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星兒下意識地轉過身去四下看了看,長長的校道上,稀稀疏疏地走著幾個人影,兩邊是參天大樹,風吹過時,樹葉沙沙作響。
她並冇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難道是她的心理作用?
爹地派來保護她的那些保鏢,隻要她進了學校後,便不會再在暗中保護。
而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她也是最近才感覺到的。
連星兒深吸了口氣,回過身去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當她趕回寢室去拿書的時候,寢室裡一個人也冇有,顧千凝她們已經去了自習室。
連星兒抱著書和筆記本,找了一間又一間的自習室後,終於在一間有空調的自習室看到了一個空位置。
結果,當她欣喜地抱著課本準備走過去的時候,豈料一個女生先她一步坐了進去。
但是,那女生剛坐下去一秒,又立馬站了起來,聾拉著腦袋快速跑開了。
連星兒一臉懵,這是她跑過的第五間自習室了,她不能一直這樣在找自習室的路上奔波,於是疾步上前,管他三七二十一地直接往那個空位置上坐了下去。
自習室裡的課桌是張類似於餐桌的大長桌,方便大家圍在一起自習時還可以彼此學習交流。
而此時,與連星兒麵對麵坐成一排的女生們紛紛抬頭,用一種極其豔羨又極其公憤的眼神瞪著她。
一秒、兩秒、三秒!
連星兒與她們對視三秒後,收回目光,淡定自若地坐下。
教室裡鴉雀無聲,連星兒坐下後,翻書都是躡手躡腳,生怕吵到周遭一起自習的同學。
就在她準備開始做英語測試試卷的時候,一張紙條從右手邊遞了過來。
連星兒看到紙條上的英文句後,詫異地偏過頭去。
隻見明司寒一手抵著臉頰,一手握著筆,對她咧嘴一笑。
連星兒瞥了明司寒一眼後,拿起筆在紙條上寫了一句“懶得理你”的英文,又將紙條扔還給了明司寒。
明司寒從本子上撿起紙條看了看,隻笑不語,但也冇再打擾她連星兒的自習,而是一手托腮,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連星兒一直專注於自己的測試卷,一雙點漆的漂亮大眼,偶爾會快速地左右轉動。
掃完題目,她便會開始動筆。
這丫頭的側顏很秀氣,說她貌美膚白一點都不為過。
特彆是她認真做題的樣子,還透著一絲高中生的稚氣,可愛得不得了。
明司寒在不知不覺中看出了神。
時間,好像隻在這丫頭身上流逝。
一套測試試卷做完後,連星兒在自己的本子裡左翻右翻,才發現自己竟然冇帶測試試卷的答案與解析。
而這個時候,明司寒伸手便奪走了她手中的測試卷,從筆袋裡拿出一支紅筆,直接在上麵飛快地批閱起來。
連星兒見狀,索性趴在桌子上盯著明司寒那隻握著筆在替她改卷子的手。
他的手指骨分明,修長白皙,指甲修剪得乾淨光滑,在自習室的日光燈下還泛著一丁點的微光。
隻不過十分鐘的時間裡,他便將她做錯了的題更正了過來,還把解析寫在了正確答案的後麵。
連星兒目瞪口呆了一下,從明司寒手中接過自己的英語測試卷,鼓起腮幫子,認認真真地看起了錯題。
她倒是虛心受教,把自己的錯題整理到錯題本上後,在紙條上寫了句英文的“謝謝”,遞給了明司寒。
自習課的下課鈴聲響起,自習室裡的同學陸陸續續地離開。
連星兒終於按捺不住地問:“你今天怎麼會來自習?”
認識他的這段時間裡,她還是第一次在自習室裡遇到他。
明司寒勾唇一笑,反問:“你們寢室裡的三個女生都提前來了自習室,就你冇來。你老實交代,你做什麼去了?”
“你監視我!”連星兒頓時冇好氣地對明司寒翻了個白眼。
明司寒笑道:“我隻有兩隻眼睛,哪有功夫去監視你。隻是碰巧遇到了,她們說不知道你去哪裡了。但是能肯定你會回來上自習課。”
“所以,你就特意來給我占了位置?”
“不然呢?”明司寒揚眉,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原來的那個問題上,“說說看,你去哪兒了?”
“我去見我師父了!”連星兒毫不忌諱地回答道。
明司寒頓時微眯起眸子,湊到這丫頭的臉前,淡淡地說:“你這撒謊都不打草稿的嗎?”
“我師父不是你戰隊裡的成員嗎?那你打電話問他,不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連星兒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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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餘林染纔有些消氣,咬了一口魚塊,又止不住嘴的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嗯,快了。”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吃完午飯後。下午兩點,屋外已經是晴空萬裡,溫暖的光線透過窗照進餘林染的病房裡,像是酒了一地細碎的金光。這是入秋以來少有的晴朗天氣,段商嶼決定帶著餘林染下樓曬曬太陽。本來今天看不見“段商嶼”,餘林染的心情還有些低落,但是一聽可以下去走動,之前的鬱悶心情就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