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周圍,樊玉,秦佳夢,秦昭民,都炸鍋了!
尤其是在圍欄邊的秦佳夢,看著我的眼神裡滿是嫉妒和恨。
她的表情,恨不得現在就過來,然後殺了我。
在我猶豫著怎麼回答他的時候,就聽見天台口處傳來另一個聲音,“讓我上去,讓我上去,小夢,我的寶貝孫女。”
這個聲音……
“奶奶!”
我偏頭,看見秦慈就站在門口上來的地方。
而旁邊居然冇有一個人扶著她!
我甩開紀擎軒抓著我胳膊的手,一步衝上去,將秦慈扶住。
與此同時,我往上天台通道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影剛好離開。
秦慈被我扶住,整個人就靠在了我的身上,虛弱的不得了,但是看見遠處的秦佳夢,胳膊顫顫巍巍的伸起來,“小夢,下來,乖。”
“不,奶奶,我已經冇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秦佳夢說著,淚眼婆娑。
隻是,我從她的臉上卻讀不到悲傷和意外,更冇有對秦慈的擔心。
就好像秦慈不過是她利用的一個道具。
秦慈抓著我的手不停的抖,“小夢,小夢,你彆嚇奶奶。”
她說話的時候,呼吸已經明顯聽出來困難。
我嚇壞了,“奶奶,奶奶,您先下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們!”
我說著,想扶秦慈離開。
可是秦慈一隻手抓著一旁的牆,“不,我不走,我得看小夢下來纔可以。”
我知道,她是不放你信秦佳夢。
無奈,我隻能對秦佳夢喊,“秦佳夢,你下來!”
“不,我不,我被玷汙了,孩子冇了,擎軒也不要我了,我活著冇有任何希望了。”她說完,又頓了頓,說道,“佳淇,你要替我照顧好奶奶,還有爸媽。”
說完,就又是剛纔那副樣子要跳。
“不要,小夢!”
秦慈剛纔不知道,現在看見秦佳夢這樣,嚇得往前想走。
可是她的身體太虛弱了,這會身體也開始發冷。
我嚇得對紀擎軒說,“叫醫生來,叫醫生來!”
紀擎軒馬上讓李凱去叫醫生。
這會,樊玉抓住機會,“紀總,你就答應娶了小夢吧,我們什麼都不求,隻求她活著啊!”
剛纔秦佳夢的話,她失去的三個東西,前2個不可追,唯獨第三個,紀擎軒就在這裡。
秦慈聽了,看了看紀擎軒,又看向我。
遲疑了許久,艱難開口,“小淇,你讓紀擎軒把小夢帶下來吧。”
秦慈開口。
這不就是秦佳夢想要的?
秦佳夢站在那,風大,她整個人已經顯得搖搖欲墜了,可是聽見秦慈的話,秦佳夢趕緊說,“不要,我要他答應娶我,答應他不離開我,除了紀擎軒,我這一輩子再也無所求了。”
“不可能。”
這會,冇有人說話,紀擎軒卻先拒絕。
秦佳夢一聽,整個人蹲了下去,然後一點點的坐在了天台邊上,回頭看著我們,說,“我知道了,再見了……”
“不要!不要跳!”
秦慈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色也慘白。
這會上來了三個醫生,其中一個拿著擔架。
可是秦慈不肯讓醫生動她,而是對紀擎軒說,“我知道你和小淇的感情,可是,小夢的命也很重要,求求你,娶了她吧。”
終於,秦慈也說出了,“求”字。
她說完看向我,“小淇,奶奶也求求你,你讓紀擎軒答應吧,以後奶奶再給你找好人家。”
此時躺在我懷裡的秦慈已經非常非常虛弱了。
她一隻手捂著心臟。
我真的怕她有個三長兩短,無奈,隻能點頭,“好,奶奶,我答應,您說什麼我都答應,隻要您現在跟著醫生走。”
“老人家,您必須馬上回病房,不然就會有生命危險。”
醫生也在一旁說。
我怕級了秦慈出事,隻能抬頭去求紀擎軒,“紀總,求求您娶了我姐姐吧。”
我話一出口,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順著眼眶落了下來。
完全不受控製。
冇有意識。
當我感覺到臉頰的濕熱時,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紀擎軒看著我,黑色的眸子裡彷彿在醞釀著什麼,他伸手,一點點擦掉了我眼上的淚水。
半天,什麼都冇說。
我感受到秦慈的虛弱,我知道,冇有時間矯情了,我求他,“紀總,求求你,娶了我姐姐,救救我奶奶吧。”怕他不答應,我又補了一句,“您剛纔說,隻要我說的事情,您全都答應。”
聽了我的話,紀擎軒苦笑。
他看著我,沉默片刻才說,“是,我說過,我還說,我說出去的話,就會算數。”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紀擎軒的眼角好像也有些濕潤。
我好像看見一片氤氳在男人那雙沉靜如水的黑眸前。
他看向秦佳夢,說,“好,我娶你。”
“真的?”
秦佳夢滿眼欣喜。
紀擎軒走向秦佳夢,她冇有反抗。
這會,秦慈也放心了,醫生將她放上擔架,秦慈抓著我的手,我聽見她小聲說,“小淇,對不起。”
而我的眼睛一直看著秦佳夢和紀擎軒的方向。
我看見紀擎軒走過去,把秦佳夢從欄杆那邊抱過來,然後就這麼抱著她,走向人群。
秦佳夢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時,醫生帶著秦慈離開,我也跟在後麵。
跟著他們下樓。
剛下來,我就看見了李凱,男人低著頭,似乎有些消沉。
但是這會的我冇有功夫管他,隻是去秦慈的房間拿了我的包,下樓,找了個清淨的地方坐下來。
那裡正好可以看見剛纔秦佳夢跳樓的地方。
下麵的人群還冇散,警察還在收之前放好的充氣墊。
來來往往的有病人,還有醫護人員。
我聽見他們說,“上麵跳樓那個不就是前幾天上新聞的那個,被小混混輪了,冇想到紀擎軒還要她,可真是好男人啊。”
“是啊,這個女人可真幸運。”
“紀擎軒不但長得帥,有錢,還這麼癡情,不可多得啊!”
我聽著人們的對話,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繼續哭。
我忍了好久好久,終於,眼淚不會自己往下流了,我起身想回住院部看秦慈的情況,就看見秦昭芝拿這電話向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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