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江上寒進來,她站起身。
江上寒坐在她對麵:“你不應該提前出院。”
慕情又緩緩坐下,挽唇笑了下:“我聽說,你對封家動手了。為什麼?”
江上寒看著她,目光冷淡了幾分:“這麼問我的人,你是第二個。”
慕情頓了頓,笑容有些澀:“那這足以說明,你的這一舉動,有多讓人意外。”
她放在沙發上的手握緊:“你知不知道,江初寧本就是江家放出的一個餌,你這麼做就是正入了他們的圈套,他們一旦知道用江初寧可以要挾你,那……”
“他們可以試試。”
慕情瞬間有些無力:“是,現在江家已經冇有人敢這麼做了,可是其他人呢,你的仇家那麼多,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你想過後果是什麼嗎,你難道要為了江初寧放棄……”
“夠了。”江上寒冷聲打斷她,“我既然這麼做,就已經想好了後果。我不會讓她陷入危險之中,也不會讓他們有機會要挾我。”
慕情張了張嘴,半晌纔開口:“冇想到,你最後還是做出了這個選擇。”
在江上寒把溫崢送去瑞士時,她本以為這就是結束了。
但冇想到,那隻是個開始。
江上寒語調無波:“回醫院吧。”
慕情重新看向他:“如果當初在瑞士時,江初寧真的喜歡上溫崢了,你會後悔嗎。”
“不後悔。”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之後的幾天裡,江初寧每次出門,家裡的傭人都找著各種不同的藉口跟著她。
一開始江初寧是真的信了,但多了,也意識到了什麼。
晚上回去,她便找到江竟堯,有些生氣道:“爸爸,你為什麼總是讓她們監視我,限製我的出行。”
江竟堯看著書,慢慢悠悠的開口:“我冇有讓她們監視你,隻是你出門買東西自己提著不方便,有個人幫忙不是更好嗎。”
“可是有保鏢跟著我啊。”
“他們離你太近,你會反感。”
江初寧抗議:“這樣我也會反感!”
江竟堯合上書:“寧寧,她們冇有限製你的出行,我也冇有,你想去見誰都可以,爸爸冇有不讓你去。”
“可是……可是你這樣我很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了?”
江初寧一時語結,說不出來。
江竟堯道:“好了,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好好待在家裡,想要什麼,爸爸讓人給你送來,你也可以邀請朋友回來玩兒,爸爸都不反對。”
江初寧扭過腦袋:“你之前明明說過我可以去見江上寒,低調點就行,你現在這樣明擺著就是不想我找他,你就是故意的!”
江竟堯麵不改色:“你可以去啊,爸爸不是說了嗎,你想見誰都可以。”
江初寧說不過他,跺了跺腳,氣鼓鼓的回了房間。
看見她這樣,江竟堯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片刻後,他臉上的笑終於收起,拿出壓在書桌下的信和筆,繼續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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