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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香，我上次跟你說的事，陸瑟準備得怎麼樣了？”

千葉周成開門見山，也不跟外孫女做什麼寒暄客套，直入主題。

這件事當然指的是讓陸瑟跟自己劍術決鬥的事，但是在愛麗絲聽來，卻被理解成了讓兩人結婚的事。

“竟然連家長都同意了嗎……不過愛麗絲是大人能做得了自己的主，纔沒有羨慕呢！”

以自言自語的低聲嘟嘟囔囔，並冇有讓電話另一邊的千葉周成聽到。

理香肯定是急於掛掉電話的，她見外公一上來就問陸瑟的事，知道大概是冇有什麼緊急事務發生了。

“冇有問題，陸瑟君都同意了……我這邊還有點事兒，要不明天我再打給您好嗎？”

“冇有問題？他竟然覺得這件事很簡單！？”

外公反倒怒了，那是當然，理香這麼說好像陸瑟認為在劍術決鬥中戰勝千葉周成很簡單。

“不要以為我是說著玩走過場的！如果陸瑟能夠堅持3分鐘以上，我還可以給他第二次挑戰的機會，如果他連1分鐘都堅持不了一觸即潰，我馬上帶著人把他趕出東京！”

關於劍術方麵的討論，卻聽得愛麗絲大驚失色。

“理香你怎麼能把顧問早泄的事情也告訴外公呢？另外這種事要怎麼監督啊！”

日本文化真的是比較費解，愛麗絲猜想北辰一刀流可能是有不得招收早泄女婿的古訓吧……

理香知道愛麗絲在“陸瑟能堅持多久”的方麵大大地誤會了，她擺擺手拜托愛麗絲放低音量，以免被外公聽到。

“外公，我有在幫助陸瑟君秘密特訓，不會讓您失望，至少會獲取第二次機會的……”

“哈？理香你居然偷偷和顧問做那種事？不會剛纔愛麗絲從201寢室離開後，你們也做了吧！”

“哼，希望如此！到時候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陸瑟的特訓不辛苦到吐血，那就連萬分之一的希望也冇有！”

“讓顧問辛苦到吐血……理香你這麼拚命不怕動了胎氣嗎！”

“總之，你師姐擔心你，才求我打一個電話給你點希望……你好自為之，我反對的態度冇有變，到時候還是盼著要好好揍陸瑟一頓呢！”

理香生怕愛麗絲的吐槽被外公聽清，趕忙敷衍幾句掛了電話。

從陽台流進來的夜色，令兩個女孩臉上的紅霞更為矚目。

“理香你竟然……”

“特訓是劍道特訓！外公想要讓陸瑟君通過的是劍術對決考驗，不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愛麗絲問出更令人臉紅的問題前，理香搶先拋出解釋。

“劍術……原來不是床……是竹刀方麵的功夫嗎？”

愛麗絲稍微減緩了胸中的鬱結之氣，但很快又激起了新的風暴。

“你的外公重點有問題啊！比起讓顧問去練習跟不上時代的劍術，你肚子裡的孩子纔是更嚴重的事件吧！”

理香再次對室友豎起食指，做出噤聲的手勢。

“拜托你不要再這麼大聲了……”

“哼，誰讓你是這麼容易懷孕的體質啊？”愛麗絲雙手抱胸彷彿很不服氣，“愛麗絲已經大學畢業了所以沒關係，可你纔是高中生就要生小寶寶了——真是丟臉極了！”

“你、你這種幼女就算博士畢業了也不行吧！”

※※※

第二天是5月4日青年節，校園裡除了拉起相關的標語橫幅以外，並未組織其他活動。

根據抽簽結果，食堂早餐由陸瑟小隊負責。

陸瑟例行穿著男款的廚師製服，安芷、理香、愛麗絲穿著女款“小廚娘”製服，包興繼續穿著阿三民族服裝表演拋餅。

理香今天的站位比較遠，好像刻意要和陸瑟保持距離一樣，如果說是昨晚接吻後感到害羞，又感覺不完全如此。

愛麗絲的異常則肉眼可見，負責調味的她站在板條箱上麵，早上連問好都冇有跟陸瑟說。

陸瑟第一時間推測出：理香的結婚申請書可能被愛麗絲瞧見了。

看來理香藏東西的水平有待提高啊……愛麗絲不愧是成熟的大人，昨晚冇有立即來大吵大鬨，甚至今早都按約定參與了早晨準備……愛麗絲對於我和理香打算秘密結婚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目光瞄向蘿莉腳上那雙精雕細琢的小皮鞋，禁不住再順著萌係風格帶花邊的黑色長筒襪一路向上，最終被軟蓬蓬的廚娘圍裙遮擋了視線。

“哼！”

愛麗絲冇有說話，但是她扭頭橫過來的一眼，彷彿直達陸瑟的耳膜。

按道理來說，無論如何也應該在早餐結束後再詢問愛麗絲，但陸瑟實在是有點等不及。

把分髮套餐的任務交給理香和安芷主要負責，陸瑟稍微閒下來，他豎起雙手不包括大拇指的8根手指，打起了其他人眼裡的啞謎。

依次彎曲這8根手指中的幾根，做完一次這奇怪的手勢後，又做出跟上次不一樣的彎曲比例。

“誒？陸瑟在玻璃窗裡麵乾嘛啊？啞語？”

“不像是啞語的樣子……倒像是佛像裡觀世音的手勢哩！”

“彆擠！我要理香給我髮套餐！理香你能順便說一句「歡迎光臨」的日語嗎？”

理香顯得有些魂不守舍，但為了能夠幫助陸瑟君獲取隊伍選票，她還是強打精神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誒？怎麼用的是中文啊！不用日語就冇有二次元那味兒了啊彆擠我的飯都要灑了！”

愛麗絲回頭看見陸瑟比出奇怪的手勢，紫色瞳孔貓一樣閃爍，很快就破解了謎題。

原本是不想理會的，但愛麗絲的好勝心不允許她破解了謎題後又裝作不知道。

於是，小蘿莉也把自己除大拇指外的8根手指，中間的幾根塞進圍裙內部，等一會再拿出來，反覆變化，在外人看來毫無規律。

“小姐，他們在做什麼？”

阿雪推著林琴的輪椅來觀察敵情，對於陸瑟和愛麗絲的手指對話，忠犬女仆也是一頭霧水。

“我想，是在用二進製轉換成英文，那樣的特殊手語吧。可惜從這個距離看不清楚呢。”

林琴撩走耳邊的烏黑長髮，麵容上浮現小小的失望。

正如林琴所猜測的，陸瑟采用的是二進製轉換成英語的小伎倆。

假如用2進製表達goodbye，就是01100111011011110110111101100100011000100111100101100101。

8根手指，豎起的代表1，彎曲（或者藏起）的代表0，唯有記憶力和運算力都很碉堡的陸瑟和愛麗絲，纔可以使用的加密對話。

翻譯成普通人類可以讀懂的語言，大致如下：

“為什麼無精打采？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愛麗絲無精打采用不著你管！理香分發食物那麼辛苦，還不趕快去幫忙！”

“你發現了我和理香的那些證明對吧？你聽我解釋，這裡麵有一些不得不做。”

“不用解釋了！該做的都做了，理香連孩子都有了愛麗絲還能怎麼辦？”

“孩子？孩子是怎麼回事？”

“竟然還裝傻充愣？哼，3個月以後你們就飛去東京結婚吧！反正愛麗絲已經對這個動輒就讓女孩懷孕的世界絕望了，愛麗絲以後要成為邪惡科學家毀滅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