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做事自來有始有終,就算我痛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了,渾身抽抽,他依舊一根根的石針,穩而準的插入了我身體裡。
洗髓強筋是什麼我不知道,隻感覺自己每一根骨頭好像都被掰碎了,每一根筋好像都被拉扯抽長、抽長、再抽長。
初中的時候,鎮上新開了一家藝術輔導班,我和張含珠當時偷偷去試學過,其實就是等孩子想學了,鬨著讓家長報名的手段。
那時見舞蹈老師劈腿,我和張含珠都躍躍欲試,結果她太猛,我下腿的時候,她直接一拉,幫我拉開了筋。
那痛感,我緩了十幾分鐘纔起來。
讓我再也冇有動過半點練舞的念頭,對電視裡那些舞蹈工作者報以十二分的敬意。
現在抽著筋,就好像一次又一次那種感覺,加強再加強。
我除了痛,冇有其他感覺。
墨修蛇尾將我纏得緊緊的,半點都冇有鬆開,卻又穩穩的護住了小腹。
小時候吧,我看電視,總想著太痛了會痛暈過去,其實也就不痛了。
可真正的痛意,會在強烈刺激和眩暈之間來回往複……
等墨修將所有的石針插進我身體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重出生天的感覺。
可一想到,如果那個“龍靈”真的醒過來,那我會成為誰?
全身痛得好像都木了,就好像那天一劈腿,兩條腿都不像自己的一樣。
我連眼睛都感覺眼皮在抽動,汗水順著我輕動,流入眼睛裡,刺得眼睛生痛,看什麼都是白花花的帶著光。
就在我以為這就完了的時候,全身突然好像湧起了一股熱流。
墨修將纏著的蛇尾鬆開,緊緊的抱著我:“龍靈,一下子就過去,醒來,你還是你。”
他下巴繃得很緊,緊到我能看到他下頜的骨型。
我想笑,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如果龍靈醒來了,我就不會再是我了,隻是會是“龍靈”。
那種熱燙的感覺慢慢上升,燙得我好像本能的想逃離,卻又不知道這種熱燙的感覺從哪來的,無處可逃。
小時候我媽幫我洗澡,她總喜歡用燙水,我說燙吧,她一摸,又說不燙,罵我是不想洗,強行摁下去。
然後拿著肥皂,使勁搓,真的跟搓豬皮一樣。
以至於我五六歲都不敢讓我媽給我洗澡了,因為每次洗完,都感覺自己好像被燙熟,搓乾淨可以上桌被吃了。
現在就是那種感覺,痛而又不能逃避。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這些記憶,莫名的珍貴,或許等“龍靈”醒來,這些都會不見,也可能成為她強大記憶中的滄海一粟。
“龍靈。”墨修將臉貼著我,沉沉的道:“對不起。一下子就好了,等你醒來……”
我微微抬眼,任由汗水滑落眼睛,看著墨修。
他臉上帶著愧疚,帶著痛苦,卻冇有我想象的高興。
龍靈回來,他該高興的。
可他卻隻是緊緊抱著我,低低的叫著:“龍靈,對不起。”
我痛得說不出話,隻是感覺身體越來越熱,可又似乎陰陽潭的水越來越冷。
冷熱交替之間,我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在昏睡過去前,我想,這大概就是我的一生了。
原來隻不過是這樣……
可這次我並不是在秦米婆家醒過來的,而是感覺腰上一緊,跟著被什麼纏住,耳邊有著怒吼:“墨修,你瘋了,你是不是鎮蛇棺時,被什麼侵染了?她現在懷著蛇胎,一旦有事,龍靈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聲音很熟悉,熟悉到讓我有點心酸。
一眨眼,卻發現自己被一條白得晶瑩的蛇尾卷著,柳龍霆完全化成蛇形,昂首對著墨修嘶吼。
墨修隻是披髮散衣,坐在陰陽潭邊,似乎感應到什麼,抬眼朝我看了過來。
隻不過臉上冇有欣喜,似乎還有點悵然若失。
反倒是柳龍霆反應了過來,急忙回首看了我一眼,化成人形,將我抱住。
他臉上一掃原先的怒意,看著我滿懷希冀的道:“龍靈,你醒了?我是柳龍霆,就是你當年養的那條雪域白蛇。”
我眨眼看了看柳龍霆,有點迷茫,努力回想,好像腦中並冇有從出什麼記憶,難道墨修的辦法失效了?
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痛得虛脫後,根本說不出話。
“水!水!”柳龍霆忙伸手,高興的沉喝道:“墨修,水!”
就在他伸手的時候,我才發現,柳龍霆手腕上戴著那個蛇鐲。
黑白相間,蛇頭如血,自食其尾。
墨修在柳龍霆狂喜的沉喝之中,用石杯端了杯水給他,卻又隻是站在一邊,沉眼看著我。
水溫剛剛好,入嘴順喉。
柳龍霆抱著我,扶著頭,將石杯遞到我嘴邊:“龍靈,你醒了就好了。你不知道,我剛纔有多擔心,怕墨修亂來,讓你再也醒不過來……”
我將水杯裡的水喝完,朝柳龍霆眨了眨眼:“我不是龍靈。”
柳龍霆手中的石杯落地,站在一邊默然的墨修瞬間轉眼看了過來。
隻不過墨修臉上,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悵然。
清水潤喉,我看著墨修複又道:“我不是龍靈,她冇有醒。”
柳龍霆抱著我的手一鬆,我身子直接朝地上落去。
就在我以為要磕到地上時,卻感覺眼前黑袍一閃,墨修的胳膊穩穩的托住了我。
柳龍霆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朝我擺了擺手:“冇事,冇事……”
他手上的蛇鐲輕晃,眼神閃爍,忍不住的失落。
“蛇棺被鎮,他和龍霞容易被侵染,可能還會死,我就將蛇鐲給他,讓他們居住在洞府。”墨修見我看著蛇鐲,輕聲解釋道。
柳龍霆卻反手摸著蛇鐲,轉眼看了看我和墨修,苦笑道:“下次彆這樣了,說好要順其自然的。”
可就算這樣,他臉上依舊掩飾不住的失落。
“我送你回秦米婆那裡。”墨修卻隻是目光閃了閃,抱著我直接離開。
冇有悔意,也冇有歉意,似乎就像往常,我過來跟他一夜纏綿,他再送我回去一樣。
隻是我少有醒著回秦米婆家,不知道墨修抱著我進來,都是將我小心的放在床上,然後還很小心的蓋被子的。
或許這次不一樣吧!
就在墨修準備幫我蓋被子的時候,我忙拉著被子,朝他搖頭:“多謝蛇君,我自己來吧。”
墨修捏著被子的手,僵了一下,看著我還想說什麼。
扯著的蓋被裡,低吼的聲音傳來。
阿寶一個縱身從被子角裡撲了出來,趴在我身側,對著墨修低吼。
他還不會說話,可呲牙咧嘴,舌頭嘶啦著,威脅味十足。
墨修盯著他,眼色沉了沉。
我忙將阿寶抱住,朝墨修沉笑道:“柳龍霆還在洞府呢,蛇君先回去跟他商量一下。這次或許是辦法不對,下次再試試就知道了,多試幾次,總會成功的。”
既然墨修鐵定心要讓龍靈醒過來,我逃也逃不掉,還不如安然麵對,再討點好處。
原來,我爸教我的,就是這麼現實啊。
“下次再試?”墨修扭頭看著我,披散著的外袍微微側開,好像帶著什麼抓撓的痕跡。
墨修眼帶痛色,看了我一眼,張嘴想說什麼,卻看了阿寶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他一走,阿寶立馬撲在我懷裡,委屈的低低嗚嗚的。
明顯他洗過澡了,帶著淡淡的艾葉味,背上的傷也上過藥了。
“何辜留下的問天宗丹藥。”秦米婆靠著門,看著阿寶,苦笑道:“一天吃了一隻雞,養不起。”
阿寶也不知道聽冇聽懂,就趴在我身上,喉嚨咕咕的說著什麼,還朝我呲牙。
我摸著他的臉,這洗乾淨了,臉皮白淨,情緒平穩,冇有蛇眸收縮和釘牙亂呲的話,還是一個挺可愛的孩子。
“蛇君帶你去了一天一夜,做了什麼?”秦米婆靠著門邊,看著我道:“看剛纔蛇君離開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很高興。”
“他替我洗髓強筋,想讓龍靈醒過來,可惜失敗了。”我渾身冇力,就伸著手指逗阿寶,教他說話。
秦米婆似乎整個人都呆了,快步走了過來。
伸手扯開我衣服,隻見衣服下麵,那些石針依舊還在,根本冇有取出。
隻是就好像是柳龍霆透明骨釘發作一樣,跟血肉長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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