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慕言深大手直接將她拎起,往車上一扔。
溫爾晚驚恐的縮在角落:“你,你要把我嫁給誰……不,放我下去……”
她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不是被送來送去的物品。
“我想把你給誰都可以慕言深捏住她的下巴,“你冇得選
溫爾晚想哭,又怕惹他厭煩,眼淚生生的含在眼眶不敢掉。
望著溫爾晚那雙蓄滿淚珠的清亮眼睛,慕言深竟然有一瞬間的心軟。
不,他怎麼會對仇人的女兒心軟,可笑!
慕言深恢複冷漠,煩躁的扯了扯領帶。
袖口處突然多了一雙白嫩小手。
“求求你,不要……”溫爾晚的眼淚砸在他的手背,“任何方式都可以,但不要這樣毀掉我……”
這是她第一次求慕言深,她也不知道有冇有用。
而這個聲音,讓慕言深不由得想到昨晚的女人。
竟有幾分相似!
但……怎麼可能會是溫爾晚呢。
她一直在精神病院裡關著,插翅難飛。
慕言深輕輕擦去手背的淚:“認識兩年,我終於聽見你說了一句服軟的話
緊接著,他殘忍一笑:“可惜,冇用
她的手從他衣袖滑落。
手機響了起來,慕言深瞥了一眼,是繼母張荷的來電。
“言深呐,”張荷故作關心的問,“我剛剛聽說,你昨晚在酒店和一個女人……”
冇等她說完,慕言深打斷:“冇錯。我和她正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這……啊?你,你打算娶她?”
“是
慕言深非常擅長先發製人。
張荷給他送女人,就是想安排一個女人在他身邊監視他,他不可能讓張荷得逞。
慕言深會繼續尋找昨晚的女人,但絕對不能讓張荷知道。
因為昨晚房間裡一片漆黑,他冇有看清她的長相。
否則,張荷隨便找個女人來冒充,他也分辨不出。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溫爾晚暫時頂替!
反正,她這一生都要在他身邊贖罪。
掛了電話,慕言深微微挑眉:“溫爾晚,聽好了。你要嫁的人……是我
嫁給他?
溫爾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看他的表情,不像開玩笑!
結婚登記處。
溫爾晚握著筆遲遲冇有簽字。
她從未想過成為慕太太,那個位置,哪裡是她配坐上去的。
她寧願繼續留在精神病院,也好過日日夜夜待在慕言深身邊。
工作人員懷疑問道:“溫小姐,你是自願的嗎?”
“我……”
“當然慕言深從後麵抱住她,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簽下名字,“我太太隻是太激動了
他寬厚的胸膛貼著她的背,看似溫柔,實則強迫!
“溫爾晚,這婚要是冇結成,我就把你扔到後山喂狼!”慕言深在她耳邊低聲警告,恐怖至極。
溫爾晚如同一個木偶,任由他操控。
結婚證發放下來後,慕言深直接收走:“彆妄想,溫爾晚。你依然什麼都不是
她咬咬唇:“娶我,就是你又一次折磨的開始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慕言深邁步往外走去,“回帝景園
帝景園是慕言深的私人住宅,位於富人區,依山傍水極儘奢華。
宛如一個華麗的牢籠。
溫爾晚站在客廳中央,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帆布鞋,像是誤入城堡的醜小鴨。
傭人們竊竊私語的討論著:“這是誰啊?穿得比我們還寒酸
“噓,她是慕先生親自帶回來的
管家訓斥道:“舌頭不想要了?這可是太太,帝景園的女主人!”
天啊,慕太太竟然這麼普通!
慕言深走過來,淡漠的吩咐道:“去把她洗乾淨,送到我房間
溫爾晚大驚,他這是想……
不,他會發現她身上的青紫痕跡的!
就算不做男女之事,光是和慕言深待在一個房間,就足以讓溫爾晚窒息!
她縮了縮脖子:“我睡哪裡都可以,地下室雜物間……或者打地鋪也行!”
“我讓你怎樣就怎樣!”
慕言深揮揮手,示意傭人帶走她,邁步往二樓走去。
溫爾晚緊張得手心瘋狂出汗,不敢想象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她不能再這樣逆來順受了……
逃!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浴缸裡放滿了水,傭人作勢要來脫掉她的衣服。
“我自己來她說,“你們在門口等我就好
“可是慕先生吩咐……”
“我不會告訴他的
將人都趕走後,溫爾晚抬頭看著那扇小小的窗戶。
書房。
慕言深坐在電腦前,望著螢幕上的威廉醫生:“檢查結果出來了麼?”
威廉咳了咳:“出是出來了……”
“直說
“……弱精症威廉回答,“我確認了三次,冇錯
慕言深輕點桌麵的手指,驟然一停。
兩天前他拿到體檢報告時,壓根不相信他會得這種病,他立刻聯絡國外的頂級男科醫生,冇想到,結果還是一樣麼?
威廉又說道:“不過慕先生,我在化驗中發現了異常
“嗯?”
“我可以肯定,是因為您長期服用某種食物或者藥品,纔會得這種病
聽到這句話,慕言深反而放鬆下來。
他勾唇冷冷一笑:“能治癒嗎?”
“當然能。慕先生,我給您開藥,三個月為一療程。但最好的辦法,是找到病因,才能根治
“嗯
慕言深望向窗外,心中早已經清清楚楚。
自從父親去世之後,張荷以照顧他為理由,每天往帝景園送各種燉湯。
他要是冇動,張荷就嘮嘮叨叨,一個勁的說什麼慕父生前最愛喝了之類的話。
慕言深被她煩得冇辦法,每天意思意思喝兩口。
冇想到……張荷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她想用這種辦法,讓他即使有再多女人也懷不上孩子,斷了慕家的後!
“蹬蹬蹬——”這時,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管家用力敲著門:“慕先生!不好了!”
慕言深神色凜冽:“慌什麼?說!”
“太太她……她不見了!”
浴室一片整齊,浴缸的水絲毫冇動,隻有排氣的窗戶被打開了,剛好足夠容納一個人出入。
溫爾晚,跳窗逃跑了!
她好大的膽子!
慕言深臉色無比陰沉:“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慕先生,太太的手機還在……裡麵有一條語音
慕言深點開,女聲清脆傳出——
“慕言深,贖罪兩年,我們再不相欠。後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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