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安年的麵子上,你又哪值得我浪費這五分鐘?”
這大約是藍顏有生以來,聽過最殘忍的話。
還是出自她傾慕的男人口中。
藍顏臉色煞白,視線被眼淚模糊,讓她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臉,隻覺得他離自己好遠好遠,她從來不曾靠近過他。
淩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情緒冇有半點起伏,“你說你有辦法讓天宇從陰影中走出來,如今半個月已經過去,天宇還是不願接近你,看來這也是一個謊言。”
藍顏連連搖頭,眼淚一串一串地往下掉,“不是的,我真的有辦法讓天宇從陰影中走出來,你相信我。”
“有辦法?”
淩霄臉色冰冷的看向白管家,“你念念她住進來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
“是,少爺。”
白管家點頭,從胸口內袋裡拿出本小筆記,便一字一句的念起來,“在藍小姐搬進來的這半月裡,穿睡衣企圖勾引少爺共六次,向傭人打探少爺的行蹤共19次……”
聽著白管家一樣一樣的數落,藍顏覺得無比的屈辱,淩霄這是在故意羞辱她。
最後一項罪,是過分討好淩華清。
這幾天藍顏除了忙公事,就是去醫院討好淩華清,對天宇的事不聞不問。
“身為人母,你的心思可曾有半分放在天宇身上過?”淩霄言辭犀利,毫不留情麵。
“那我能怎樣?他根本不讓我靠近他。”
藍顏委屈地痛哭起來,無助又可憐,“我有什麼錯?我接近你,討好伯父,不過是因為我想給天宇一個完整的家。”
“如今天宇隻信任你,把這裡當成他的家,我們在一起,給天宇一個完整的家不好嗎?”
白管家越聽越覺得不對,立即揮手將那兩個保鏢撤了下去。
藍顏淚流滿麵的看著淩霄,“你答應過安年,會好好照顧我們母子的,你忘記了嗎?”
淩霄冷漠的看著坐在地上麵如死灰的女人,“安年臨終前的遺言,不是你放肆的資本,我給你的東西,你可以拿著,我不給你的東西,你就不可以伸手來取。”
話說到這個分上,藍顏又豈會聽不懂?
她如今擁有的東西,是因為他想給,她才能拿著,而不是因為她想要,他纔給她。
換句話而言,她如今擁有的東西,都是他施捨給她的,而他是她不該奢求的“東西”。
淩霄將目光從藍顏身上收回,看向白管家下命令,“從現在起暫停藍顏手上所有的工作。”
藍顏驚愕的睜大雙眼,“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停了她手上的工作,不是等於將她雪藏嗎?
淩霄如個唯我獨尊地王者,“你還有半個月時間,如果你不能讓天宇開口說話,你就得遵守你的諾言,回美國去陪安年。”
說罷,淩霄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書房。
白管家當著藍顏的麵,打電話給天宇傳媒,讓公司停掉藍顏手頭上的所有工作,至於時間定為半個月,若半個月後,他冇有打電話過去,她現在這些資源,就分給公司其它藝人。
掛掉電話後,白管家對藍顏說了一句話,“藍小姐,剩下這半個月,望你好自為之。”
希望這個女人經過這次教訓,能夠放聰明一點,也希望她能明白,隻有天宇纔是她唯一的出路。
“溫碧呢?”藍顏問。
白管家搖了搖頭,他知道藍顏根本冇把他的話聽進去,“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留下這句話,白管家也離開了。
藍顏坐在地上,蒼白的臉上滿是不甘,雙手緊緊攥成拳,指甲幾乎紮破了掌心的皮膚。
阿霄,你為什麼要對我如此狠心。
你跟她都已經離婚了,為什麼還要為她出頭,為了她如此狠心的懲罰我,難道你對她真的動了情?
淒涼的墓地在藍顏腦海中晃過,她整個人打了個冷顫,她不要回美國去守著一塊墓地一堆屍骨,她不要……
盛莞莞從醫院出來後,就直接去與淩珂會合,唐元冥也跟著去了。
豪華的包房裡,淩珂請了很多名媛和帥哥,他們當中大多都是海城的富二代,家世非常了得。
此時,藍俏的閨蜜薛纖纖正在問淩珂,“你不是說顧北城今晚會過來嗎?”
藍俏聞言,看了眼腕上的表,“再等等,晚點他肯定會過來的,這不是還早嗎,你急什麼?”
薛纖纖愛慕顧北城,淩珂很不道德的利用顧北城的“美色”,利誘薛纖纖把陳由美帶出來。
大概是知道淩珂也在場,藍俏來的時候,還叫上了趙佳歌和陳由美,陳由美又叫上了陳菲菲和白霜。
剛剛看見這幾個女人一起進來的時候,淩珂暗暗翻了好幾個大白眼,不用想也知道藍俏這女人是故意想給她添堵。
不過沒關係,她的好姐妹好哥們兒,一會兒也會抵達戰場,以他們的家世和戰鬥力,碾壓這幾朵白蓮和綠茶,簡直輕而易舉。
薛纖纖聽後臉色不太好,“淩珂,不會是在騙我吧?”
“冇騙你,你自己看。”
淩珂立即把顧北城的聊天訊息給薛纖纖看,顧北城的確是說晚點到。
淩珂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薛纖纖的肩膀,“放心啦,等他來了,我一定讓他坐你旁邊,努力給你製造機會。”
薛纖纖這才換了個臉色,“這還差不多。”
淩珂腹誹,果然是藍俏的好閨蜜,都他媽是一路貨色。
就在這時,藍俏的聲音響起,“表姐,厲少不是要說過來嗎?”
趙佳歌點頭,“嗯,一會兒就過來。”
藍俏特彆得意的看了淩珂一眼,“太好了,今晚有厲少買單,咱們可以隨便吃隨便玩。”
厲寒司?
她今晚出來的時候問過他,他說今晚要加班,為何趙佳歌會說他一會兒會過來?
麵對藍俏的挑釁,淩珂立即拿起手機,發了條資訊給厲寒司,“我的朋友們想見你,你真的不出來玩嗎?”
等了許久,厲寒司纔回複,“我這邊有事要忙走不開,今晚就不去了,你和朋友玩的開心些,彆喝太多酒,賬算我的。”
藍俏心頭涼了半截,“嗯,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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