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歲寒一直等著醫生的訊息。
因為還冇有做最後的配型,現在還冇有確定的資訊。
他的心情很是忐忑,滿心期待,又怕希望落空。
自從厲若辰暈倒,主導醫院之後,厲歲寒從來麼有睡過整覺。
所以不惜一切代價,儘快找到和厲若辰相匹配的骨髓捐獻者。
現在有一個合適的人出現,願意過來做配型,總算這些天的努力,冇有白費。
現在,就等著醫生出的結果就可以了。
看過厲若辰,厲歲寒才放心出去。
他實在是太心急了,要要在檢查室的門口等待結果。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終於從檢驗室裡出來了。
厲歲寒馬上走上前去,雖然冇能看到醫生的表情,但是看著醫生眼神裡流露出來的嚴肅,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越來越緊張,怕是從醫生嘴裡聽到,這個人的骨髓和厲若辰的並不匹配。
那意味著,接下來,要要繼續大海撈針,從中找到極少數的複合條件的骨髓捐獻者。
厲歲寒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他問道,“結果出來了嗎?”
醫生這個時候,才脫下口罩,“厲少,真的很抱歉,本來以為是找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捐獻對象,但是在最終的檢查結果標明,他的血液數據裡,和厲若辰有一點點的相互排異,這是在之前冇有發現的,所以安全起見,還是要繼續尋找下一個合適的人。”
厲歲寒幾乎冇有辦法站定,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想起剛纔厲若辰的笑臉,自己真的是無用,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
“為什麼會這樣?”厲歲寒是在問自己,也是在問醫生。
他的語氣很是陰冷,聽起來讓感到毛骨悚然。
醫生隻道,“厲少,真的很抱歉,我們會繼續在資源庫裡尋找下一個合適的人。”
厲歲寒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就是把他開掉,也是無濟於事。
一種無力感,將他籠罩。
他什麼也說不出了。
這時候,正好林晟來了,他也聽到了這個訊息。
“厲少,你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吧。”
林晟知道厲歲寒,一直冇有休息好,再加上本來滿懷期待,找到一個可以馬上就能救治兒子的希望,現在希望又破滅了。
現在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病痛還在厲若辰的身體裡,肆意生髮。
現在雖然還冇有讓厲若辰遭受更多的折磨,但是之前醫生提起過,孩子暈倒是一個非常不好的預兆。
這意味著不即使控製病情的話,孩子的病灶會越發的嚴重,有可能會到已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到時候就是神仙也無能為力。
厲歲寒完全不能接受醫生這樣的說法,所以纔會不顧一切去找一個合適的捐獻者。
本來已經充滿著希望,現在希望被生生的澆滅,這種絕望,他已經在江丹橘離開的時候經曆過一次。
再次,這樣的感覺再一次襲來,他有點撐不住了。
眼看著厲歲寒就要摔倒,林晟已經有所覺察,他將厲歲寒扶住,再次道,“厲少,我送你上樓吧。”
厲歲寒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辦公室的。
林晟馬上醫生,過來幫厲歲寒檢查身體。
醫生過來之後,隻是說厲歲寒操勞過度,還是需要多休息。
林晟看到厲歲寒這樣,心裡很是著急,為什麼總是要讓他經曆這麼多的痛苦的事情。
不管是厲歲寒的母親早早的離開他,還是江丹橘在厲歲寒剛看到生活的希望的時候,就絕塵而去,再到厲歲寒在有了厲若辰之後,終於恢複了元氣,現在又因為厲若辰的病情,再一次被擊倒。
醫生在叮囑他照顧好厲歲寒後,就離開了。
林晟也是十分著急,他也是個大男人,雖然也可以事無钜細,但是照顧起來,從是有所疏漏。
他便打電話讓秦雨來醫院裡,幫忙照顧厲歲寒,他還要繼續去為厲若辰找到一個合適的捐獻者。
秦雨聽說厲歲寒病倒了,馬上就來到了醫院。
這時候厲歲寒在吃了醫生開的藥後,已經睡著了。
秦雨來到他的床前,看著厲歲寒漸漸消瘦的臉,很是難過。
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還要一個人生活,有意的躲避她。
若是他們能夠結合的話,她一定會做一個賢妻良母,把厲若辰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來看待。
何至於厲歲寒現在孤零零的病倒在床上,身邊連個照顧他的人都冇有。
秦雨看到厲歲寒額頭上大滴的汗珠,就去拿毛巾,幫忙擦拭他額頭上的汗珠。
看起來他好像病的不輕。
秦雨將毛巾剛輕輕放在厲歲寒的額頭,他一下子醒了。
“厲少,你醒了,抱歉,我隻是看你額頭上出汗太多,所以......”
秦雨知道厲歲寒有潔癖,所以要及時的幫將汗清理乾淨,不曾想自己那麼小小的動作,還是讓厲歲寒醒來了。
還冇有等她說完,厲歲寒道,“冇事了,你怎麼過來了?”
他倒是很意外秦雨怎麼會出現在他的房間裡。
秦雨道,“林助理給我打電話,說你病了,讓我來照顧一下,我剛纔問了醫生,醫生說讓你多休息,你還是在睡一會吧。”
“我冇事,你先回去吧。”厲歲寒道。
秦雨也是弄不懂了,他現在都這個樣子,躺在床上都快起不來了,還在逞強。
他以為自己是鐵打的。
雖然秦雨知道以前厲歲寒為了工作,曾經住在公司裡很多天,也熬了過來,可是現在他知道之前厲歲寒為了厲若辰的病情,心急如焚,現在終於讓自己也急出了毛病來了。
“厲少,現在公司裡不忙,我還是在這裡照顧你吧,我本來就是你的秘書,照顧你是我的義務,這是我的工作。”秦雨道。
說實話,看到厲歲寒現在這個樣子,她心裡很不好受。
所以不管厲歲寒怎麼趕她走,她都不會離開的。
畢竟這些年,她在厲氏一直被厲歲寒重用,出去上下級的關係,還有更多的是私人情分,不管於公還是於私,她都不會在這裡時候不管厲歲寒的。
厲歲寒見趕不走她,就不再說什麼了。
“你想要吃什麼,我幫你做。”
厲歲寒淡淡的道,“謝謝,不用了。”
說完,他要從床上坐起來,他要去下樓看看兒子,好像一會不見,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一樣。
他要珍惜和兒子呆在一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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