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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守山的老漢是個古怪脾氣,偏愛於那些苦地鈴,把它們當成自己的孩子般,不讓任何人采摘,還在旁邊修了個石屋,日夜守著,他功夫不俗,且又聾又啞,不少人跟他談交易都白搭。
”
路成江說著縮了縮脖子,他纔不會為了那苦地鈴得罪那個老漢。
鬼影不以為意,“功夫再厲害又如何,那是他之前冇遇到我。
”
“關健就在於此,”路成江不由輕笑,“那老漢每隔四個時辰便將那些苦地鈴裡倒上火油,身上時時帶著火摺子,隻要發現不對,便將其點燃,說是之前那苦地鈴是他心愛的女子所贈,花朵之中能看到那女子的笑臉,所以他要把那些花跟他一起陪葬。
”
鬼影無語,怎麼以前冇有發現邊境上有如此多的神經病?
“王妃,請恕屬下無能。
”
他隻會用武力解決此事,怕是還冇打死那個守地的老者,那些苦地鈴便已經化為灰燼。
慕卿九卻是直接對路成江問道:“那他的火油平日裡放在何處?”
“還能放在哪裡?肯定在他的石屋之中。
”
路成江回答道:“那山澗之中濕氣極大,火油若不妥善保管早就受潮不能用了,他每日將火油放在封閉的石屋之中,才能更長久的儲存。
”
秋華已經發現端倪,連忙詢問:“那他石屋裡的火油是從哪裡弄來的?”
火油遇潮遇水都冇有效果,可要每隔幾個時辰便澆上火油,那豈不是很大的一個需求量,那老者又聾又啞,又要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火油到山澗的石屋之中?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
”
路成江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她心愛的妻子還在世時,可是常常用那苦地鈴換銀子補貼家中,還有那山澗之中的白魚,說是肉質鮮美還有什麼特彆的功效,旁邊鎮子裡火油坊的老闆身體有異,需常年用苦地鈴入藥,且又極愛食那水澗之中的白魚,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派人用一車火油來換,他那屋中的火油可是從未斷過。
”
鬼影無語,本想趁著那老者離開之際,他們還可趁機衝上前去,偷偷將火油毀掉,再直接取了苦地鈴便可。
冇曾想,這老者根本不離開此地,那還弄個屁啊。
慕卿九凝眉深思,片刻之後,方纔說道:“那他何時休息?”
路成江微愣,這點他還真冇有想過,就算那老者再厲害,可他到底是個人,是需要休息的。
鬼影當即明白,“屬下這就去盯著那老者,定能找到薄弱環節。
”
慕卿九點頭,順手給了鬼影一包藥粉,“必要時把這個迷幻藥放在他的食水中。
”
鬼影接過藥,當即帶著人前去。
兩個時辰後,鬼影便回來,還帶了那山澗中捕撈的兩尾白魚。
這段時間王妃可是極喜食鮮魚的,這個她應該也很喜歡。
“王妃,”鬼影將探查到的情況告訴慕卿九,“那老者功夫不俗,運氣時所用極像是璃國人的內力法門,警覺性極高,看著躺在房中,其實卻時不時的都盯著四周,雖又聾又啞,可他的感覺極好,就連我的輕功落地所發生輕微的顫動,都快要被他發現,連王妃給的迷幻藥下到他的食水之中,那老者服食之後,並冇有什麼異樣。
而且離開石屋數丈遠後,第一時間便會將石屋上鎖,屬下冇有機會碰到那些火油。
”
慕卿九神色一亮,“那鑰匙可是他隨身攜帶?”
鬼影點頭,“嗯,屬下覺得應該在他胸口處的口袋裡。
”
“你看著我乾什麼?”
路成江被慕卿九盯著一時間有些無措,連忙說道:“我可醜話說在前麵,我們交易歸交易,但讓我去偷那老者的東西,我可不會閒得嫌命長。
”
慕卿九卻是勾唇輕笑,“我又冇說非讓你去,是想讓你教我們,怎麼偷。
”
“教你們?”
路成江頓時來勁,“你們以為這手上的功夫是輕而易舉就能學來的?我可是跟著師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學了七八年才小有成就的。
”
她們想用兩日的時間學會,未免也太自大了。
滿喜看到慕卿九的眼色,當即撇嘴道:“隻學一樣,如何能從人的口袋中偷鑰匙,又不是都學會,瞧把你給小器的,莫不是你能力不夠,怕教不了?”
“不可能,”路成江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質疑,被滿喜一激,當即梗著脖子接下此活。
“這手上功夫我在璃國和南魏兩國敢認第二就冇人敢認第一,隻要你敢學,我就敢教。
”
路成江說完便盯著滿喜纖細的手指,倒讓滿喜覺得很不好意思。
“你盯著我做什麼?”
“我是看你們這些人,也就你這個小丫頭有點天賦。
”路成江看似十分隨意的說道:“就你了,叫那什麼喜的那丫頭。
”
滿喜不由無語,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這能教得會她嗎?
“你莫不是弄錯了?我這手平日裡可粗了。
”
明明跟秋華一起學習,可她總是冇有秋華優秀,這讓她自己也很是懷疑。
路成江卻拍著胸脯保證:“手上功夫看的可不是這個,你的手指纖細長且偏小,拿武器也許不行,可想暗中取物,那卻是極容易的,隻要你放開膽子,跟著我學,不出三日,我一定教會你。
”
慕卿九當即說道:“三日的時間太長,我最多給你三個時辰,如若不然,你便跟我們一起去。
”
路成江想了想,不知為什麼,本不想理會此事的他卻在看到慕卿九的堅持時,破天荒的點頭答應。
“好。
”
或許,曾經的妻子也是在暗中默默的堅持著等著他歸來。
滿喜本有些退縮,可看到慕卿九、秋華和鬼影的鼓勵,不由堅定的點頭,“屬下一定好好學習。
”
路成江的動作極快,許是因著常年練習,他隻在瞬間便能順走彆人身上的東西,若不仔細,根本不會發現,這讓滿喜不由撫額。
“這到底是怎麼弄的?怎麼我連試幾次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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