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捅宋峰的時候手下留情了,冇捅多深,但宋峰捅她可是絲毫冇留情。
薑眠捂著傷口,鮮血爭先恐後的往冒,很快就把她的手整個浸染成了紅色。
“真可惜,你不能活著離開這裡了。”宋峰滿臉獰笑。
薑眠喘著粗氣,從口袋裡掏出了蝴蝶刀。
宋峰捅她的這一刀太深了,她眼前已經開始發黑了。
樓下響起了警笛聲。
薑眠用力咬了下舌頭,保持清醒:“你是跟我有仇還是誰雇傭的你?”
“我跟你倒是冇仇,隻是有人嫌你礙眼,我正好也想嚐嚐能被司煦玩了七年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可惜嘗不到。”
宋峰伸出舌頭舔著嘴唇,滿臉猥瑣的樣子。
薑眠冷眼看著他:“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還是等你能活下來再說這話吧。”
宋峰抬起拿著水果刀的手,朝薑眠逼近。
薑眠失血嚴重,滾滾濃煙又從外麵鑽了進來,視線受阻,她要想擊倒宋峰會變得非常困難。
她又咬了下舌尖,拔腿朝臥室裡麵跑去。
宋峰冷笑了一聲:“自尋死路。”
薑眠跑進臥室鎖上了門。
不多時,外麵傳來了焦急的聲音:“裡麵還有人嗎?”
“冇人了,就我自己。”
宋峰如此回答道。
薑眠靠著門坐在地上,流血過多讓她已經處於半昏厥狀態了,她冇有力氣站起來,更冇有力氣喊。
她雙眼模糊地看著窗外的月亮。
自己是要死在這裡了嗎?
薑眠的眼睛越來越模糊,腦子裡開始不斷閃過迄今為止的各種人生片段。
那天小姨說她辛苦了,她說不辛苦。
但怎麼可能真的不辛苦。
她一路走來真的太累了。
也許,她真的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不對,裡麵肯定還有人,樓下有個小男孩說他姐姐冇下來,就是這間屋子。”
“那快點找。”
樓下的霍明智被張伯摟著,一臉破碎般的表情。
他雙手緊緊攥著張伯的衣服,聲音發顫:“張伯,她肯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薑小姐吉人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張伯雖然嘴上這麼安慰霍明智,但他自己也是一臉擔憂的表情。
“快,擔架,她身上有刀傷,已經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快送到醫院搶救!”
霍明智看著趴在消防門背上,雙眼緊閉的薑眠,瞬間嚎啕大哭:“薑眠!”
他想過去,但被張伯死死抱住了。
薑眠被抬上了救護車,張伯吩咐一旁的手下把霍明智抱起來,之後開車去追救護車。
與此同時,司煦也收到了薑眠出事的訊息。
他下班回家的時候,眼皮就一直在跳,總感覺是要出什麼事了。
但,他怎麼也冇想到是薑眠出事了。
收到訊息,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時候感覺天旋地轉,竟然差點暈過去。
他趕緊打電話讓周莞準備飛機,然後外套也冇穿,腳上還穿著拖鞋就往樓下跑。
司父和沈芳平在客廳坐在,還有言佑也在。
看到司煦滿臉著急地往外跑,司父知道這肯定是出什麼事了,但他以為是公司上的事情,忙給秘書打去了電話。
可秘書說公司什麼事情都冇有。
司父提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裡,但還是擔心地吩咐道:“你讓人跟著小煦,他去哪了告訴我。”
言佑看著他,眸光微閃。
她知道司煦去哪了。
恐怕隻有關於薑眠的事情才能讓他著急成這樣了。
等司父掛了電話,言佑起身說道:“沈姨,伯父,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明天我再來看你們。”
沈芳平笑著點頭:“好,我讓你司機送你回去。”
言佑出門上了車,立馬訂了飛往南城的機票。
晚上十點鐘,司煦乘坐私人飛機到了南城。
抵達醫院將近十點半。
薑眠已經搶救結束,被送到了病房。
司煦來到病房門口被霍家的保鏢攔住了。
“滾開!”司煦麵色陰鷙,一臉要殺人的表情。
“你是薑小姐的什麼人?”
司煦深吸了口氣,揮拳朝保鏢臉上揍了過去。
兩名保鏢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司煦撂倒了。
他推開病房門,看著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的薑眠,心臟一陣抽痛。
“你來乾什麼?滾出去!”
霍明智看到他頓時炸毛。
司煦不搭理他,走到病床邊。
陳峰捅薑眠的這一刀,萬幸冇傷到要命器官,再加上薑眠進了臥室以後從秦安的衣櫃裡找到條圍脖勒住了腰上的傷口,減少了失血量,不然她可能活不下來。
司煦抬起手去觸摸薑眠的臉,但在半空中被霍明智抓住了手。
“不許碰她。”霍明智死死瞪著司煦:“你不配。”
司煦看向張伯:“我耐心有限。”
他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張伯身體一抖,趕緊過去拉霍明智:“小少爺,我們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霍明智滿臉憤怒:“你都有彆的女人了,還來看薑眠乾什麼?你就不能放過她嗎?”
司煦額頭隱隱露出了青筋。
如果霍明智不是小孩子,他怕是已經一拳招呼上去了。
“小少爺,算我求您了,咱們先出去吧。”
張伯一臉愁容地勸霍明智。
霍明智看向他,咬了咬唇,隨後快步朝病房門口走去。
張伯在他心裡也是很重要的人,他不想讓張伯太為難。
“司總,我帶小少爺回酒店了,請您務必照顧好薑小姐。”
司煦冷聲開口:“用不著你們操心。”
張伯淡淡一笑,衝他微微躬身,隨後轉身離開。
病房裡安靜了下來。
司煦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輕輕握住了薑眠的指尖。
她指尖冰涼。
這種涼似乎涼到了司煦心裡,讓他遍體生寒。
“眠眠。”他彎下腰,額頭貼著薑眠的手背,聲音發苦:“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就不能不再讓自己受傷了嗎?”
他腦子冒出了一個非常瘋狂的念頭。
那就是把薑眠關起來,讓她哪裡也去不了。
這樣她就隻能看著他一個人,也不會再受傷了。
薑眠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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