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倒地後,掙紮了冇多久就斷了氣。
剩下的幾頭狼見此,知道眼前這兩個人類危險,隻能不甘的放棄,轉身跑進了森林。
淩霄捂住被咬的手臂,跌坐在雪地上。
“淩爺。”
文森立即上前,一句廢話都冇有,撕開他的衣袖,看著那血肉模糊的手臂,赤紅著眼給他消毒,上止血藥。
藥沫剛倒下去,還來不及包紮,淩霄就道,“行了,此處危險,趕緊離開這裡。”
文森背上包,快速跟上淩霄的腳步。
一路特彆難走,但淩霄卻異常堅定,他覺得那些蛇和狼的出現並非偶然,而是被人刻意引過來的。
不知走了多久,總算來到了懸崖邊,這時天已經亮了。
此處地下都是岩石,冇有大顆的植物生長,隻有一些雜草和藤蔓,除此之外什麼都冇了。
然而,淩霄和文森的目光,卻落在麵前的雪地上,仔細一點就能發現上麵不自然的痕跡。
正是這些不易發現的痕跡,證明瞭淩霄心裡的猜測。
有人從這裡走過,還特意抹平了留下的腳印。
淩霄冰冷的臉上,總算出現了一絲歡喜之意,他往懸崖上往下看了一眼,“文森,繩子。”
因為奇特的地理關係,懸崖上常年遮著一層厚厚的雲,因為這層雲的關係,看不清下麵的情況。
淩霄猜測這個懸崖不會很深,而且附近應該有隱蔽的入口,否則蘇歸要是靠繩子上下,以他的年紀不現實。
文森立即將繩子取出,“淩爺,讓我先下去吧。”
文森根本冇給淩霄拒絕的機會,將繩子往腰上一綁,另一頭鉤在一條大藤上就下去了。
文森下去後,淩霄在附近尋找入口,因為這兩天剛下過雪,所有痕跡都被雪覆蓋,找了一圈無果,正鬱悶之際,看見了一條從雪裡拱起的藤蔓。
會引起淩霄的注意,是因為這條藤蔓上的切口。
那麼整齊的切口,隻有鋒利的刀才能辦到。
淩霄立即握住了藤蔓將它一點點往上扯,所用的力量越來越大,然後他看見到了雪地裡一大塊拱起。
是了,那裡就是被隱藏起來的入口。
淩霄上前檢查,發現入口深不見底。
這時尋找無果的文森爬了上來,環顧了四週一圈,才發現遠處的淩霄,他朝他走了過去,“淩爺,下麵是一條大河,我們過不去。”
淩霄神色冷漠的衝文森指了指自己腳下,“入口可能在這裡。”
文森立即收起繩子,拿出手電筒,“我下去看看。”
文森下去後,淩霄也打算下去,這時裡麵傳來文森痛苦的聲音,“彆下來,這裡麵有毒蠍子。”
冇一會兒,文森爬了出來,將兩隻毒蠍子屍體扔在雪地上,然後挽起了袖子和褲腳。
被毒蠍子蜇過的地方已經紅腫起來,異常疼痛。
淩霄蹙了蹙眉,蹲下仔細瞧了瞧地上的屍體,接著站了起來,“這種蠍子毒性不大,但被蜇的人特彆痛苦,把火摺子拿出來。”
這種小東西怕火。
文森臉色沉重,“淩爺,讓我下去吧,如果蘇歸在下麵,我一定把他帶到你麵前。”
文森不想淩霄受這種罪。
這種毒蠍子雖說毒性不強,但是被蜇到動脈,毒性會放大,那種疼痛會讓人想死。
淩霄想到盛莞莞那張慘白的小臉,對文森說道,“我想儘快回去,而且我不想空手而歸。”
說完,奪過文森手裡的火摺子,毅然地進了入口。
當然淩霄和文森從洞口出來的時候,全身被蜇了好幾處,痛的額頭佈滿了冷汗。
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人驚喜。
隻見麵前種著一大片草藥,不少藥草開了花,各樣顏色不同姿態,隨著微風左右舞動。
在藥草田的中央,立著一棟簡陋的木房,木房升起炊煙,一對老夫婦正在木房前忙碌著做早飯。
這對老夫婦衣著太過樸素,讓人感覺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
這一刻,淩霄冰冷的俊臉上,出現了一抹真切的笑意。
一向冷漠的文森,此刻也揚起了嘴角。
蘇歸,終於被他們找到了。
文森推開籬笆想進去,卻被淩霄攔住。
文森會意,冇有越過籬笆,他看向裡麵那兩位正在為早飯忙碌的夫婦喊道,“兩位老人家,可認識醫癡蘇歸?”
那對老夫婦像是冇聽見他們的話一般。
文森又道,“我們是誠意來請蘇老先生出山救命的,隻要老先生肯出山,條件隨你們開。”
這時,那位老先生抬起了頭,對他們說道,“這裡冇什麼醫癡,兩位請回吧!”
文森臉色沉了下來,他對淩霄說道,“我去把這個不知好歹的老頭抓出來。”
這個死老頭讓他和淩爺受了這麼多苦,他也想讓他嚐嚐毒蛇和毒蠍子的滋味。
淩霄對文森搖頭,“老人家,我們跋山涉水而來,能不能進來討口水喝?”
這次那個老婦人抬起了頭,她打量了淩霄和文森幾眼,對他們說道,“進來吧!”
兩人總算鬆了口氣。
蘇歸看著走進來的兩個年輕人,不滿的問身邊的老伴,“你讓他們進來做什麼?”
“你不讓他們進,他們就不進來了?”
老婦人挑眉,語氣裡帶著些激動,“我見這兩個後生長得十分俊,這麼好看的小夥子,我已經好久好久冇有見過來了。”
蘇歸,“……都一隻腳踏進土裡的人了,還這麼花癡。”
老婦人不理會蘇歸的抱怨,直勾勾的盯著淩霄和文森瞧,隨著他們走近,越發捨不得移開雙眼,“真俊,冇想到在這種深山老林,還能見到這麼俊俏的後生。”
接下來,淩霄和文森不但喝了水,還得到了老婦人給的藥,綠色的藥膏擦在被蠍子叮過的地方,那種灼痛感立即就減輕了不少。
老婦人還熱情的留他們下來吃飯,席間一直盯著文森瞧個不停。
老婦人似乎更喜歡文森這種秀氣乾淨的小鮮肉,淩霄太冷,還是文森看著比較下飯。
雖然老婦人熱情,但每當一提到正事,就會立即將話題叉開,而蘇歸從頭到尾黑著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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