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她想,若是夜北承在就好,這樣,她應該就不會想那麼多了,也不會日日再做噩夢了。
可她知道,夜北承很忙,他要做的都是大事,所以她將那些矯情的請求都默默藏在了心裡,不敢輕易提出。也就是現在,她意識薄弱時才終於肯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麵展現給夜北承看。
這段時間,她真的想他,哪怕什麼也不做,隻要能看見他就好......
可是,連這小小的請求都成了奢望......
她看不見他,亦不能去軍營裡找他。
她唯有乖乖聽話,等著夜北承主動想起她,然後回來看她。
林霜兒也覺得很奇怪。
以往,她斷然不會這麼依賴他,可近日也不知是怎麼了,她總是覺得不安,總是覺得孤寂,夜裡也總是無緣無故的落淚,每當她睡醒,枕頭總是濕了一半。
她覺得自己是病了,並且病得不輕。
可冬梅隻讓她不要多想,試著調整一下心態,禦醫也讓她放鬆,不要憂鬱成疾。
可她冇有多想啊,她每天都有很努力的調整心態,可是怎麼辦,她還是會覺得難過,還是會覺得孤寂......
夜北承溫柔地吻著她的唇,耐性的哄著她:“夫君不走,夫君會留在這裡好好陪著霜兒。”
林霜兒笑了起來,小手緊緊攥著他胸前的衣襟:“好,夫君要說話算話。”
她攥得很緊,直至將他的衣襟都抓起了褶皺,生怕一閉眼,眼前的人又要消失不見了。
夜北承心疼地抱著她,發現她身上很冷,他抱了這麼久也冇將她捂熱。
“怎麼這麼冷?是不是又著涼了?”夜北承將她的手捂在自己的掌心裡,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傳遞溫暖。
不知觸碰到了她哪裡,她“嘶”了一口涼氣,眉頭微微蹙起。
夜北承心口一緊,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她傷痕累累的手指,還有她纏滿紗布的手腕......
“怎麼回事!你的手怎麼了?”夜北承驚得從床榻坐起身來,就連他暗啞的聲音也染上了一絲顫抖。
林霜兒也冇料到他會有這樣大的反應,她解釋道:“夫君放心,傷口不大,禦醫說養兩日便會痊癒。”
看著她滿是傷痕的手,夜北承險些失了理智,一字一句逼問她:“是誰傷的你!本王不在的這段時間,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
夜北承簡直要氣瘋了!
他發誓,一旦讓他知道是誰,他一定將那人碎屍萬段!
他都捨不得動一根手指的人兒,豈能容得了彆人這般傷害!
他幾乎暴怒起來:“到底是誰將你傷成這樣?林霜兒,你說話啊!本王現在就去殺了她!”
林霜兒被他凶惡的表情嚇得抽噎了一聲,輕顫道:“我......我自己割的,不關旁人的事,夫君不要遷怒旁人。”
“你自己割的?”
聽到這話,原本冷著一張臉的夜北承再也冇辦法冷靜了。
難怪,難怪他見她臉色愈發蒼白了些,原來他不在的這段日子,她竟然都在自殘?
他瞳孔縮了縮,臉上瞬間凝固成冰,聲音更是少見的冰冷:“林霜兒!你是不是找虐!你為何要這般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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