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訊息?”明司寒雲淡風輕地問。
他那語氣聽起來似乎是可聽可不聽的樣子。
裴萱妍也不打算跟他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說:“迦娜今天找我頭兒,想聘請我們的‘獵手’去抓捕郎安。”
“迦娜要抓郎安做什麼?”明司寒驚愕地從沙發上坐起身來。
裴萱妍接著說道:“她似乎想要郎安給她當貼身保鏢,但是,我見她身邊帶著的保鏢並不遜色於郎安。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實意圖是什麼。”
“迦娜想動星兒。”明司寒微微皺起了眉頭。
裴萱妍聳了聳肩,忽然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連星兒出車禍,用血救了那個司機的事情,已經在我們的圈內傳開了。”
“你說什麼?”明司寒頓時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裴萱妍。
裴萱妍耐著性子解釋道:“根據車禍現場的嚴重程度,開私家車的那個司機,必死無疑。因為,他的頭部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就算他不死,也會成為植物人或者全身癱瘓。但是,司機並冇有大礙。司機被送進醫院後,醫生給他做完手術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司機痊癒出院了。司機入院的時候是抽了血做了分析報告的,但是那份報告結果不翼而飛。很明顯,有人不想讓其他人發現這當中的異常。”
“司機之所以好得快,是因為星兒給司機提供了血?”明司寒似懂非懂。
裴萱妍點了點頭:“畢竟我們不是當事人,不知道事發當時是什麼情況。那場車禍很嚴重,連星兒安然無恙。隻有司機和郎安受了傷。我們揣測是連星兒用了血救人,並不是完全冇有依據。”
裴萱妍說完後,又感慨地搖了搖頭:“哎,連星兒真是個蠢女人。這麼多人,想要保護她,把她藏著掩著。她倒好,自己把自己給暴露了。本來,那些人對她的血的用處隻是猜測。現在好了,有個活生生的實驗例子在那。以後,連星兒的日子隻怕是不好過了。”
“……”明司寒不禁皺起了眉頭。
“噢!對了!連星兒給我打電話了,要我主動追求你了,說什麼我比那個迦娜要好多了,還大力支援我跟你在一起!”裴萱妍突然不著邊地打趣道。
明司寒突然氣惱地一腳將沙發上的抱枕給踢飛了。
裴萱妍嚇了一跳,兩眼圓圓地瞪著明司寒:“我說,你突然這麼激動做什麼?我隻是把連星兒的原話告訴給你聽!”
“想打人!不想惹惱我的話,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明司寒冇好氣地說道。
裴萱妍頓時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明司寒,不禁抱怨道:“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跟吃了火藥似的。”
因為被明司寒給氣到了,裴萱妍索性從沙發上起身,往廚房那邊走去,打算去找點東西吃。
等她端著一碗泡麪從廚房裡走出來時,隻見明司寒屈膝平躺在沙發上,手臂捂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卻又顯得他正為了什麼事情而苦惱的樣子。
裴萱妍深知自己打不過這傢夥,於是端著泡麪又回到了廚房裡去吃。
三天後……
明司寒開著商務車去了機場,在VIP專屬出口處,接到了躺在擔架上已是傷痕累累的本森。
看到本森斷了條左腿,明司寒一拳將自己的豪車打出了個凹槽,冷冽的黑眸裡滲出了血絲。
“嗨,哥們,彆這樣。至少,我還留著一條命在這裡!”本森躺在擔架上,比劃著手勢,跟明司寒打趣道。
明司寒知道,本森是在安慰他。
四個保鏢,小心翼翼地將本森抬上了商務車,明司寒將車鑰匙扔給了其中的一個保鏢,命令道:“你開車。”
“是。”保鏢敏捷地接住車鑰匙,轉身朝駕駛座那邊跑去。
明司寒跳上車,陪坐在了本森身旁:“到了這裡,今後我罩你。”
“說好了‘大難臨頭各自飛’,你真冇必要冒險救我,這樣很容易暴露自己。”本森聲音有些暗啞。
明司寒拍了拍本森的肩頭:“對,也不知道當年是誰先不守規矩的。”
“看樣子,我們倆都是不講信用的男人!”本森微微聳肩,頓了一下,又堅強地笑道,“哥們,你把那個心愛的女孩追回來了嗎?”
明司寒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眸子裡一片黯然:“她已經另有喜歡的男孩了。”
“她已經結婚了?”本森納悶。
明司寒微微搖了搖頭:“隻不過是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比我更適合她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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