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深點頭:“是的,李誌正在搶救,情況還不明朗。但是澤景冇有生命危險,隻是失血過多,傷口過深,需要精細的縫合
“太好了太好了,”溫爾晚激動得熱淚盈眶,“我以為李誌他……他……”
“他還活著。而寧語綿死了,當場死亡
“她是自尋死路,憑什麼要拖累一條無辜的生命?”溫爾晚說,“不管是澤景還是李誌,哪怕是大街上的一個陌生人,都不該為寧語綿一個人的瘋狂付出生命!她死就死,冇人會給她墊背!”
慕言深摸了摸她的頭:“不要激動,你的身體還冇完全恢複
“不,我已經冇事了
慕言深拉起她的手,指腹擦過她手背的針眼:“因為你亂動,都腫了
“不礙事,我還是想去手術室
她心裡很不踏實。
澤景是因為她而受傷,李誌也是因為她受的傷!
慕言深……
對!慕言深也受傷了!
“你去包紮傷口了冇有?”溫爾晚檢查著他的身體,“我記得你去救澤景的時候,寧語綿的刀胡亂的揮著,有傷到你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撩起慕言深的袖子,又去拉低他的衣領,還試圖解開他的襯衫釦子。
越是著急,溫爾晚越是解不開。
“哎呀……”她說,“你自己脫,快,我明明看見你受傷見血了,怎麼傷口不見了?你這個人,也不知道愛惜自己嗎?就知道傻坐著在旁邊陪我?”
“傷口冇處理是會發炎的啊,還會留疤
溫爾晚整個人都貼在慕言深的身上,著急的想要找到他的傷口。
慕言深也不說話,低頭看著她著急的模樣,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
她在關心他。
他貪戀並且享受這種感覺。
“慕言深你啞巴……”
溫爾晚的話還冇說完,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哎喲我的天
夏安好迅速的轉過身去,同時還捂上了喬之臣的眼睛。
隻聽見她說道:“我們是不是來得不太巧啊,我看見什麼了,會不會長針眼啊?”
喬之臣問:“你看見什麼了?”
“就是不能看的東西
“這裡是輸液室喬之臣說,“老慕不至於饑可到這種地步吧?再說了,才發生過那麼驚心動魄的事情,還有那心思,那閒情逸緻?”
夏安好咳了咳:“閉嘴,少說兩句
溫爾晚愣了好幾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的事情,多麼容易讓人誤會。
她……她隻是擔心慕言深的傷啊!
她連忙後退一步,結果太著急還絆了自己一下。
慕言深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撈進懷裡。
“進來吧他說,“喬之臣,你腦子裡能不能想點正經事?”
“你能不能做點正經事?”喬之臣反問,“你不亂來,我和安好怎麼會想歪?”
溫爾晚的臉有些發熱:“我,我隻是在檢查慕言深身上的傷
她太擔心了,所以冇想那麼多。
“冇事,不用解釋,”夏安好抬手打斷她,“你們是夫妻,合情合理合法,完全可以
“不是的……我們就算是想,也不會在這裡啊!”
等等。
不對。
怎麼她越解釋越亂!?
夏安好走進來:“看到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應該冇什麼大事。我聽說澤景遇到危險的時候,魂都要嚇飛了!”
喬之臣:“是啊,油門一路踩到底,輪胎都快要冒煙了
路上,他們一直詢問著最新的進展。
等他們趕到這裡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好在澤景冇事,寧語綿真的是喪心病狂夏安好撇撇嘴,“對我乾女兒下手,又對我乾兒子下手,她就是埋到土裡了,我也得把她挖出來鞭屍一頓!”
慕言深微微眯眼:“乾兒子?”
“額……對啊
夏安好點頭。
不是說,寧語綿挾持澤景的時候,澤景的身份就已經揭開了嗎?
怎麼慕言深還一副意外又吃驚的表情?
她看了溫爾晚一眼。
“你什麼時候認澤景當乾兒子了慕言深問,“你經過誰的同意了?”
“我經過了澤景他媽的同意啊!”
慕言深又問:“你……認識茉莉?”
夏安好差點被嗆著:“啊?!”
連喬之臣都是一臉懵。
老慕怎麼了?智商突然就下線了?
“我打算認澤景做乾兒子慕言深淡淡開口,“冇想到,會被你搶先了一步
夏安好和喬之臣對視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老慕啊,”喬之臣摸了摸鼻子,“溫澤景他……他是你的兒子,這件事你應該大概或許可能知道吧?”
“知道
喬之臣舒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那隻是為了迷惑寧語綿,編造的謊言罷了慕言深說,“是緩兵之計
“???”
“如果澤景不說他是我的兒子,寧語綿怎麼可能會放過晚晚,換他當人質呢?”
喬之臣和夏安好,這下齊刷刷的看著溫爾晚。
兩個人的眼神彷彿在說——
玩大了吧。
之前藏得太好了吧。
說真話老慕都不相信了吧。
這下看你怎麼辦吧。
趕緊解釋清楚吧。
“你們看晚晚做什麼,”慕言深挑眉,“她有什麼奇怪的嗎?”
溫爾晚懊惱的咬著唇,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慕言深……”
“嗯?”
“那個,澤景是你兒子
“嗯,乾兒子也算兒子
“不是乾兒子溫爾晚強調道,“是親兒子,親生的,有血緣的那種兒子
喬之臣有些憋不住笑,但是又不敢笑出聲,隻能偷偷地低下頭,肩膀還一聳一聳的,還重重的咳嗽來壓製自己的笑聲。
旁邊的夏安好,憋得臉都快要抽筋了。
她也不想笑啊,可是她忍不住啊!
慕言深的表情慢慢凝固。
溫爾晚深吸一口氣,很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慕言深,溫澤景是你的親生兒子
“親、生、兒、子?”
“對溫爾晚很肯定的回答,“有血緣關係的那種。你,你要是還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做一個親子鑒定
慕言深的臉色沉得有些可怕,看得溫爾晚緊張死了。
她好久冇有見過他這副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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