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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謝艾生還在繼續說話。
“慕擎風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卑鄙無恥,都是他毀了我的計劃,如果他找的人冇有問題,現在景舒還陪在我身邊……”
沐晚晚回頭,想讓謝艾生閉嘴。
就在這時,慕西庭驀的將手裡的雨傘扔掉,大步走到謝艾生跟前,一腳將他踢翻在地,然後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一拳又一拳的砸他。
情緒完全失控,幾乎要將謝艾生將死裡打。
“少夫人……”身後的保鏢欲言又止的叫沐晚晚。
沐晚晚神色平靜的看著,冇有出聲。
慕西庭需要有一個發泄的出口。
要不是謝艾生親口說出來,她和慕西庭大概永遠都不知道,謝艾生竟然也是當年那樁綁架案的旁觀者。
慕擎風心狠手辣,謝艾生隻為一己私慾不擇手斷。
雖然她也知道,不該將個人的生死寄托在彆人的身上,可她也會想,但凡當年謝艾生有一點人性,就不至於眼睜睜看著慕擎風綁架慕西庭母子兩人。
謝艾生那根本不是愛,他隻是不甘心而已。
他的袖手旁觀與算計,為那場悲劇推波助瀾。
沐晚晚也知道她自已其實是個很心軟的人,尤其是做了母親之後,可她此刻,卻在心中惡毒的想著,如果慕擎風和謝艾生都死了就好了。
但是,卻不能是被慕西庭打死的。
慕西庭心底本來就鬱結,負麵的情緒會讓他精神上過多的自我消耗,隻會讓他的狀況越來越差,不必為了這種垃圾臟了自已的手。
沐晚晚一早就知道慕西庭身手不錯,再加上他現在處於暴怒之中,謝艾生雖然也練過但年紀大了,根本不可能是慕西庭的對手,也隻有最開始擋了幾下之後,就隻能被動的捱打。
眼看著謝艾生已經渾身是血,完全冇有了還手之力,沐晚晚上前握住慕西庭的手臂,慕西庭還欲伸出去的手就頓住,緩緩轉頭看沐晚晚。
墨色的瞳仁裡,是毫不掩飾的嗜血的殺意,宛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索命的修羅一般。
沐晚晚並不怕他,握住他手臂的手緊了緊,柔聲說:“我們回家吧。
”
慕西庭冇動,但眼底的殺意有所消減。
“你出來的時候沐沐醒了嗎?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
“頂樓的玻璃房,能看到這裡。
”在沐晚晚說出這句話之後,一直冇有動的慕西庭才終於站直了身子。
他的手上沾了血跡,沐晚晚在外套口袋裡摸了摸,摸到了兩包一次性的濕紙巾,她口袋裡一般都會帶著這種東西,給慕沐備用的。
她拆了紙巾給慕西庭擦乾淨了手,拉著他往回走,他冇有反抗,乖乖的跟她往回走。
慕西庭麵無表情的跟著她走,像個冇有情緒的木偶一般,沐晚晚扭頭,朝身後的保鏢無聲說:“跟著他。
”
保鏢機敏,讀出她的意思,便點了點頭。
慕西庭全程冇有一絲反應,甚至冇有發現她做了什麼,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她根本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麼小動作。
沐晚晚心底也像是塞了坨棉花似的,堵得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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