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啞然。
方纔,他的確與這男子有過接觸。
隻是,目前尚不清楚感染途徑,即便身為大夫,他也不敢十分保證,自己能僥倖逃脫,不會被這病症傳染......
“那官爺的意思是......”陳大夫語氣有些發顫。
夜北承側目對玄武道:“先將兩人分開關押入牢,待查明病症,再行處理!”
玄武當即從懷中取了口帕捂住口鼻,身後兩個暗衛同樣做好了防範,方纔上前抓人。
身旁有帶刀隨行的暗衛,兩人也不敢掙紮,隻得老老實實跟著他們走。
方纔聽著夜北承的話,隻是先將他們關起來,並不是要將他們殺了滅口。
男子暗暗鬆了口氣。
隻要不殺他,興許,他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不想,夜空中一支利箭呼嘯而來,男子隻覺得胸口無端端一涼......
那支利箭竟然直接貫穿了他的身子。
男子嘴裡鮮血溢位,他緩緩轉身,愕然且絕望地看著後麵站著的夜北承。
他以為......自己可以活下來的。結果,還是難逃一死......
夜北承眉頭一蹙,冷眼懾向正迎麵朝他走來的拓跋瑾。
拓跋瑾手裡握著一把專門用來獵殺獵物的弓弩。
方纔那一箭,正是拓跋瑾射出的。
而他的身後,同樣跟隨了數十名官兵。
他們手握長劍,看來是有備而來的!
陳大夫嚇傻了,踉蹌地跪倒在地。
拓跋瑾嘴角噙著冷笑,一步步走向夜北承,道:“皇叔未免太過仁慈了些,對付這些染病的人,怎能如此心慈手軟?”
原來,江南爆發瘟疫,事態愈發嚴重,官府早已壓不下去了!聽說還有染病的難民趁亂混進了皇城!
此事非同小可,最終還是傳到了皇帝耳中。
拓跋瑾藉著此次機會,聯合眾臣,彈劾齊銘,告他治理無方,留下巨大隱患,還聯合官府,試圖掩蓋罪行!
種種罪行擺在麵前,皇帝震怒,也不再聽齊銘辯解,直接治了齊銘一個失察之罪!將齊銘削去官職,打入天牢!待事情查明,再行處理!
治理瘟疫一事,順理成章的落在了拓跋瑾頭上!
這正好如了拓跋瑾的意。
他記恨齊銘許久,正好藉著此次機會,想要將其徹底剷除!
拓跋瑾掏出腰間令牌,對夜北承道:“此事父皇已全權交由本殿下處理,皇叔就不用操這份心了。”
夜北承淡淡道:“你想如何處理?”
拓跋瑾忽然就笑了。
緊接著,當著夜北承的麵,他拔出腰間的利劍,一刀劈在了陳大夫的脖子上。
“斬草除根,永絕後患,這便是最好的辦法......”拓跋瑾冷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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