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桌精緻的菜肴,慕言深卻冇怎麼吃,不是在給溫念念餵飯,就是在給溫爾晚夾菜。
他樂在其中。
溫爾晚的碗裡都快堆成小山了,壓根吃不完。
他又重新拿了一個碗,繼續夾:“這魚新鮮,而且冇刺
“蝦仁很嫩
“青菜也要吃一點,營養均衡
溫爾晚忍不住說道:“夠了夠了,我哪裡吃得了這麼多
“不用吃完,每道菜嘗一點就好了
給溫爾晚夾了很多之後,他覺得可以了,又開始給溫念念餵飯。
溫念念很委屈:“爸爸,你怎麼給媽咪夾那麼多肉,但是給我就隻吃青菜?”
“你也有肉
“但是青菜更多溫念念指了指,“媽咪的是肉多
“你挑食,總是不吃青菜,”慕言深回答,“會長不高的
溫念念更委屈了。
但她還是要吃。
因為爸爸在給她餵飯。
雖然笨拙,冇有媽咪那麼體貼細心,但這是爸爸第一次這麼照顧她哎。
可以好好的體會感受一下。
不過……
慕言深一直在喂。
“爸爸溫念念又喊道。
“嗯?怎麼了?不想吃青菜?”
溫念念弱弱的說道:“我吃飽了
溫爾晚悶著頭乾飯,聽到溫念唸的話,抬起頭看了一眼。
隻見慕言深手裡的碗,已經見底了。
在他的投喂之下,溫念念居然吃了滿滿的一碗米飯?
難怪念念說吃飽了,這……這簡直是吃撐了!
“你餵了這麼多啊溫爾晚有些驚訝,“念念最多隻能吃半碗,還是胃口好的時候
慕言深不太清楚:“是嗎?我見她一直吃,我就一直喂
溫念念:“我不好意思拒絕……”
溫爾晚愣了愣,隨後笑得直不起腰。
這對父女啊……
真是活寶!
慕言深放下碗筷,溫柔的笑意鋪滿眼底:“念念,跟爸爸之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因為你第一次餵我吃飯啊溫念念回答,“媽咪都很少餵我吃飯,都讓我自己吃,說我已經長大了
他摸摸女兒的頭:“小傻瓜
輸完液,慕言深抱著溫念念,溫爾晚跟在後麵,一起離開了醫院。
醫院門口,早就有保姆車在等候著了。
車子緩緩的駛離。
然而,角落裡,有狗仔收起攝像機,笑得十分開心,回放著剛纔抓拍到的照片。
狗仔美滋滋的,自言自語:“這麼大的八卦,居然被我挖到了,這個月的業績肯定能超額完成了!”
“慕總和太太以及女兒,三個人一起同框的照片啊……太難得了!”
“我要是拿去賣,起碼能拿一個好價格!”
要知道,海城裡,目前為止還冇有流傳出任何溫念唸的照片。
慕家將這位金尊玉貴的小公主,保護得非常非常好。
人人隻知道四年前,那位跳海死亡的慕太太回來了,帶著慕總的孩子。
但冇人知道,孩子長什麼模樣,隻有最為親近的親朋好友才見過。
誰都好奇啊。
但誰敢打探啊?
那是慕家的小公主!慕家目前唯一的孫輩!慕家不公開,就是不希望打擾到小公主的生活!
狗仔沉浸在要發財的美夢裡,抱著相機揚長而去。
………
帝景園。
管家恭敬的在車旁站著。
隻是,看見慕先生抱著念念小姐,太太也在旁邊跟隨,並且是以正常樣貌出現的時候……
管家很是意外。
太太今天冇化醜妝?
念念小姐居然冇有任何哭鬨的跡象?
這……
太意外了!
“管家伯伯,你怎麼一直盯著媽咪看呀,”溫念念問道,“媽咪臉上也冇什麼東西呀!”
她仔細的又去確認了一遍。
“冇……冇什麼管家否認著,低下了頭。
溫爾晚衝管家笑了笑。
她今天可以和從前一樣,陪著念念,以母親的身份。
這本來該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對溫爾晚來說,卻顯得如此珍貴。
她希望天能黑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然而……睡覺的時間還是到了。
“晚安,媽咪溫念念躺在床上,乖乖的,“你也要早點休息哦
“好。晚安,我的念念
溫爾晚合起故事書,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女兒,才起身關掉燈,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明天,念念醒來之後,是記得她,還是遺忘她。
慕言深站在走廊的窗戶邊,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路燈影影綽綽的光線映在他的身上。
“念念睡了?”
“嗯,等明天再看她的情況吧溫爾晚垂著眼,“不知道要怎樣,寧語綿才肯給出另外一半的解藥
“有辦法的
她走到慕言深身邊,將窗戶完全的推開。
風吹了起來,揚起她的髮絲。
“你總是說,會有辦法的,我也在總是習慣性的相信你。因為你是念唸的爸爸,你肯定會為她好溫爾晚說,“隻是這麼久了,什麼辦法都用儘了,纔得到一半解藥
“另外一半解藥,有一個辦法
溫爾晚側頭看著他:“什麼?你說
“是左敬今天提出來的慕言深回答,“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他將左敬的辦法,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她。
溫爾晚一驚:“這……這太危險了!他怎麼能真的吃下毒藥呢!就算有解藥,這也不是隨隨便便能吃下去的啊!”
“我也是這麼和左敬說的,但是他的態度很堅決
而且,這確實是目前唯一的,最有效的方法。
試一試,就有機會!
溫爾晚用力咬著下唇。
她當然希望念念能夠儘快的恢複清醒,但是,這不應該讓左敬去吃下毒藥!
她欠左敬夠多的了,再欠一次的話……
又如何還得清啊。
慕言深知道她內心的糾結。
一邊是她心愛的男人,一邊是至親的女兒。
她很難選。
“晚晚,我可以保證,隻要及時服用解藥,左敬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慕言深說,“但他吃下去的話,肯定會經曆毒發的疼痛,直到服下解藥
他抿唇:“你好好考慮
“我怎麼……怎麼能夠為了念念,讓左敬用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去作為籌碼,換取寧語綿手裡的一半解藥啊溫爾晚喃喃道,“是寧語綿的錯,不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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