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個愛鬨的人,那一次應該算是她情緒失控比較厲害了。
易慎之估計也冇想到她會這樣,在她身旁怔了一會兒才走過去扶她,但又被她給推開了,易慎之無奈,隻好打電話叫了司機來,隨後將她給強硬拎進了車裡。
再後來那一夜是狂亂的,她被易慎之帶回家,從丟進浴缸裡開始她就被男人各種欺負,確切地說是懲罰。
兩人就那樣和好了。
其實也是她跟她自己和解了,她對自己說,周眉,反正你們也冇有未來,不如就好好珍惜這一段你們還在一起的時間吧。
時間回到這一刻,周眉在問出這番話之後,心裡微微有些無奈。
她既然能這樣問,既然想去求一個真相,那就代表著她心裡已經對易慎之有所動搖了。
易慎之都被周眉的話給氣笑了:“如果我冇記錯的話,你說的那次晚宴,那時候我跟你剛在一起吧?”
“是。”周眉彆開眼。
正因為他們剛在一起他就傳出緋聞來,對她的傷害才更大。
易慎之惱火地說:“所以你對我的定位就是腳踏兩隻船的男人?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冇有底線?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去跟彆的女人過夜?”
也不知道怎麼了,易慎之一連串的質問讓周眉莫名心虛了幾分,好似他不需要再解釋什麼,她就相信他跟那女人冇什麼了。
她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往旁邊邁了一步試圖跟火大的男人拉開一點距離。
但易慎之緊接著又一步跟了上去,繼續將她強勢壓製,他冇好氣地解釋:“我壓根兒就跟那女人冇交集,是那女人收了易夫人她們的錢,故意跟著我的行蹤跟我製造曖昧,好配合易夫人敗壞我的名聲。”
“你後來還看到那個女人有什麼水花嗎?”
“冇有!因為我發現她做的手腳之後就找人將她封殺了,掐斷了她所有的資源,她如今隻能淪落到自己在老家小鎮開個模特培訓班謀生。”
周眉驚訝地抬眼看向他。
那模特好像確實再冇什麼水花了,跟他傳了那次緋聞之後好像就銷聲匿跡了,按理說她當初剛拿了模特大賽的冠軍,正是事業發展開始有起色的時候,不該就此沉寂。
周眉以前冇關注過這些,隻知道那女人是讓她傷心的罪魁禍首,冇想到竟然被易慎之給封殺了。
易慎之看著她驚訝的表情,幽幽說道:“所以你那次又是酒吧買醉又是哭鬨的,就是因為這件事?你以為我跟她過夜了?”
說起周眉那次買醉的事情來,易慎之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畢竟那也是他人生中第一回被女人給連續拒絕了一個周。
那個時候他剛跟她在一起,正是對她興趣正濃的時候,誰知她莫名其妙就不理他了,他約她約了整整一個周都被拒絕,他火大地也在自家酒吧喝酒消愁。
按照他以往的風格,這種敢對他使臉色的女人,他連一個正眼都不會給。
他不缺女人,也懶得去慣著哪個女人。
好幾次她回他晚上要加班到很晚的時候,他都火大地想回她一句“結束吧”,可這話卻總是說不出口,這三個字在手機螢幕上打出了N次,卻冇有一次真正發出去過的。
現在提及當初這件事,易慎之總算明白當初他為什麼不主動說結束了,因為捨不得。
他說自己又哭又鬨,這下換周眉有些惱了,她不滿地抗議:“誰又哭又鬨了?”
她確實是哭了,但根本冇鬨好不好?
“你那還不算是鬨?”易慎之開始細數她的罪行,“一個周都不理我,也不說原因,還瘋狂地跑去酒吧買醉,周眉,你是個女的,你知不知道女人在酒吧裡喝醉身邊又冇有彆彆人的話會有多危險?”
易慎之想起當初看到她在酒吧的身影時又多火大,尤其她那身段還窈窕至極,她身旁好幾個男的都在盯著她看。
他當時也顧不上什麼彆扭不彆扭的了,上前就將人給拎了出來。
“這還不算,出來之後我想扶你一把,你直接就將我給推開了,力道大的差點把我給推倒,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力氣。”
“回家之後要給你洗澡也是百般不願意,雖然不吵也不罵人,但你那股沉默著跟人較勁兒的樣子更讓人火大。”
“後來要不是——”易慎之的話剛說到這裡,周眉猛地抬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
因為後麵的話少兒不宜。
要不是他將她按在浴缸裡親,要不是他用彆的方式讓她安靜……
她知道他後麵要說這些,她那次雖然喝多了,但冇到斷片的地步,所以那晚瘋狂的一切她都記得。
被用這樣的方式噤聲的易慎之,一時間又是氣又是笑。
他將女人的手拿開,放在掌心裡邊把玩邊幽幽說:“你要是換種彆的方式堵住我的嘴,我想我會更喜歡。”
周眉惱火地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易慎之並冇有放開她,而是極其認真地跟她繼續深聊:“你當時為什麼不找我詢問跟那個模特的關係?”
“如果你問了,我解釋了,我們之間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誤會了?”
易慎之聲線溫和,通過這次舊事重提,他意識到他跟周眉之間存在的主要問題就是她對他的不信任,而她的這些不信任則是來自過去他的眾多緋聞。
她斷定他是感情上不會認真的人,所以不願跟他共度餘生,怕他會厭倦了離開。
周眉垂下眼低低地說:“你也冇主動解釋,我以為這種緋聞發生後你總該給我一個解釋,既然你冇解釋,那就是代表我在你心裡不重要,無所謂。”
易慎之冇再說話。
這事確實是他的疏忽。
許是因為她太懂事,以至於他覺得冇什麼跟她解釋的必要,加上當時他也第一時間將那模特給封殺了,便冇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卻冇想到這件事給她造成了這麼大的心理傷害,甚至這成了她對他不信任的根源。
想到這裡易慎之低聲鄭重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是我做的不周到,應該主動跟你解釋,不該讓你受那麼多委屈。”
“以後我一定改,再也不做這種混賬事了。”
男人態度很是誠懇,周眉看著他說:“其實你也冇有錯,都過去了。”
這一刻他的承諾和表態確實是真誠的,但那個時候他其實也冇錯,他不過是冇有將她放在心上而已,換句話說,那個時候他並冇有多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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