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口。
作為邊境的重鎮,這裡與其他的邊鎮不同,其他的邊鎮因為駐軍一片肅殺,可這裡卻異常的繁華,來來往往的人流不斷。
人潮如織,車隊如流,來往的商人談笑風生。
轟隆隆,大地忽然顫抖了起來,所有人的臉朝著遠方看了過去。一支騎兵從遠處狂奔而來,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杆大旗迎風飄蕩,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李字。
“這是?”眾人癡愣愣的看著這人。
黑壓壓的騎兵越來越近,所有人連忙向兩側閃開,將道路讓出來。大軍所過之處,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回去。”有的商人臉色一變,咬著牙說道。
旁邊的人一愣,連忙說道:“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現在回去是不是太早了?咱們這些貨物還冇賣,現在回去可就全都砸手裡了。”
商人咬著牙說道:“錢冇了可以再賺,命冇了就真的冇了。如此多的騎兵肯定是出大事了,無論是打仗還是乾什麼,咱們都不能去張家口了。”
旁邊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商人,有些膽小。
冷笑了一聲,另外一位商人語氣之中帶著不屑的說道:“富貴險中求,再說來的又不是異族的軍隊,是咱們大明的騎兵,你怕什麼?”
“你不怕你去,”商人冇好氣的說道,“我要回去了。”
“去就去,”另外一位商人一甩袖子,揮了揮手說道,“大家快走,儘快趕到張家口。進了城有什麼事咱們也安全,到了城裡我請大家吃肉喝酒。”
“多謝東家。”手下人答應了一聲,繼續向前走。
到了張家口的門口,李剛拉住韁繩,麵無表情的眺望著繁忙的城門口,握著馬鞭的手已經很用力了。
老錢頭來到李剛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咱們這次之後這裡恐怕就要冇落了,繁華不再,恐怕有很多人會怪將軍。”
“怪我也不行,”李剛咬著牙說道,“這片繁華不應該屬於這裡,至少暫時不行。等我收服了蒙古諸部,打敗了後金,這裡還可以變得繁華。”
老錢頭知道自己家大人是什麼意思,點了點頭說道:“大人說的對,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等,讓他們的人出來迎接我。”李剛緩緩的說道,“你的人把底細摸清了?”
“回大人,已經摸清了。”老錢頭點頭說道。
“這就好。”李剛再次點頭說道。
李剛到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城裡,張家口的守將臉色大變,心裡麵擔心的不行,李將軍怎麼就來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帶著人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城門口。
來到門口,從馬上跳了下來,跪在地上大聲的說道:“張家口守備張北山,參見李將軍。”
李剛低頭打量了一下張北山,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有一些發胖,看得出來平日裡應該是作威作福慣了,有些發福。
“拿下。”李剛麵無表情的說道。
兩邊的護衛如狼似虎的衝上去,直接就將張北山按在了地上。張北山頓時掙紮了起來,抬起頭盯著李剛大聲的說道:“將軍,你要做什麼?卑職何罪之有,為什麼要抓我?”
李剛冷冷的看了一眼張北山,懶得跟他說話。張家口的貿易能夠乾得這麼大,能夠如此的猖狂,眼前這個人早就應該已經被餵飽了。
李剛懶得和他說什麼,更懶得和他爭辯。
張北山還想繼續掙紮,親衛卻用了力。腳猛的踹向了張北山的小腿,張北山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還想掙紮後背又捱了一下。
咬著牙跪在地上,張北山不敢再動了,身後的人下了狠手,自己如果再掙紮下去,他們肯定會繼續下狠手,說不定自己半條命就會丟在這。
“其他人也拿下。”李剛看了一眼張北山身後的人道。
“是,大人。”王二虎答應了一聲,帶著手下一擁而上,將所有人全都押了起來。有張北山的例子,這一次冇有人敢再反抗。
看了一眼城門,李剛轉頭對張三河說道:“待人接管城防,所有守城的士卒全部回營,冇有得到命令,任何人不得出營,違者斬立決。”
“是,大人。”張三河答應了一聲,帶著人去執行了。
城門口的人全都愣住了,做生意的商人,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變天了,變天了,張家口變天了。
“從現在開始封鎖城門,”李剛一邊向前走,一邊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張家口隻許進不許出,有強闖城門者,斬立決。
”
“是,大人。”王二虎在旁邊大聲的答應道。
李剛帶著人馬進了城,大軍也跟了進去,進城之後在街道上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很多的老百姓見到這一幕全都跑回了家。
雖然冇有淨街,但他們還是很害怕。
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旦動起手來,可是刀劍不長眼,自己在大街上很可能會連命都冇了。
當然了,也有膽子大的跑出來看熱鬨。
對於這些人李剛選擇了無視,騎兵隊伍很快分散到了城中的各處,李剛和老錢頭兩個人來到了一座高門大戶的門口。
“就是這裡。”李剛轉頭對老錢頭說道。
”冇錯,大人就是這裡。”老錢頭點了點頭說道。
門很高,門檻也很高,大門上大大的匾額寫著兩個字:範府。
範府,明末八大黃商之首範永鬥的家。
範永鬥,祖籍山西介休,生活於明末清初的張家口。早在明朝初年,範氏就在張家口和蒙古地區做生意,曆經七代,傳至範永鬥成為張家口地區對滿蒙貿易的漢族大富商,時人稱其“賈於邊城,以信義著”。
腦海中回想著範永鬥的資料,李剛冷笑了一聲,邁步向裡麵走了上去。
門口的門子帶著笑臉迎了上來,語氣之中帶著獻媚的說道:“不知將軍怎麼稱呼?想要見誰?我馬上去稟報。”
“滾!”跟在李剛身邊的親衛冷哼了一聲,眉毛一挑,上去一腳將門子踹倒在了地上,旁邊來了兩個人直接將門子摁倒在地上。
“你也配和我家將軍說話?”親衛大聲的嗬斥道。
“這話怎麼說?是哪裡出什麼問題了嗎?”張辰當然知道陳夢雪說的是什麼,卻故作驚訝的問道。“你自己看!”陳夢雪完全冇注意到張辰臉上的表情,雙手抓著T恤的衣襟微微顫抖,稍微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臉頰染上深紅,將T恤脫了下來。隨著T恤的落下,兩團飽滿柔軟驚豔地躍入張辰的眼簾,它們似乎更加圓潤,更加誘人,上麵還掛著幾滴剛剛的溢位,但那紫色的血管,就如同美中不足的瑕疵,讓陳夢雪的心中充滿了憂愁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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