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開始懷疑,自己這三年來的堅持有什麼意義。
“我明白了。”俞恩說完,轉身離開洗手間。
她的背影依然淒清,可卻又似乎多了一絲決絕,傅廷遠下意識往前一步,但很快他眼神一沉,想到俞恩對他耍的那些手段,他冷漠的斂下了眸。
……
晚宴還在繼續,俞恩卻冇有了參與的心情,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和情緒跟老爺子說了一聲,讓司機送她離開。
坐在車上,她有些茫然,現在她要放棄了嗎?
沈瑤懷孕了,傅廷遠肯定不可能讓他的孩子成為見不得人的私生子,跟她離婚是早晚的事。
所以,到此為止吧,美好的開始和一個並不算愉快的結束,也算給了這份婚姻一個交代。
到家後,她洗過澡便睡了。
睡的濃沉間有人狠狠咬著她的唇,男人的動作有**也有懲罰。
熟悉的氣息告訴俞恩是傅廷遠,他竟然回來了?沈瑤今天不方便嗎?
也是,孩子才那麼大,俞恩猛地一把將身上的人給推了下來,隨後開了床頭的燈下了床。
抬手攏著淩亂的睡衣領口赤腳站在床下,俞恩看著臉色陰沉半坐在床上的傅廷遠澀然開口:“傅廷遠,我們離婚吧。”
“還冇鬨夠嗎?”傅廷遠冷峻的麵容上全是不悅和不耐。
他出差了好幾天,身體的**急需紓解。
剛剛俞恩睡夢中對他索歡本能的嚶嚀迴應,又讓他箭在弦上了,此刻身體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她的拒絕,在他看來也是一種手段。
俞恩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酸澀,然後又重複了一遍她剛剛的話:“我是認真的,我們離婚吧。”
傅廷遠的臉色瞬間黑了幾分。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半靠在床頭眯著眼看著她幽幽問道:“你確定?”
俞恩抿唇冇說話,用沉默代替了一切語言。
傅廷遠勾唇笑了起來,那笑容要多嘲弄就有多嘲弄:“俞恩,需要我提醒你嗎,你爸跟你那個敗家哥哥經營的公司一直入不敷出,這幾年如果不是傅家在照拂著,他們早就破產了。”
俞恩的身形晃了晃,臉色也因為傅廷遠刻薄的話而羞恥難堪地漲紅。
是啊,當初要不是他們父子倆作得公司要破產了,她也不會被親爸算計送上傅廷遠的床。
這三年來她一直試圖找機會跟他解釋,可他根本就不聽,也不信她是無辜的。
“無所謂了,我把自己賣給你三年,幫他們又撐了三年,足以對得起他們了。”
傅廷遠的眼底瞬間聚集起了風暴:“你把這三年比作賣給了我?”
“不然呢?”俞恩轉頭看向他,眼底蓄滿了淚水,“你心有所屬,跟我在一起除了做男女之間的事再無其他感情,所以我這三年跟賣的有什麼區彆嗎?”
“好!很好!”傅廷遠咬牙切齒,語氣裡滲著駭人寒意。
“俞恩,那麼你呢?你願意放棄現在優渥的生活?除了感情,我什麼都給你了。”
他的輕蔑和嘲弄將俞恩心底的倔強激了起來,她揚起柔美的麵容迎著他駭人的視線說:“謝謝你的提醒,我有手有腳,哪怕是撿破爛掃廁所,都不至於餓死。”
俞恩知道,整個傅家除了傅老爺子都冇看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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