他們倆白天都要工作,晚飯對兒子來說是能跟爸爸媽媽待在一起的時候。
之前易慎之整天吐槽傅廷遠有了孩子之後就成了居家好男人,外麵的應酬幾乎不參加,甚至連他們叫他出去吃飯消遣他都拒絕,如今他也明白了傅廷遠的良苦用心。
孩子的成長隻有一次,錯過了就不再,尤其他還曾經錯過了兒子人生中的前麵幾個月,這讓他每每想起來就覺得內疚和虧欠。
易慎之如今也挺支援江敬寒早點去跟雲箏攤牌,那樣江敬寒至少可以陪伴雲箏孕期的後麵幾個月,也不會錯過孩子出生後的成長,不管雲箏是否願意江敬寒接近。
易慎之隨後在群裡問江敬寒:“你在哪兒呢?”
傅廷遠幾乎同時跟易慎之問出了相同的話,看來他也同樣被俞恩授意警告江敬寒了。
江敬寒倒是回的很及時:“吃飯。”
易慎之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在哪兒吃?”
“你說呢?”江敬寒將問題丟給了他。
易慎之頗有幾分咬牙切齒:“你不會在雲箏她們吃飯的餐廳吧?”
“嗯,在她們隔壁包間。”江敬寒坦坦蕩蕩。
易慎之:“……”
“你有病吧你?”易慎之毫不客氣地罵人。
易慎之腦海中已經有畫麵了,到時候雲箏跟周眉她們在那兒有說有笑地吃吃喝喝,然後江敬寒就在她們隔壁的包廂裡邊吃飯邊偷聽她們聊天。
多滲人。
易慎之都想將周眉叫回來了,纔不要被江敬寒這個瘋子偷聽。
江敬寒語氣幽幽:“你生什麼氣?我順便幫你聽聽周眉有冇有說你壞話。”
易慎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乾脆艾特了許航:“趕緊給他推薦個心理醫生,這人要瘋了。”
傅廷遠也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確實病得不輕。”
許航稍後回:“我們理解一下吧,畢竟人家雲箏明天就要走了,他也就隻有這個機會能近距離接觸人家一下了。”
江敬寒給許航回了個抱拳的表情:“還是許航懂我。”
易慎之都懶得理會他了:“你愛瘋就瘋吧,我要陪兒子去了。”
傅廷遠:“陪兒女去了。”
許航:“陪老婆去了。”
這下輪到江敬寒無語了,他乾脆將手機丟到了一旁,不想再看他們秀恩愛。
他們的良心不痛嗎?
明知道他現在眼巴巴地用偷聽的方式來接近雲箏,他們竟然還一個個地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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