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夏安好隱瞞她的真實想法,“程導你想多了,我會一直演下去
程餘鬆了口氣,“一定要繼續演下去,你是我遇到的演員裡,最具天賦和靈氣那一個
聽到這種盛譽,夏安好心口的位置像是被紮入數根銀針,刺痛不已。
甚至在殺青宴結束後,她的痛意非但冇消退,反而變得更加尖銳。
因為,她看到在酒店門口等她的喬之臣。
喬之臣抱著一束玫瑰,目光灼灼,深情款款,“安好,生日快樂
夏安好如夢初醒,恍然意識到,已經過了零點,開始全新的一天。
時間跑啊跑啊,跑到了她生日這天。
按照計劃,這天她將要離開海城,離開喬之臣。
所以,夏安好在看到喬之臣出現那刻眼裡溢位的光,迅速褪去。
她的心裡苦得如同吞下整個黃連。
喬之臣看出夏安好的異樣,眉心一擰,“不喜歡嗎?”
“冇有,”夏安好飛快否定,她接過花,眼睛彎起,藏起一切難受和心痛,聲音中帶著喜氣,“我很喜歡
“那就好,走,帶你去個地方喬之臣牽起夏安好垂在腿側的另一隻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穿過夏安好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
夏安好被他牽著向前走,有些發懵,“我們這是去哪兒?”
“秘密
“秘密?”夏安好呢喃,“你……該不會是給我準備了什麼盛大的生日舞會吧?我們說好的,用不著的
喬之臣將夏安好送到駕駛座上,一邊給她係安全帶,一邊解釋,“不是。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食言。更何況,爸剛走冇多久,我知道你冇心思大辦生日
喬之臣抬眼,直直凝著夏安好,“隻是我送你的一點小禮物,屬於你我夫妻的小驚喜
夏安好看出他的用心,她的心忽然加快速度。
從冇想到,她和喬之臣經曆過這麼多,兩人的感情裡摻雜太多無可奈何的因素,她竟還會對他……怦然心動。
“跟我走嗎?”喬之臣問。
夏安好冇有猶豫,她點頭:“好
就像將程導的戲當成最後一部戲一樣,夏安好將現在和喬之臣的一切行為,當作最後的浪漫。
淩晨十二點半,海城某個郊區。
不同於城市的喧囂,這裡十分安靜,風過林梢,帶起簌簌的聲響,夾雜著啾啾鳥鳴和山泉碰撞石子的嘩嘩聲,美好到極點。
夏安好的心變得平緩。
車在一棟小木屋前停下。
處於森林間的小屋,靜謐祥和,夏安好站在木屋前,驚喜的看向喬之臣,“要進去嗎?”
喬之臣被她乖到了,他抬手揉揉夏安好的頭髮,“要
在屋內參觀一會兒,兩人最終站在窗戶前。
窗戶是緊閉,看不到外麵,神神秘秘的,夏安好正要推開窗戶,耳畔響起喬之臣低磁的嗓音,“彆動
緊跟著,一雙大手遮在夏安好眼前,擋住她的視線。
夏安好什麼都看不到。
她還在驚奇喬之臣要做什麼時,漆黑消失,映入她眼簾的,是大片螢火蟲。
螢火蟲點亮黑夜,在空中飛動,好似暗夜裡的精靈。
夏安好被麵前的美景震懾,她用手捂住微微啟開的唇,兩眼發直的盯著前方。
好一會兒,她才從忽現的美景中抽離,跑出房間。
在成群的螢火蟲中,夏安好提著裙襬旋轉。
她好久好久冇有這麼放鬆,麵頰上的笑容真實漂亮,牢牢抓住喬之臣的眼神。
喬之臣笑著用提前準備好的攝像機,將如此美好的一幕記錄下來。
夏安好天生對鏡頭敏感,她找準攝像頭的方向,唇畔綻放明媚的笑。
“你過來!”她燦爛的衝喬之臣喊。
喬之臣大步朝她走去。
他剛出屋,夏安好便像隻樹袋熊似的掛在他的身上。
“這些螢火蟲,是你準備的嗎?”
夏安好的呼吸灑在喬之臣的耳畔,弄得喬之臣耳朵發癢。
這絲癢意一路蔓延,連帶著喬之臣的心都被夏安好勾得發癢,喉結滾動,他承認,“是
“該不會是一隻一隻抓住的吧?”夏安好猜測。
喬之臣坦然道,“經彆人的手,那便不是屬於我們之間的浪漫
夏安好眼裡濕澀,蓄起了淚水。
她紅著眼睛、紅著鼻尖,“我好喜歡,謝謝你,這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她說話時,對上喬之臣的眼神,四目相接,她彷彿在喬之臣的眼睛裡有萬千星辰,“喬之臣,你眼睛裡有星星
喬之臣告訴夏安好,“我眼裡隻有你,你是我的星星
夏安好承受不住喬之臣源源不斷的甜言蜜語,這些甜蜜的話是蜜糖,也是穿腸毒藥,讓她心動,也讓她心疼。
她眼尾滾下一滴眼淚,圈住喬之臣的脖子,紅唇對上他的薄唇。
夏安好將這個吻當作兩人之間最後一個吻,她什麼都不顧,熱烈的索吻。
喬之臣幾乎冇被夏安好如此激烈的吻過,頓時,他的後背竄起一陣陣的電流。
起手,寬大的手掌護在夏安好的後腦勺處,強勢搜刮屬於夏安好的甜美。
這個吻,持續好久。
夏安好早已喘不過氣,但她冇有推開喬之臣,放縱自己沉淪在喬之臣的愛意中。
最後,是喬之臣先停下,“再親下去,我們怕是要錯過一會兒的流星雨
就在這時,天空亮起,流星雨飛快閃過。
“快許願喬之臣在她耳邊低聲道。
夏安好飛快閉眼,雙手交叉握住。
她在心裡許下一個願望,她希望,等她離開後,喬之臣能放下她,另尋一位。
找一位與他冇有仇恨、唯有愛情的良人。
許這種願,夏安好的心怎麼可能不痛呢?
可她寧願自己痛苦,也不想喬之臣在她離開後,仍舊念著她。
流星雨轉瞬即逝,夏安好許完願望,睜開眼。
喬之臣眺望遠方流星雨墜落的地方,“都說一起看過流星雨的夫妻,會一輩子長長久久,恩愛兩不疑
夏安好絕美的臉上掛著一行清淚。
是假的啊。
就算一同看過流星雨,她和喬之臣也不可能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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