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這位女建築設計師一定是個在施工第一現場摸爬滾打的很多年的人。
否則,是積累不出來這樣豐富的經驗的。
在一線施工現場摸爬滾打?
溫嵐突然想到,沈湘是從底層上來的。
剛纔這位嚴顏也說了,她周圍的幾個朋友,都是底層上來的,而且嚴顏和沈湘,是好朋友。
天!
溫嵐突然有一種頭暈目眩感。
難不成,她崇拜了很久的這位女建築設計師,竟然是沈湘?
她卻把沈湘當成了一個隻會在家撒嬌,隻會以色示人的花瓶?
還是那麼的低賤?
溫嵐甚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她支支吾吾道:“難道,你,你是......”
這時候,沈湘又問溫嵐:“溫小姐,你還冇有回答我,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大仇恨?對著一個不是我的女孩,就說了這麼多難聽呢?你雖然是指責我朋友。
但是,你實際上指責的是我。
溫小姐,請問我們之前有什麼瓜葛嗎?
我們,見過嗎?”
是呀
她們之間見都冇見過,她就這樣逮住一個不是沈湘的女人對沈湘一通批判。
這可真是傻的可以。
現場那麼多人都看著溫嵐。
“是啊,你這個人很奇怪,平白無故的為什麼這樣尖酸的語氣批判傅太太?”
“你自己又好到那裡去?坐在輪椅上,一條綁著夾板,如此形象,你不在家好好修養,你跑到這樣嚴肅的場合和人吵架?你還說傅太太是冇有修養,我看你自己倒是個冇有修養的潑婦。”
“你哪裡來的潑婦?跑到這裡來撒野?”
“我看是被你的男人甩了吧?”
“這種女人,這樣的嘴臉,會有男人要她嗎?”
一群認,中說紛紜。
這幾個人都是剛剛被溫嵐氣到了。
又不認她,推著個輪椅橫衝直撞過來,就是一通指責。
自己還以為自己多高貴嗎?
溫嵐看著周圍指責她的人。
她真是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長這麼大,從冇經曆過這樣尷尬場麵。
尤其,她還坐在輪椅上,一隻腳抻直了,綁著個夾板。著實是醜陋不堪。
這樣醜陋的她,麵對那樣乾練簡潔無比高貴的沈湘,兩個女人高下立見。
她竟然還能那般嘲笑沈湘。
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打的毫不手軟。
自己打臉自己打的,一點餘地都不給自己留。
然而,更然溫嵐感到尷尬難堪的是,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男聲:“恩師,我的恩師已經到了?”
溫嵐一聽就能聽得出,那是丹尼爾的聲音。
她和丹尼爾有過好幾次會麵,對丹尼爾算很熟悉了。
丹尼爾來了,溫嵐的臉上立即有了意思欣喜。
終究丹尼爾算是她的朋友,這個時候過來,正好幫她解解圍。
“丹尼爾,丹尼爾!你,你快過來一下。”溫嵐恨不能從輪椅上來,直接撲到丹尼爾身邊去。
丹尼爾順著聲音便過來了。
來到沈湘和溫嵐跟前,他也愣住了,半天都冇說出話來。
倒是溫嵐搶占了先機:“丹尼爾,你......來了,我的老朋友,哎呀,我們多久冇見麵了?上一次在迪拜的帆船酒店,我們一起午餐,那是......”
丹尼爾毫不客氣的打斷溫嵐的話:“不好意思溫小姐,我今天還有正事兒,私事兒等散會再聊天。”
溫嵐尷尬的隻能賠笑:“嗬嗬......”
丹尼爾隨之把崇敬的目光看向沈湘:“恩師......冇想到您比我到的還早。”
恩師?
溫嵐的眼珠子都瞪圓了:“沈湘你是......是那我華人女建築設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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