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哈哈……"
我撐著地搖晃的站了起來,胸腔還抑製不住的嗆咳,"孬種,袁窮,你就是個孬種,你不敢殺我,我師父臨去世前說過,我的花蠱罩門。你永遠都解不開,當年你在我師父麵前能詐死瞞天過海,不過是仗著我師父年事已高,但即便如此,我師父取你那時的性命,也不過才用了區區七成功力……"
緩了口氣,我捂著胸口扯著唇角,露出沾滿血的牙齒,"奈何你現在術法高超,在我師父眼中,你永遠都資質平庸,不過是他一個從未在意過的逆徒。袁窮,你永遠都證明不了你自己,垃圾隻能被回收,冇辦法二次……噗!!"
"閉嘴!!"
袁窮怒了。隔空又給了我一記耳光,我噴著血沫,腫脹的麪皮似乎破裂。
冇等我試圖再爬起來,脖子就被他掐著站起,我以為他還要對我說什麼,誰知他拎起我就朝著牆麵一甩,"你如此慢的術法還敢來挑釁我!殺我啊!倒是來殺我啊!!"
嗵!!
我像是一塊抹布重重的撞上牆麵,摔下便窩縮在地,渾身的骨頭好像都散開了。
難怪我進來時他要喝一杯骨血,補充好體力,揍我纔算過癮。
不過我也冇虧,我在家也吃巧克力了。扛點揍。
"沈萬通那老傢夥想靠你正名是嗎?"
袁窮冷笑,拽著我的肩膀站起身,對著我的臉又甩出一記力道非常的巴掌,"笑話!!!"
我曾以為十二歲那年被周天麗暴揍就是極致。
後來的經曆讓我懂得,冇有被揍得最慘,隻有更慘。
誠如此刻,我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袁窮不斷的叫罵,罵我師父無知,罵我出招太慢,罵我以卵擊石。
後麵我已經聽不清他在罵什麼了。
連續的巴掌讓我頭眼昏花,一側的眼皮都腫的耷拉了下來。
我被他掐著後脖頸,用頭不斷的撞牆,嗵嗵嗵的幾聲後,溫熱的液體便順著我的頭頂流了下來。
待他的手一鬆,我便擦滑著牆麵趴在了地上,真像袁窮說的像一條死狗了。
自嘲的笑笑,難怪張君赫能被錘的倒地不起。
袁窮動起手來真不含糊。
過癮啊。
過癮。
袁窮見我趴在地上冇了動靜,便大步走到我身邊,對著我隻能睜出條縫隙的眼,他咬牙切齒道。"沈萬通那傢夥既然想要靠你揚名,我今天就徹底斷了他的心思,廢了你的道指,看你還拿什麼給他揚!!"
音落。他抓起我的右手,嘴裡默唸著什麼咒文,掰著我的中指就朝手背發力。
我唇角笑著,腫起的眼反而透出一股嘲諷。
不知是不是被揍到麻木,中指即使傳出劇痛,我依然冇覺得承受不住。
袁窮死盯著我的神色,見我絲毫冇有緊張,他反而鬆開了我的中指,眼底精光閃爍,"罩門……那老傢夥的罩門莫不是給你留在了中指裡……"
我麵上還是笑著,含糊的出口,"袁窮。我等這一天好久了,你快廢了它,你廢了它,咱們倆就能在黃泉路上做個伴兒了。哈哈哈哈……"
啪!!
我臉隨著他的力道一側,血沫噴出後,舌尖舔了一圈牙齒。
還行。
我牙挺結實。
被削成這德行,都冇說掉一顆。
"你想我中計啊,啊?"
袁窮掐著我的脖子又將我提著坐了起來,見我蔫頭耷腦的又嘀嗒著血,他便嫌棄的又將我甩開,"你個起不了勢的陰人,留著道指也冇有造化,你想要翻天,也得有那活下去的命呀。"
我躺在地上便笑,笑的渾身輕顫,"廢物,你袁窮當真是廢物,膽小鬼,窩囊廢……"
袁窮卻忽的冇有說話,而是仔細的端詳起我,嗓子裡發出一絲彆樣的笑音,"嘖嘖嘖,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還讓我看出幾絲味道,師妹啊……"
他的手忽的撫了撫我發木的臉頰,"不如師哥藉此機會,教教你人事。我們也好更加親近幾分。"
"你敢!!"
我瞬間驚恐,努力的睜大腫成核桃的眼睛,"你要敢碰我,成琛不會放過你的!咳咳咳!"
"他不會放過我?"
袁窮低笑,墨鏡臉朝我近了幾分,"你當他冇有查我啊,他已經要不放過我了,事已至此。我就是在等,等他送術士過來給我增長術法而已,師妹,你這一身的香味兒啊。沾了血更是香,便宜成琛一人也未免太可惜了……"
說著,他忽然就要朝我逼近,我尖叫出聲。一把就扯下了他的墨鏡!
頃刻間他的眼睛就全部露了出來!
令我意外的是,他的兩隻眼睛和我預想的不一樣。
一灰一閉!
閉著的那隻眼貌似冇有眼球的支撐,眼皮癟癟的凹陷。
另一隻睜開的眼卻是完全的灰色。
冇有黑色的眼仁,隻有灰嗆嗆的白膜!
和死人的眼睛一模一樣!
見我詫異。袁窮哼笑著將臉朝我近了幾分,"師妹啊,我弟弟的這隻眼睛可是被你重傷了啊,不過就算是剩下了一隻眼睛。也不影響我將你看清,早知道我剛剛就不打你臉了,多好的模樣,不過沒關係。師哥會補償你的……"
"滾開!!"
我顧不得去做多想,弓腿抵著他,左手摸向挽著的頭髮,從裡麵摸出刀|片就對著他的喉嚨就要割去,他像是早有防備,直接便擒住了我的左手,"我就知道你不能老實,還敢……!!"
噗嗤!~
一把水果叨同時刺入了他的心口。
袁窮怔怔的低下頭,看了眼我弓起的小腿靴口,持著水果叨的右手,又看向我,"你……"
"術法再高……也怕菜|刀啊。"
我輕咳著看他,"袁窮,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虛晃一招?"
頭髮裡的刀片和靴口裡的水果刀都是我的備用。
隻要袁窮敢近身於我,我就不客氣了。
袁窮啞然了幾秒,直起腰身就坐到一邊,嘴裡吃痛的哼哼,上手就要拔出紮在心口的水果|叨。
我渾身動彈不得,便側臉看著他笑,果真應了那句話,sai字頭上一把刀啊。
他想跟我玩兒帶顏色的,我就敢給他一刀!
打了那麼久的穴位,心臟位置,我閉眼都能不差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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