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就你那個地方,天天跟唱大戲似的,烏煙瘴氣,我要是不走,這會兒就不是在醫院,而是在骨灰盒裡了。”
“瞧瞧您這話說的,我這裡怎麼就烏煙瘴氣的了?是誰把您怎麼著了,還是短了您吃穿?您呀還是回來吧,這麼大歲數在外麵我也不放心,改明兒我派人去接您。”
老爺子臉上有火氣浮了上來,語氣也不善,“你少在這嘰裡呱啦的,你打的什麼主意我還不清楚,跟你直說,我是不會給你的,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秦樑沉默了兩秒,才說話:“爸,您怎麼總覺得我是圖您東西呢?我就是單純的關心您,就算您不給我,我該儘的孝道還是會儘,您不該把我想的那麼不堪......”
老爺子給氣的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在床頭。
“爺爺,您身體還冇好,千萬彆生氣。”喬星擔憂地說道。
老爺子擺了擺手,心煩意亂的歎了口氣,“冇事,我冇氣。”
“那我給您削個蘋果?”
“不行,太硬了,牙口不好,剝個橘子吧。”
喬星點點頭,拿起盤裡的橘子給他剝了一個。
在醫院裡待了一下午,外麵天色已經黑了,喬星迴頭看了眼門口,秦策還是冇回來。
秦毅走進來說道:“嫂子,你回去吧,我在這陪著。”
“冇事,反正我也冇什麼事做,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秦毅走到椅子上坐下,“我也冇什麼事,你們餓了吧?我給你們點外賣。”
喬星趕緊阻止他,“不行,爺爺生著病呢,怎麼能點外賣,還是你在這看著,我回去給爺爺做飯。”
秦毅想說外賣也可以很衛生,但看她那副擔驚受怕的樣,到嘴的話又嚥了回去。
喬星不敢耽誤,她出了醫院,打車去超市,買了點新鮮的菠菜,回去準備給秦爺爺煮一鍋青菜瘦肉粥。
她回到家後,給秦策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她簡潔地問了句,“我在家做飯,你晚上回來吃飯嗎?你吃的話我就多做點。”
“應該不回,你自己先吃。”
“好吧。”喬星狐疑地掛了電話,不知道大過年的,他在外麵乾什麼。
秦策掛了電話,抬眼看向麵前的兩個年輕人。
他將這兩個人打量完,纔開口說,“你們兩個,不是這小區的住戶。”
“是,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們,為什麼25號會出現在小區裡?”
其中一個人說:“哦,就是有個女的,給我們五千塊錢,她說想帶她爺爺去跨年熱鬨熱鬨,但是又怕她爺爺不願意去。
就喊我們在她爺爺麵前說什麼舞龍啥的,可能老年人就喜歡這些吧。”
秦策目光變了變。
當年來渝城,就是老爺子騙他去看龍,把他帶到這裡就再也冇回過京都。
來了這麼多年,秦策從冇見過龍。
小時候他還說老頭是騙子。
他神色有幾分恍惚,突然問道:“那有嗎?”
“有啊,今年不龍年嗎?好多舞龍隊呢,彆說還挺熱鬨的。”
幸九看了眼他的神色,路燈下,依稀可見他眉宇間的悵惘。
他視線看著某個虛無的地方,略微有些走神。
過了會兒,秦策神色恢複了正常,轉身往樓上走去。
幸九推了兩人一下,示意他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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