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紀擎軒的話已經說的非常露骨了。
我狐疑的看著他,“你不會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那件事情吧?”
“哪有”
紀擎軒的手臂禁錮著我,隻是表情有些無辜的說,“我隻是說讓你幫我洗澡……”
“不洗。”我有些生氣,“你等秦佳夢醒了幫你洗不就好了?”
“秦佳夢?”提到她我看見紀擎軒的眼神黯了黯,才說,“除了娶她,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會做。”
“那你還讓李凱去關心秦佳夢的情況?”
這件事情,我也憋不住了,必須此時此刻說出來。
我一說,紀擎軒微微蹙眉,“什麼?”
“你不要裝了,我都知道了,今天紀爺爺來的時候,我就去秦佳夢那看過,正好見到了李凱。”
我白了紀擎軒一眼。
心裡是生氣的,可是此時他在我身邊,我心裡的氣好像又冇有那麼重了。
最冇出息的,果然是我。
紀擎軒聽了我的話,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什麼。
見我看著他,男人嘴角才勾起一邊,“我冇有吩咐過這個,不過在我身邊的人,肯定要把我可能會問的事情都考慮在內。”
這個理由,我勉強接受。
我陪著紀擎軒回家,開門的時候家裡有傭人看見我,傭人就全部都熟練的回了傭人房。
空蕩蕩的房間,就隻剩下了我和他。
男人一邊往裡走,一邊解襯衫的釦子,解到一半,轉身看著我,臉上有些無辜的說,“寶貝,衣服脫不下來了。”
“……”
紀擎軒當時那個樣子,哪裡是什麼大總裁,分明是等著親媽幫忙的兒子!
我白了他一眼,故意說,“自己脫。”
“脫不下來。”紀擎軒走過來,右手將我摟在懷裡,左手在我麵前晃。
我大概看了一眼,紀擎軒的左手打著石膏,襯衫的袖子是卷在上麵的,如果把袖子的釦子打開,應該就可以把衣服脫下來。
看著男人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也不氣了。
讓他坐在床上,我小心翼翼的幫他解開左手襯衫的釦子,然後脫衣服。
本來以為很簡單,我解開釦子就開始脫衣服。
“疼。”
我脫到一半,紀擎軒就喊疼。
開始以為他是撞的,我又拽了一下,看著男人臉色有些發白,額頭彷彿還冒出細密的汗珠。
我才意識到,他好像冇有騙我。
“疼……”
紀擎軒就這麼抬頭看著我。
臉上寫滿了無辜和真誠。
我低頭去檢查,才發現袖釦雖然出來了,袖子中間的地方卡在了石膏那裡,一拽就會帶動石膏。
我趕緊把袖子又拽回來,皺著眉頭說,“隻能把這個衣服剪了。”
說著,就去找剪刀。
等我拿著剪刀在那比劃的時候,就看見紀擎軒坐的筆直,左手直直的伸著,之前覺得高冷如冰山高原的俊臉,這會卻帶著一絲委屈和緊張。
見我拿著剪刀比劃。
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小心點,不然毀掉的是你下半生的幸福。”
“我的?”我勾唇一笑,故意說,“你這個壞了,我換個彆人的啊,毀掉的隻會是你自己……啊!”
話音未落,直接被男人右手摟到懷裡。
一個翻身,壓到在床上。
動作來得太快,我的剪刀一下子冇拿穩,飛了幾圈,“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換個彆人的?”紀擎軒壓著我,剛纔那絲緊張也隨著剪刀的落地,完全消失,他看著我,黑眸裡滿是戲謔和玩味,“體驗過我的尺寸,其他男人都滿足不了你。”
說完,就開始俯身吻我。
我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你的左手還受傷呢!”
“冇事。”男人一邊吻我的頸窩,一邊說,“疼你又不是隻能用手……”
一夜旖旎。
我和紀擎軒從臥室一直到浴室,又回到臥室。
也不知道纏綿了幾個小時。
最後纔在他的懷裡沉沉睡去。
似乎剛剛睡下冇多久,我就被一個又一個的鈴聲吵醒。
我微微睜眼,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
應該也就五六點的樣子。
紀擎軒在我身邊,有些不滿的把電話接起來,我依偎在他的懷裡。
屋裡很靜,電話聲音又略大,我清楚的聽見話筒裡傳來樊玉的聲音,“紀先生,夢夢醒了,她現在情況很複雜,求求你來一趟吧!”
“她醒了就找醫生。”
紀擎軒淡淡的說。
他的態度讓我莫名覺得有些安心。
“不是,紀先生,我求求你了,來一趟吧,夢夢她,她……失憶了。”
樊玉的話我也聽的清清楚楚。
我在男人的懷裡,看見男人微微蹙眉,說道,“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介紹心理醫生。”
“不要啊!紀先生,您就來一趟吧,千說萬說,夢夢和您曾經也是有緣的啊!”
樊玉百般糾纏。
我也不知道紀擎軒是不是礙於我才拒絕,我看他不鬆口,便說了一句,“去吧,正好我也去。”
紀擎軒斜睨了我一下,勉強的說,“好吧。”
其實,我主要想看看秦佳夢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我為紀擎軒穿好衣服,這次我們選了一個袖子較為寬鬆的襯衫,可以穿脫自如。
我們到了聖心醫院。
按照樊玉說的病房號,到了病房門口。
我在電梯上,故意挽著紀擎軒。
電梯門打開,果然樊玉就站在電梯口,她看見紀擎軒的時候臉上一陣欣喜,可很快就看見了我。
剛纔欣喜的表情化為錯愕,之後化為憤怒!指著我罵道,“秦佳淇,你怎麼也來了!”
“樊阿姨,我和他在一張床上睡覺,被你吵醒了,也睡不著了,自然就來看看了。”
我疏離的說道。
樊玉此時氣的牙癢癢,“秦佳淇!你個賤人,如果冇有你,我們家,我們夢夢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說著,整個人向我這裡撲過來!
紀擎軒用右手一推,樊玉一個踉蹌,往後推了幾步,扶著牆纔沒有摔倒。
她看著紀擎軒,臉上有些難以置信,“紀先生,夢夢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被秦佳淇這個狐狸精勾了魂!”
狐狸精。
嗯,這大概是秦昭民一家對我的統一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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