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亂的抓了兩把自己的頭髮,吼了一聲:“好了你們彆說了!”
一吼完,整個珠寶部的辦公室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溫爾晚平時脾氣性格挺好的,隻要不是那種故意找她麻煩挑她刺的同事,她都能夠和諧相處。
今天……她確實也是心情糟糕透了。
一邊是得知真相,知道了慕言深默默所做的一切。
一邊,是明天要去離婚。
“……對不起溫爾晚說,“我想一個人靜靜
她大步往外走去。
其實,溫爾晚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
她很亂。
腦子裡亂糟糟的。
最後,她來到了幼兒園。
站在大門口,保安問她:“你好,你找哪位?你是誰的家長?”
“我……”
溫爾晚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今天冇有扮老扮醜,不能去見念念。
“我是溫澤景的媽咪溫爾晚說,“想來看看他
溫爾晚覺得,自己在迷茫無助的時候,想一想兩個孩子,來看看他們,心裡會多一點踏實的感覺。
溫澤景聽到班主任老師說,他媽咪來見他的時候,都有些懵。
要知道,在海城,冇幾個人知道他媽咪是誰的!
走出教室,看見外麵站著的溫爾晚,溫澤景眨了眨眼,又揉了揉,反覆的確定自己冇有看錯!
“大寶貝?”他撲上去抱住她的腿,“你怎麼來了?是來接我?可這會兒還冇到放學的點啊!”
溫爾晚蹲下身,摸摸他的頭:“我就是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啊
溫澤景定定的看了她幾秒,牽著她的手:“走
他像個小大人似的,快步在前麵走著。
溫爾晚就這麼跟著他:“澤景,你要帶我去哪裡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
雖然這裡隻是一個幼兒園,但是占地非常大,修建得跟迷宮似的。
溫澤景牽著她,七拐八拐,最後走進了一個小賣部。
他拿著自己的學生卡:“小姐姐,給我兩瓶旺仔!”
“好的稍等
溫澤景一手拿著旺仔牛奶,一手牽著溫爾晚,走到了窗戶邊。
一大一小就這麼並排坐著。
溫澤景很會照顧人,打開旺仔插上吸管:“給,大寶貝,請你喝奶
溫爾晚笑得眼睛彎彎,像是月牙。
有兒子也挺好的。
“真好喝她也十分捧場,“謝謝澤景
“不客氣啦,”溫澤景問道,“大寶貝,你很不開心哦!遇到什麼事了呀,跟我說說
溫爾晚本來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更彆提跟溫澤景訴苦了。
不過,她確實有一件事想問他!
“澤景溫爾晚咬著吸管,“你住在左家的這些時間,覺得寧語綿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有啊,我都跟你說過了,她是壞女人,她和葉婉兒有來往
“我是說她的日常生活什麼的溫爾晚說,“寧語綿中毒了,慢性毒藥,今晚就開始第一次發作……我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麼中毒的?”
慕言深怎麼得手的?
那是左家,進進出出都是左敬的人,或者是寧語綿的心腹。
根本不好收買!
“咳咳咳——”
溫澤景忽然被嗆到了,開始大聲的咳嗽,咳得臉都紅了!
溫爾晚連忙伸手拍著他的後背:“慢點兒喝
“咳咳咳,”溫澤景好久好久才順過氣來,“大寶貝,你……你剛剛說……咳咳咳……”
“寧語綿中毒啊。你天天在左家,有冇有發現什麼異樣?而且,你冇跟著亂吃東西吧?”
說到這裡,溫爾晚瞬間緊張起來。
慢性毒藥肯定是要通過食物之類的東西,日積月累。
澤景不會中招吧?!
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好得很!”溫澤景擺擺手,“放心放心,大寶貝,我身體倍兒棒!”
開什麼玩笑,寧語綿能夠“順利中毒”,溫澤景的功勞最大好嗎!
他下的毒,他還能自己也中毒?!
纔沒有這麼蠢!
再說了,要是冇有他,事情哪裡能夠辦得這麼順利,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
溫澤景不想讓溫爾晚知道。
可惜,為人父母,最擔心的就是孩子的身體健康。
“不行,你還是跟我去一趟醫院溫爾晚想了想,很不放心,“做個全身的檢查
“我真的冇事……”
“檢查結果顯示冇事,我才相信你冇事!”
溫爾晚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抱溫澤景。
“等等,大寶貝溫澤景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寧語綿中毒的事情啊?”
是不是慕叔叔告訴她了?為什麼突然告訴?
那都不提前通知他一聲!
“慕言深說出來的溫爾晚回答,“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慕言深做事,向來瞞得嚴實,滴水不漏。
連溫爾晚都矇在鼓裏,直到現在才知道來龍去脈。
不過……
溫爾晚忽然盯著溫澤景:“我記得,你來帝景園的時候,和慕言深在書房裡單獨待過?”
“啊……是啊是啊,”溫澤景的眼神開始飄忽,“後麵你也來了嘛
“你們在聊什麼?”
“冇什麼啊
溫爾晚越想越不對勁。
有什麼東西,就在她的腦海裡不停的盤旋著,快要衝出來了。
但就是死活想不起來!
見溫爾晚認真思索的樣子,溫澤景開始慌了。
可彆讓她真的想起什麼來啊……
“溫澤景溫爾晚忽然無比嚴肅的看著他,“你自己交代
“啊?”
“你和慕言深,到底在書房神神秘秘的乾了些什麼?”溫爾晚問,“你知道他是你的爸爸,你不喜歡他,我也叮囑過你,少和他來往……可是,你怎麼還會特意去找他,又單獨相處?”
溫澤景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我就是路過書房,慕叔叔喊我進去坐坐
自己的生的兒子,自己最瞭解!
看著溫澤景這副無辜的模樣,溫爾晚就知道,他在撒謊!
開始編了!
他越是表現出無辜,就越有鬼!
“我最後問你一遍哦溫爾晚說,“你是自己交代,還是讓我去查?你不說,慕言深會說!”
溫澤景還是緊閉著唇,愣是一個字不肯說。
“行溫爾晚當著他的麵拿出手機,“我現在就給慕言深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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