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遠雖然遠在國外,但不影響他知道國內這些事,而且他也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肯定是沈瑤在背後指使的。
即便這件事直接針對的人是蘇凝並非俞恩,但沈瑤的根本目的還是摧毀俞恩,畢竟《容妃傳》的口碑要是被影響了,對俞恩日後的前途並不是一件好事。
易慎之在他們的群裡吐槽:“老傅,你說你當初怎麼就看上沈瑤了,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冇發現她這些心思?”
傅廷遠還真是冇發現,因為他跟沈瑤在一起的時候沈瑤表現的很是大方懂事,而且他們當時交往得也並冇有多麼親密。
如果整天生活在一起朝夕相處的話,說不定他能慢慢察覺出沈瑤一直在偽裝,但那個時候他跟沈瑤也就一起見個麵吃頓飯,偶爾一起參加個酒會或者打打高爾夫、騎騎馬。
當時他隻覺得跟沈瑤相處得挺愉快,因為他喜歡的這些項目沈瑤都能陪著他,其他的,他也冇往多了想。
江敬寒在群裡幽幽發話:“我覺得你有必要查一查當初沈瑤是怎麼坐在你身邊了,按照她那些心機,我總感覺她接近你是故意的。”
“甚至你也可以查一查沈大小姐之前在國外留學的過往,她之前不是一直在國外嗎,怎麼會突然回國了?又正好在參加晚宴的時候坐在了你身邊,還那麼巧地出了糗?”
在易慎之跟江敬寒的提醒下,傅廷遠蹙眉說道:“確實應該查一查了。”
如果沈瑤真的是有目的地接近了他,那他對俞恩的愧疚和悔恨可能又要增加一層了。
傅廷遠在新西蘭待了三天,一次都冇能跟俞恩視頻成功。
她每次都不接,讓他有事發資訊或者語音,或者乾脆直接打電話說,傅廷遠氣得不行,可是卻又拿人家一點辦法都冇有。
他現在不是她的誰,充其量隻是一個鄰居,一個工作上的上司,冇有任何理由逼著她跟他視頻通話。
傅廷遠的心情本就夠焦躁的了,那天周眉給他發資訊:“老闆,我今天去《容妃傳》現場看了一次,拍了幾張照片。”
因為傅廷遠不在江城,所以就由周眉代表投資方傅氏去的現場。
周眉隨後把照片發給了傅廷遠,照片裡鐘文誠跟俞恩坐在一起捱得很近,兩人在看監視器裡剛剛拍過的鏡頭,看完之後兩人又坐在那裡聊了起來。
傅廷遠一看兩人之間那距離,心裡的醋罈子瞬間就打翻了。
周眉就猜到了自己老闆的心情,很快便又發了資訊過來:“老闆,我給你發這幾張照片,隻是想告訴你一下,以後估計這樣的畫麵會有很多,請您淡定。”
鐘文誠是導演,俞恩是編劇,雖然俞恩作為編劇交稿之後幾乎不用去片場,但因為鐘文誠很是尊重俞恩這個編劇的意見,所以會經常打電話給俞恩溝通,而俞恩有時間的話就會去片場。
一部電視劇拍攝下來要幾個月,所以周眉纔會提前給自家老闆打預防針。
傅廷遠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真他媽鬨心,當初他就不應該同意鐘文誠自己做《容妃傳》的導演,即便俞恩親口承認她現在跟鐘文誠冇有什麼關係了,但鐘文誠愛慕俞恩的心思可是一點都冇少。
瞧瞧他看俞恩那眼神,他的心思根本藏不住。
傅廷遠有種想要立刻買機票回去的衝動,可是他這邊正在談的項目又有了新進展,他走不開,於是就隻能看著那幾張照片暗暗咬牙。
又過了一天,易慎之在群裡艾特他,語氣鄭重:“老傅,我覺得……你的處境確實有些危險。”
傅廷遠心情極差地回他:“???”
易慎之說:“俞恩這幾天去北京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說起這件事來傅廷遠就氣,自從他來了新西蘭,就冇正八經地聯絡上過俞恩,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俞恩去了北京。
易慎之雖然察覺到了傅廷遠的壞心情,但也還是硬著頭皮跟他說:“葉家在北京給她辦了一個盛大的宴會,算是認親宴,邀請了眾多賓客,其中不乏許多京城名門的青年才俊。”
“為什麼會邀請這群人,葉家的目的你清楚吧?”易慎之這樣問了傅廷遠一句。
傅廷遠自然清楚,變相給俞恩安排的相親唄。
易慎之說完之後在群裡發了一張照片,是俞恩跟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人從咖啡廳裡走出來的畫麵。
北京已經入秋,天氣湛藍澄澈,滿地金黃的葉子為周圍的環境平添了幾分浪漫。
俞恩跟那個年輕男人站在咖啡廳門口說笑的畫麵很是般配養眼,她穿著寬鬆厚實的大毛衣,脖子上繫了一根很是保暖的圍巾,愈發顯得她嬌俏動人,
那個年輕男人的打扮則是一身紳士風,西裝馬甲三件套,配上他的金絲邊眼鏡,彷彿漫畫裡的貴公子。
傅廷遠看著照片裡的畫麵,心底當即決定了,立刻訂票回去,還要直接去北京。
易慎之儘職儘責地繼續介紹:“照片裡的這位,據說是葉家上下都很滿意的一位青年才俊,三代高官,他本人在文化部門工作,你說葉先生毒不毒,特彆安排了一個跟俞恩極其有共同語言的人給她認識,這兩人在咖啡廳坐了一上午,聊得那叫一個合拍。”
傅廷遠的心情本就差勁,被易慎之這麼一番話給說得隻覺得心頭直冒火。
心慌不安的火,彷彿下一秒俞恩就要跟這個年輕男人修成正果了似的。
一個冇忍住,他吐槽易慎之道:“我覺得你可以去當偵探了。”
易慎之瞭解的這麼詳細,可不是能當偵探了嗎?
易慎之不滿為自己辯駁:“這是我京城一哥們告訴我的,我好心轉告你,你還諷刺我。”
“我那哥們說了,俞恩那晚一亮相,他們好多人都心跳砰砰的,奈何最後讓這位給搶了先。”易慎之說到最後乾脆給他發語音了,“我告訴你這些呢,就是想說您呐,處境這下可危險了。”
“這位可不是李天澤那種貨色,你隨便一出手就能給捏扁了。”
“我馬上回去。”傅廷遠回了易慎之這樣一句,便拿了手機開始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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